忽然婉儿面色一怔,似乎发现新大陆般,意犹未尽的伸出小香舌怀绕着那充满咸味的手指吸撅了起来。
“哎呀!”夏佐如同触电般,抽出手指,有些尴尬。
“真的是盐!而且竟然不苦呢!”婉儿眼前一亮。
“是吧!我都说了的!”夏佐从婉儿手中抢过添加盐的水杯。
最近总是感觉牙龈肿痛,食欲不振,应该是平时不注意口腔卫生导致有些发炎,正好又抽奖得到一斤盐。
“哗啦啦哗啦啦!”
把水吐在水盆中,夏佐感觉到明显有些凉意的口腔,很满意。
“对了,你说盐有灰色的物资?是什么样的?”
夏佐对着一旁的婉儿询问道。
“嗯!差不都也是殿下您这样的,不过有些灰色的杂志难以去除,而且味道带些苦”婉儿手指抵在下颚微微思考道。
“灰色!苦?”眉头微皱“难道我们吃的食物都是加这种盐的嘛?”。
“嗯!是的呀!而且盐这种东西非常的珍贵的,像我们这些奴婢只能吃盐巴!外面的许多百姓甚至月余都难吃到盐的!”婉儿沉吟道。
“这样嘛!”夏佐微微皱眉,盐这种东西是不可或缺的元素,虽然现今年代的人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如果不吃盐,那么便会浑身无力,那些庄稼人士更是无力劳作。
“嗯,婉儿你能问御膳房拿点盐出来嘛?”
“如果是殿下要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婉儿点点头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夏佐展颜一笑道。
“不!不麻烦,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婉儿微微低头,面耳通红一片。
“踏踏踏!”
“殿下!该吃早膳了!”伴随着踏步声响起,一名模样俏丽,年龄比婉儿大一些的侍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嗯!春秋,你放哪儿吧!”夏佐微微点头笑道。
“嗯!”春秋乖巧点点头。
很快早膳吃完,小喜子带着夏佐前往学堂而去。
前几天因为感染风寒,他没有去学堂,如今病情痊愈,自然也不可缺席。
“善学堂”于百年前宣正皇建筑,并存在,主要教导皇子,以及皇宫大臣子嫡,不时也会有朝中大臣前来授课,夏佐作为皇子还未及冠,自然是需要上学的。
“参见六皇子殿下!”还未踏入学堂之中,迎面走来两名穿着儒生长袍少年上前对夏佐行礼,年龄不大但是作为却有板有眼。
“清宣,清律!”夏佐眼前一亮,两人并非皇家之人,而是当朝宰相之子,平时他们就经常与自己混在一起,如同自己小弟一般。
别说两人本就与自己关系不错,就凭借着两人身份,夏佐便可不能会疏远他们。
“走!我们进学堂!”夏佐拉着两人一副非常热情模样,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般,亲密无间。
“殿下,此举有违身份!您先行”青宣是哥哥,比较明事理后退半步,拉开一些距离轻声说道。
“是呀!是呀,要不然等会老夫子又要训诫我俩了!”青律点头应道一脸笑眯眯。
“额!好吧”无奈摆摆手,非自己所愿,而是这学堂的老夫子们太迂腐。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走向学堂之中。
此时紧六更天,相当于六点左右,天空还待湛蓝,太阳还未升起,但是学堂中却坐着数十米少年少女,一脸严谨,也不打闹,这种情况出现在现代就实属罕见了。
还未到点,夫子并未出现,四周坐满着的少年少女们对踏步走入学堂之人纷纷侧目。
但是并未有所异动,紧紧在夏佐目光扫过之际微微点头示意。
坐入首位,夏佐拿出几本书籍。
书籍封面枯槁,如同树皮一般印有两个大字“律经”。
好奇的翻开,枯黄的纸张之上,写有一行行字迹,字迹龙飞凤舞,是草子,每个字的间距有的宽有的窄,非常不统一。
“这是手抄?”翻动着书籍。
“看来现在还没有印刷术!而且这种纸张并不防腐,最多十数年便要报废!”夏佐暗自沉吟。
在古代为什么会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耳熟能详的字句,主要还是因为只要读书,往往你能很轻松的找到一份工作。
其中最普遍的便是抄书,古代造纸术并不发达,纸张保持时间并不长,而启蒙,读书,书是不可缺少的一物,所以便演变出抄书这一行业,供给量太过庞大,抄书从始至终都极度缺人。
庞大的世家,甚至为了传承不丢失,而专门供养一些人抄书,读书人无论是就业,还是踏入官场都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在夏佐思绪不断当中,门被推开。
一名头发花白,身体枯瘦,穿着一袭儒生长袍老者踏入学堂,面容倏然不已,在他踏入其中之际,所有学子纷纷向其注视而来。
“旬夫子贵安!”
“嗯!”荀夫子满意的点点头,但是当他看到明显反应慢了一拍的夏佐之际,却有些不悦邹起眉头。
“大家都坐下吧!拿出“律经”今天我们讲一讲大夏法律!”
荀夫子上课讲解非常的沉闷,完全是自顾自解说,语气死板而又生硬,不过就算如此桌下众学子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但是这就苦了夏佐了。
“知律者,当谨先言行,先立行,而立律,后立法!”
台上荀夫子每说一句,低下学子们跟着一句,满口文言文,根本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东西。
这样的教学,难怪前身经常翘课,睡觉,这跟念经有何区别。
荀夫子是退休刑部侍郎,在朝官职不低,隐退之后一直担任“善学堂”律法夫子一职,为人刚正不阿,是眼力揉不得沙子的性格,生平最看不得仗势欺人之辈,可以预料以夏佐的身份在学堂中的作为,他内心是多么的厌恶。
不过这都是前身干的事情,夏佐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基本的尊师重道还是有的,虽然听不到但是样子还是做足,不至于令荀夫子难堪。
“好了!这堂课就讲到这里了,诸学子如有不明,即可提出”环视四周,重点留意夏佐,待看到其坐姿端正,孜孜不倦模样后满意的点点头。
夏佐嘴角一撇“整的好像有谁能听得懂,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似得!”。
“夫子!在下尚有一事不明”
夏佐有些惊讶侧头望去,说话那人年龄是在场中最大的,已快要行冠,正是荆法明,刑部尚书之子,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还真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