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亲眼看见那箭从她的肌肤里拔出来,箭头出来时还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看着那箭头总有种要捏碎那箭头的冲动。
“医者,这箭头上有没有毒?”
他方才才想起来那群人说这箭上抹了毒。
邝淼给她止血,仔细瞧了瞧这伤口有没有发黑,除了血淋淋的红色,实在没有中毒的征兆。
邝淼:“你觉得她像中毒的样子吗?
“可……”苍梧还有些犹犹豫豫的,邝淼却给了他一句准话,“老爷子我行医四十多年,什么样的毒没见过。你看她这伤口没有发黑。她除了疼也没有不舒服的征兆,像是中毒吗?年轻人,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夫人,但你也要相信老头子我。”
邝淼给她包扎伤口,还去烛台那方,开了一张方子,“你明日便按着这方子抓药,再过几日再来我着换药,这样,这伤口才好得快。”
苍梧接过方子,仔细藏在袖兜里。
“如此你夫人便无大碍了,只不过有点你需注意,这夜里她若发起高热,你便将帕子浸凉水,敷到她的额头上,且记要来回换,直到她退了高热为止。”
邝淼说完这话便走了,留着苍梧一人照顾着浮笙。
这地上还有染了血的布子和那箭头,苍梧将布子扔到了外面,那箭头打了水洗干净,放在那桌子上。
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也就一张床,苍梧实在是没办法搬了张凳子坐在床前好随时看她的情况。
果然到了深夜,她发高热了。
依着那邝淼的话,苍梧给她敷药上帕子,帕子热了就换,很是耗神,他几乎一夜未睡,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刚翻了鱼白肚,浮笙退热了。
他也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倚靠在床前,便和着衣服睡了。
这一觉,二人都睡到了晌午,浮笙一睁眼便看见了苍梧,他正在小憩。
这欲要起来,扯着肩膀疼痛了一番,这又掉下来一块帕子。
“你醒了?”
浮笙惊醒了苍梧。
浮笙见着他的眼睛很是没有精神,与往日里神采炯炯的他不一样。
“你就如此过了一夜?”
而苍梧却嘴硬:“没有,我怎会为了你这小婢女,而让本王龙体受损的,在这只是方便好照顾你,本王昨夜还是睡得舒服的。”
”毕竟你也是因为本王而伤了,我可不是那种不大度的君王。”
浮笙便听着他这话,心里却在暗暗的发笑。
他连说谎都说的如此牵强,明明是为了照顾她休息不好,却说自己睡的舒服。
“好了,本王也饿了,你睡了一夜,自然也饿了,本王这就叫人准备饭食。”
苍梧这人,说不下去,便寻了由头走了,果然还是个少儿郎。
“真真不得趣。”
店小二让人送来了饭食,浮笙看见那一桌子清淡的菜,啧啧嘴,好想吃肉啊!
苍梧倒觉得没有什么,夹起青菜便是吃。
浮笙一副没有肉吃的可怜相,“王上,为何没有肉呢?”
苍梧:“你这伤还想吃肉,这几日便委屈着吃些清粥小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