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
我还是没有去学厨师,因为父母的气没几天就消了。
该学文科还是理科呢?
我不知道,我除了英语和语文比较稳定以外,其他科目都烂如稀泥。
我想起了夏桐,想起她以前说过自己要学文科。
于是我报了文科,希望能真正地与她交流,尽管我不知道夏桐对我是怎样的,但是我做了天下第二蠢事,我就该为自己赎罪。
尽管我已经进行了所谓的重生,我做的事,也是不会改变的。
这是高一快结束时我为夏桐发的说说:
“因为我已经蠢得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再也不敢和你再多笑一次多说一句话,明知你将会离开而我会责怪自己现在的懦弱。
可是每每看见你的眼神捉摸不定或是皱眉头我只想永远的离开。
轻轻松松的打个招呼开开心心去吃一顿饭那些永远忘不了的还未做到的还没做好的事怎么能就这样结束。
我真的好多次没脸继续呆下去了,我可以去学门专业然后再平凡不过当个小厨师。
但是只是想多偷看一会儿所以我贱贱的一直不逃离。
太害怕你失望,明明知道你已经失望了。
就这样过去这最后几个星期吗。
我啊,哪里会是坚强,明明是懦弱。原谅我吗,原谅我吧。不要原谅我。让我找个方法祛除心中的恐惧,不让三年前的路重走一回。”
2015.6.21,我加回了夏桐的qq,因为我想给她发一段话,以下是原话。
“无论你现在有多讨厌我请看完。
从你们的角度想,只要你们是正常人,就算是我自己遇到了我这种样子的人,也会觉得我是真的有病,是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
所以我很庆幸遇到你们,做了那些神经病的事,你们还能陪我犯病,无数次的原谅我。
无论你们心里有多困扰,也始终没有表现出来,而现在我宁愿你们恨我也不要觉得我可怜,我知道那祥的我已深深印在你们的脑海,并不希望你们现在改变对我的看法,可能会觉得我这个人特别虚假。
所有的错事尽管并不出自我的本意,但是毕竟是我做的,所以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自己该被讨厌,毫无怨言。一直做不成自己。所以一点不开心。
我从未有任何话语欺骗过你,除了那条说说,从来没想过会被自己那么喜欢的人恶心。
不过这也好。换回自己的代价大概就是这样吧。不想说得太严重。但是不奢求你不讨厌我。人心不相通,没经历过真的很难理解。
就讨厌我好了,我从开学到现在颓废到这个样子也够了、不过这段时间也很珍贵,有过你的陪伴,经历了这么难过的事,我永远也不敢回到那个状态了。
我很久都没有承诺过什么了,我向你承诺我会在心里不忘你以前给过的关怀,明处做一个快乐的自己。
你现在就尽管觉得我是神经病更加深刻就好了。
(中间大概还有一段,但我当时截图只截了这么多)
很多次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一个人跑去c阶那里,觉得,自己是最蠢的人,因为以前那些现在想来只能笑谈的事让我变成那个样子。我现在每天其实也很开心,...嗯,我觉得假如我最后能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会很开心,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陪伴,毕竟我从来没在你面前做过自己。
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了。总之,顺其自然,高二有机会我也许会重新接触你其实我很乐天的233.
我想我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本来我也不该喜欢你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每次想好了要放弃但是看见你还是会特别心动2333。”
以下是夏桐的回复,我只能给出一句。
“高二有机会可能我也会和你打招呼吧。”
我看见这句话,开心了许久。
在我做了蠢事之后,被她删除了好友,我再也没困扰她了。
这之后她和姜姬允与学良和黄纯睿达关系越来越好,他们组成了四人组,老是一起去吃饭。
也许是上天注定的,我和夏桐分到了一个文科班,同时还有原高一班级里一个身高185的男生。
在此先提提他吧。
因为他的身高有185,所以大家都叫他185。
他戴着近视眼镜,五百的度数,长得不算帅。
他的学习成绩垫底,打篮球技术较菜,抽烟,爱说大话,十分逗比。
原来我是有些讨厌他的,因为他会不顾我的感受拉着我玩,我本来就觉得自己怂,所以不会做大动作,可是他把我拉来拉去,我根本反抗不了,我感觉自己很弱。
就算我对他发怒了,他也丝毫没有看出来的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他在寝室里说大话的时候,大家看不下去了,于是纷纷指责他,结果一向没心没肺的他竟然开始抹起泪来。
我并不了解他的曾经,也许也有一些可怜的伤心事,但他选择了与我截然相反的道路,便成了这样的人。
我懂的啊,越是没心没肺的人,内心也有越多的悲伤,越会在这枯燥无味的世界里疯癫。
我渐渐变成这个样子,185也是,冉子靖也是,还有我遇见过的很多人也是,他们也是我们的同类。
(开学了)
开学那天,我已留了很长的刘海,穿着一件胸前印着leave me alone的灰色短袖,我便进了教室。
看见185坐在那儿,我就走过去和他一起坐了。
夏桐一个人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位置。
这时新的班主任进来了,他原来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也是今年才进学校的。
班主任叫做苏银鑫,身高一米六,年龄与我哥一样大,他的身板挺直,身体健壮。
欧老师告诉了苏老师关于我的事,所以我在一开始成为了他的特别关心对象。
他在刚开学时常常把我叫进办公室,问我感觉怎么样。
十分尴尬,不过还得谢谢他。
我再也没有赴死的勇气了。
回到正题,苏老师十分客气地讲着班里的事宜,讲到一半,他停了下来,问坐在最边上那组第一排的一位男同学。
“你怎么还背着书包?”
那个男生戴着眼镜,短刘海与刘开棋有些相像,从我这里看见他的侧脸,他笑着,说自己忘了。
于是他将全班逗笑了。
这个男生叫做章泽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与他还有班里一个外号叫大嘴的男生组成了新的三人组。
分配班里位置的时候,苏老师将我和一个叫做马玲玲的女生分到了一起。
马玲玲那时正好站在我的面前,她听见了我们俩都名字,便嘟囔着:“苏银鑫把我和谁分到一起了嘛?”
我便知道我的同桌是她了,我看着她笑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夏桐则和班里的一个叫做李婷的女生分到一起了。
文科班里女生多,我们班一共四十个人,仅仅有九个男生。
我坐下位置之后,想着该和新同桌搭讪了,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靠着墙打量着班里的同学。
就坐在我旁边那组的一个女生,她的头发黑长直,眼神清澈,长相清纯,我觉得这个女孩真是漂亮。
(不过我可没有动心,漂亮的女孩多了去了,那时我的的确确是关注夏桐的。)
这之后,这个女孩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她问我:“同学,你有没有新校服啊?”
好漂亮啊……我想着,摇了摇头。
我又关注着夏桐,她戴上了黑框眼镜,坐在最后一排,并没有和她的同桌搭话。
夏桐其实也是一个有些内向的人。
(boys)
班里有九个男生,一个寝室里能住十二个人,于是四个班所有的文科男生都住一起了。
我住在707寝室,那时寝室里有十一个人,分别是:
章泽翔,大嘴,军师,熊二,俊杰,正田,185,李俊,康能以及叶翰兮。
以上都是我对他们的呢称。
刚进寝室的时候,正田和我对床睡,他是一个长相帅气,八块腹肌,身高182的男生。
于是刚开学的几天,我都是和他一起走的。
我说,叫我小锅巴就好了,这是大家给我的昵称。
他便趴在床上,让我和他聊天,我那时还没和他熟悉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185插嘴了,他说了一些高一时关于我的事。
正田便问我:“你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初中的时候……我……”我觉得如果告诉他我仅仅是因为受了一些欺负就变成这样子,是可笑的。
我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被他们那啥了?”他问道。
我连忙否认。
后来的几天里,我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是他帮我去打饭,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插队。
面对这种又高又帅还开朗的人,我内心实在是有些自卑。同时和他一起走,我也觉得有底气,因为我不会怕别人的目光了,别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
后来才知道他的外号叫做呆狗,或者是打点。
这是大嘴喊出来的,大嘴和呆狗以前都是苏老师的学生。
康能和李俊原来则是一个班的学生,他们俩的皮肤都有些黑,那时康能是蘑菇头,说实话看起来有一些乡非。
他们俩一开始给我一股社会人的气息,同时也不爱笑,这让我有些害怕他们,但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们是很好的人。
康能,李俊,还有九班的豪哥,他们三老是在一堆走。
他们是那种,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他们歌颂诗和远方,同时活在当下,热爱当下,最后还不忘diss生活的苟且。
康能喜欢听民谣,他的声线温柔有磁性,唱起歌来,也颇有民谣歌手的感觉。
康能与豪哥都写得一手好书法。
李俊则更像一个跟班,相比起来他更多的是踏实苦干。
俊杰和豪哥都是九班的人,他们的班主任便是欧老师。
俊杰带着眼镜,有女朋友且已经很长久了。
到目前为止,我所接触的有长久女朋友的人都表现出来了随性的一面,和他们相处你就是觉得舒服。
军师和熊二则是走一堆的,他们俩热爱游戏,热爱动漫,尽管我也热爱,但未到他们那样天天谈论的地步。
军师的白头发很多,看起来像是一个二次元少年,事实也的确如此。
熊二则是一个大胖子,不过不是那种满身肥肉的,而是满身紧致的。他爱吃薯片,有着胖子的特质-贪一些小便宜。
至于为什么叫他熊二,大致是我学熊出没里的熊大和他说话时叫出来的。
叶翰兮这个古风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写古风爱情小说,且成功出版过,为人与我有相似的地方。
最后是章泽翔和大嘴,章泽翔也有女朋友,他长相一般,为人十分油滑:大嘴呢,我该怎么形容大嘴……
大嘴和章泽翔比起来则显得老实了许多,尽管我是最老实的人。
要论我们三是怎么组成三人组的,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和呆狗一起走,后来和大嘴一起走,慢慢地又加入了章泽翔这样永远不会让场子冷的人。
仅仅说班里的男生,一开始熊二和军师都不抽烟,到后来,因为军师对烟过敏(他自称的),我们九个男生之中有八个都在抽烟。
我是高二起才开始正式吸烟的,初三时学吸烟是为了解决失眠的烦恼,高一时则碰的不多,到了高二,我便开始自己买烟抽了。
(变开朗)
因为我所记得的高二的事实在是不够,我甚至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才真正变开朗的了。所以我去问了很多高中同学一遍,本来想把我和大嘴的聊天记录放出来的,结果发现,大嘴说的话太污了,不适合出现在文中。
内容大致是:
我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初识的啊?”
大嘴回答:“就刚开学的时候你坐我旁边,你特别怂,特别猥琐。然后你指着角落里一个黑黑的女孩子说那是我喜欢的女生。
咦~这该死的温柔的黑黑魅力。”
我便有些印象了,我说着的时候,还不小心碰掉了身后的板子,于是好多人转过头来看我,我只得尴尬地笑笑,以为自己能逗笑他们,可是没有。
不得不承认,变开朗对我来说绝非易事。
我不断地想要尝试着和马玲玲说话,可当我转过头时,她并未将头也同样转过来,我便说不出话了。
于是我用笔敲了敲她的肩,她才转过来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很努力地憋出几个字。
在不断地尝试之中,我发现只要我事先敲一敲她的肩,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可以说出话来。
于是我不断地打扰她,用笔敲敲她,戳戳她,或者用手拍拍她。
为了不让她产生误会,我不得不又开始写纸条了。
我在纸条上告诉了她一些关于我的事,她这才说:“好吧”
我看见夏桐一开始似乎没朋友,便写了张纸条给她。大意是希望她尽早交到朋友。
老师上课抽人回答问题时,老是抽到夏桐,这时她站起来笑着说:“为什么老是抽到我”
上政治课的时候,老师提问,她没回答出来,老师便让她罚抄知识点六遍。
我给她抄了五遍,然后拜托大嘴给她拿过去。
开学一周后,班里又调换了一次座位,我仍然和马玲玲坐,我的前桌是章泽翔和一个微胖的女孩子。
不知道你们是否看过一个叫做《温柔的风穿堂过》的图画短文,我觉得那个微胖的女孩子十分像里面的女主角。
我便和章泽翔开始接触起来。
不得不说,变开朗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班里会安排人做卫生,那时一个叫做孙悦的女同学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想和我交换打扫卫生的时间。
她表达完了她的想法,我却支支吾吾,感觉自己的脸十分地烫,我便说:“我我我……我不行了……”
她便笑了出来,夸我可爱。
(有病绝不代表有错)
我的数学成绩仍然不好,上课的时候,根本听不懂。
于是秋哥在我上高二时仍然继续给我补课。
一日两日。
一周两周。
坐在那儿发一天的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我便再次尝试和母亲沟通,说只要我的数学及格了,就不要再给我补课了可以吗。
母亲答应下来。
于是我被逼无奈地认真学起数学来,我拿出教材和辅材,一字一句地,一章章地看题,做题,对答案。
我的数学渐渐好了起来,同时秋哥给我讲的时候,我也开始听了,但他的作用真的不大!
是我自己学上来的!
为什么我要强调这一点,因为当我的数学及格后,且有不断上升趋势时,我便拿着进步的成绩单给父母看,并让母亲履行她的承诺。
母亲却说这得多亏了秋哥,全是他的功劳。以此,母亲没有履行她的承诺,而是继续给我补课。
母亲让秋哥给我补课一直从高一下补到了高二结束。
我愤怒过,抓狂过,到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错,家长不能剥夺孩子自由的权利。
当然我不喜欢补课是有我自己奇怪的原因,当别人对我教学时,或是某些并不熟的大人给我讲道理时,我往往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用年龄来压人,实在不是一样让人舒服的事。
而母亲对秋哥的关心似乎也有些过度了,同时我看见了非常荒唐的一面。
往往在补完课后已经晚上六点了,秋哥因为自己有事,或是不好意思再在我家吃饭,便拿着包要走。
这时母亲却执意要留他下来。
这是正常的事,但秋哥真的有事的时候,母亲将他的包藏起来,然后不停地拉着秋哥让他留下来。
几番下来,秋哥执拗不过,哭了。
母亲这样的固执,让我觉得十分荒唐,她有时甚至会骂起秋哥来,为的是让她留下。
母亲的固执,我又想起来许多事。
我放学回家后,母亲熬了排骨汤,我一进门,母亲便让我喝。
我不想喝,便拒绝了。
没过两分钟,母亲再问我,我再拒绝了。
这样周而复始了许多遍,我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哥哥回来后,母亲以一种我不知福的语气给哥哥说:“我让他喝汤他都不喝”
哥哥便来质问我。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非得逼着我喝这碗汤,我抓狂了,母亲与哥哥又用那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当亲戚们要出去玩时,会叫上我,我一直都是拒绝的。我上初中后,便和所有家人与亲戚的交流都少了起来。
一开始我拼命地想和他们交流,到后来重生之后,大家都知道了我心理年龄只有十二岁,我便一点也不想说了。
说了,他们又怎么能理解呢?以正常人的状态,是无法理解人怎么会脆弱到那种地步的。
就连现在的我,也开始渐渐不理解过去的自己了。
标题这几个字,我觉得是十分正确的,我也希望大家能记住这一点,有病绝对不代表自己有错。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太过善良而将所有的错误与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回到正题,当亲戚们叫我出去玩时,我拒绝掉,但是母亲却一口答应下来并执意要我去。
我便又和母亲杠起来。
我因为害怕外面的世界,所以逃避,难道逃避也是一种罪责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将十恶不赦。
我能理解母亲的想法,但我不能让母亲也理解我。
在我被救回来的日子里,母亲和父亲提到我,会用一种不能理解的语气说:“他当时又不给我们说。”
这样的话语实实在在地伤了我的心,要问我为什么不给他们说,我怎么知道?
难道,我还是有错吗?
不理解,这是令我痛苦的一点,相信也让父母痛苦了起来。
但是我不会和他们说我的往事了,我不能增添他们无法理解的不必要的烦恼。
(与夏桐的交流)
我在班里还是没能一下子改变自己,好在那时在经历挫折之后,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因为我那时坚信我总有一天会变好的。
刚开学时,夏桐放学后会下一层楼等姜姬允和她一起走。
我如果是在夏桐的前面走出教室门,便会不敢回头地快步走,如果是在她后面,我也会尽量拉开距离。
不过好几次,当我走在她身后的时候,我因为害怕而逃离了。
我没有进食堂,而是往E栋的方向逃去,我站在那儿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的,夏桐又不会吃了我。
那时对我来说逃避是罪责,是我恨自己怂的理由。
与夏桐的交流,是在我换了新同桌之后。
在这里将新同桌称作查尔敏,这是她英文名的中译。
她和夏桐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原来和呆狗大嘴是一个班的。
我喜欢表达自己,从那时到现在,因为每当我说出自己的遭遇时,人们会对我抱以同情,我便能填补自己的心灵。
我渐渐意识到这是错误的,就如同所谓无病呻吟的人,明明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为什么你还因为以前的事而愁容满面呢?
大概是还没过去吧。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又想起了太宰治说的这句话,同时我对这句话有了新的理解。
一切都会过去的,太宰治将这句话视为真理。
但你得知道,这时我们便会说,不,我过不去这个坎了,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们说说结果吧。
尽管我们说着过不去这样的话,也许会因此而自杀,但自杀之后,一切,不还是过去了吗?
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尽管结局也许并不会好。
回到正题,我喜欢表达自己,我很容易地便会信任别人,只要那个人对我露出笑颜,我便会放下自己的戒备之心了。
所以几乎人人都知道我喜欢夏桐。
查尔敏便和我聊起来,她开朗,对我照顾有加,也是她让我和夏桐开始说话的。
我的手因为没有经常用来做劳力活、打篮球,或者其他的事,所以没有起茧。
查尔敏便夸我的手好看,她拿着我的手看着,不停地夸着我,还在手腕上给我画了一块手表。
这之后,她让我拿着喝水的杯子,就像手模一样,然后给我拍了一张照片。
甚至,她拉着我和她拍了一张合影。
那是我第一张和异性的自拍合影,我告诉了她,她也欢喜得不行。
夏桐后来给我说,她看见查尔敏拍的我的手的那张照片,想起了初见我时,我还是一个坐在座位上默默玩着魔方的人,那时便觉得我的手好看。
查尔敏十分热情地给我制造和夏桐说话的机会。
我对夏桐,始终是有些过意不去,更甚的是姜姬允,当我发了那条说说看见夏桐对我的评价之后,我便认为自己对姜姬允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可是你相信吗?夏桐主动和我说话了。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夏桐却笑着和我说话了。
也许是查尔敏给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主动和我说话了。
我当即释然了,在时隔几个月之后,夏桐主动与我交流,我兴奋地不行,尽管我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但是我总算逃离了困扰我许久的不能和喜欢的女孩子说话的问题。
我便小心翼翼地渐渐和夏桐交流起来,此时我在班级里,也渐渐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