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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故人吗?

雪落轩中,白雪醒来,陪同的丫鬟一看到她睁开眼就立刻跑出房门通知二姨娘。

“速速请来方大夫!”二姨娘连忙差遣丫鬟前去,对于白雪来说,这位方大夫可能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全城的名医都束手无措,但愿方大夫真的像传说中那样如在世华佗。

二姨娘泪眼婆娑地冲到白雪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关切地询问:“我的好女儿,你感觉怎么样?神医马上就来了,这次一定可以治好你,你要坚持啊!你是娘亲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了……”

“娘,娘……女儿好难受……”白雪承受着毒药侵入五胀六腑的煎熬,有清醒意识的时刻甚是不多。

“娘知道,娘知道,雪儿,为娘的心里更难受!为娘多想替你承受这样的痛苦!”二姨娘心疼地为白雪拂去额头的汗珠,又突然朝门外大喊:“来人啊!方大夫怎么还没到,怎么办事的!”

白雪似乎是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面色苍白。

“娘,都是白落英害的,都怪她,如果我死了,娘要答应我,一定要替女儿报仇……”

“白落英!这个蠢货,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你不会死的,你千万要挺住啊!”

哭闹间,方无魇随丫鬟匆匆赶来。

二姨娘抹了抹眼泪立刻从白雪的床榻旁让开,“方大夫,你快救救白雪。”

方无魇不紧不慢地拿出脉枕,仔仔细细地为白雪号脉。

旁边的丫鬟狐疑地嘀咕着:“这方大夫看上去这般年轻,真能担得起神医的名号?这二小姐中的剧毒可是宫中御医都无可奈何……”

这话传入本来就像是热锅蚂蚁的二姨娘耳中,二姨娘大怒,“住嘴,小小丫头竟敢在这里嚼舌根,来人,把她拖出去掌嘴!”

白落英,我一定不会轻易绕过你,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二姨娘恨的牙痒痒,现在的白雪生死未卜,白落英却凭痴痴傻傻安然无恙地待在她的落花阁白吃白喝,实在难以容忍。

方无魇闭着眼睛思索着白雪的脉象,“嗯……二小姐中的这毒,已经攻入心脏,难怪众多名医诊断无果。”

二姨娘焦急地凑上前去,声音略微颤抖地询问:“方大夫,小女这毒你可有办法解除?”

“夫人莫急,小人先施针为二小姐护住心脉,这病的确棘手,但并非无药可治,还需待我回到寒舍研制好药丸,方能告知可否完全医治。”

“好好好,谢谢方大夫,小女的性命就全靠方大夫了,待小女重获健康,必有重谢。”

“夫人言重了,救人乃医者之本分。”说罢,方无魇拿出药箱中的银针准备医治。

其实这样的毒,在方无魇看来是肯定能解的,但是出于低调行事的作风和对诸多未知变数的防范,不方便直接断言。

另一边,白落英偷偷跑到方才安顿方无魇的别屋,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想必他已经去了落雪轩。

失望回头,却撞到刚才领方无魇过来的丫鬟。

“大小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一直不把白落英当回事的她,话语间没有一点把白家大小姐当主子的样子。

“你这奴婢,本小姐在这里玩用得着向你汇报?”

白落英故意撒泼,同时也不忘探探她的口风,“刚刚我明明看到这里有一个陌生男子,长得好像……长得好像……”

白落英挠挠头,嘟着嘴吧似乎忘记了的样子,把头埋得越来越低。

“长得像谁?”婢女打探得问道。

“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嘻嘻。”白落英故意装作花痴的样子。

婢女浅浅一笑,看来傻子也会春心萌动,恐怕大小姐是看上这个方大夫了。

“这方大夫长得的确俊朗,眉清目秀,还正直青年,莫不是大小姐……”

婢女故意挑逗白落英,在她看来,痴傻的白大小姐这个样子的确好笑。

“小小丫鬟还不去做干活,本小姐的事难道还要你管?”

白落英故作生气,懒得多花时间与她周旋。

“是,奴婢这就去。”婢女怪声怪气地回答,说罢便慢悠悠的走开了。

难道说真的是他?在自己所认识的人之中,医术最高超的人就是他了,年纪轻轻就名扬天下,而且还长得格外英俊。

难道说,来为白雪疗伤的人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方无魇?可是,他怎么也穿过来了?

好奇心越来越强烈,说什么今天也要见到他。

白雪躲在雪落轩外的假山出暗自观察,就等方无魇现身。

不料此刻白蔷薇从此处路过,看到白落英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她在那里搞什么鬼!”

白落英瞥见白蔷薇正向自己走来,这丫头总是喜欢找麻烦,无奈只能配合演戏。

“大姐,你在此地做什么?”来人气势汹汹。

白落英双手攀附在假山石上,认真地研究着什么似的。

“嘘——”白落英示意白蔷薇勿做声,“妹妹别说话,莫要惊扰了它。”

白蔷薇心生疑惑,难道说此处有蛇?若是如此,倒是个栽赃这傻子的好机会。

“哦?是什么东西,姐姐看得如此认真?”

“就不告诉你!”白落英做了个鬼脸。

傻子就是傻子,白蔷薇失去了耐心,直接命令身后的下人:“万春,你过去看看!”

“是,小姐。”万春这丫头完全不把白落英看在眼里,有白蔷薇这个剽悍的主子做靠山,还怕一个痴傻之人不成?

万春走近,四处看看,又仔细瞧瞧那块假山石,“小姐,只是几只蚂蚁。”

白蔷薇狠狠翻了一记白眼,怒火中来,和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区区几只蚂蚁,可有必要绕弯子,今日不想与你这傻子多做计较,哼!”

白蔷薇拂袖而去,若不是今天没有带上鞭子,定会让白落英尝尝皮肉之苦。

看着白蔷薇离去,白落英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出来搅局。

啊!把正事忘了!

再转过头看落雪轩的时候,除了几个丫鬟家丁并无他人。

怎么还没有出来,莫不是已经走了?

正在白落英懊恼只是,转身便看见远远有一两个人,走在后面的正是一个医者模样的年轻人,看上去不出三十。

若是放在现代,就算是他的背影白落英也能轻易辨识,可这到了古代,换上古代的长衣,就很难判断了。

即便如此。白落英还是咬定,此人和自己所认识的方无魇一定有什么关联。

哎,看来只有等下次复诊的时候再一探究竟。

只是让白落英没有想到的是,方才在此地发生的那一幕方无魇尽收眼底,看到白落英的容貌与故人确无两样,方无魇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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