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转眼有过了半月,陆飞对于陈五说的高家高薪挖人的事毫不在意,自己该干啥干啥。这半月来高家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明目张胆;沈风、陈峰、陈浩、熊林都来给陆飞说过高家挖人的事,最后陆飞在开五天一次的例会的时候把给陈五说的应对员工离职的办法告诉大家才消停。陆飞的处理方式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这不是任由对方挖人吗。不过像陈五一样,大家都相信陆飞自有对策,照着陆飞的吩咐做就是了。
陆飞的放任让不少经不起诱惑的人选择了跳槽,这让鸿运客栈旗下的所有工坊都在议论纷纷。让陆飞欣慰的是没有管事跳槽,这样陆飞很是得意的在沈薇面前自夸。不是没有管事动心,是陆飞这家伙在这些管事进晋升培训班的时候就和这些人签了二十年的雇佣契约,违反契约的赔偿金陆飞订得不低。所有人都不知道违反契约后陆飞会不会真的追究,有跳槽想法的管事都在观望,希望有一个出头鸟来试试陆飞的态度。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不缺出头鸟。
陆飞才在沈薇面前自夸自己的人格魅力和管理才能没几天呢就被打脸。这天上午陆飞上完课,正在柜台教沈薇和张文看报表呢,陈五一脸着急的来找陆飞。
“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陈五一进门就焦急的朝陆飞禀告。
“什么东家不好了,东家我好着呢。”陆飞不瞒的抬头朝陈五吼了声。
“见过衙内。东家,昨天有两个管事没有来上工,我一问可能是家里有事,就没管。可今天这两人还是没来,我就叫了个伙计去问问,两人的家人说是两人有事出去了。伙计本来就准备回来汇报,却在村里听到些闲话,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人是被别人请高薪请去做工了。”陈五叉手给张文行了礼,然后赶紧给陆飞说明情况,说完了端起桌上的冷茶灌了一杯。
“陆兄,高家这是铁了心要挖墙脚啊。”张文邹着眉头看着陆飞,想知道陆飞如何处理。
“看来高家是铁了心下了血本了。”陆飞皱眉喃喃自语。他给这些管事开的工资不低,还有很多福利,又有契约约束,高家不是下了血本那些管事是不会冒着风险跳槽的。
“东家,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那两人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回来?”陈五焦急的看着陆飞。
“呵呵,谈什么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你去找两个机灵的人,让他们去落实下这两人的情况,不要被发现了。要是这两人真有事就算了,要是真是被高家或者其他人挖去了,就给我盯着。如果他们在着急了,就叫个机灵的管事去告诉他们,我们那些原料都可以卖。”陆飞脸上笑呵呵的,胸有成竹。
“陆兄,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张文诧异的看着陆飞。
“东家,我们真要把原料卖给他们?”见识了陆飞先前处理工坊伙计跳槽的陈五对陆飞不去找离开的两个管事到是有心理准备,只是不明白陆飞为什么要卖原料给他们。
“陆大哥,卖原料还是不要了吧,我们的钱够我们顶一阵子了。再说,不是还有朱家在出货吗。”沈薇以为陆飞是担心缺钱了,准备卖些原料出去换钱。可是一旦原料卖出去让高家做成了味精等产品,那就没鸿运客栈的事了。
“对,把原料卖给他们。当然不是虾米这些东西啦,是把虾米做成的材料卖给他们。回头我定个价格给你,你照着卖就是了。呵呵,他们要自己生产就让他们自己生产呗,让他们买我们的原料是一样的嘛。陈五,你去开一个新的工坊,把那些给我们做包装的那些人都签了契约归到新工坊去。这事要加快办,不要怕花钱。”说完陆飞看了一下沈薇三人,看着三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你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陆飞笑着看着三人。
三人摇头。
“呵呵,工坊这么多人,我早就料到有今天了。所以我让所有人都要签保密协议,让参加培训的人签二十年雇佣契约,都是为了预防今天这种情况,希望能尽可能的延迟这种情况发生的时间。现在有人挖我们的人去肯定是为了建工坊了,那我们就卖原料给他们,只要配方没有泄露,我们永远都是利益链的最高层。我把各种原料的生产放在不同的地方,把生产的过程弄得这么复杂就是为了配方保密。他们一天没有破解配方那就只能在我们这儿买原料来生产,原料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他们实际上和以前没区别,还要花精力和财力去建工坊,帮我们扩大生产。我们的产品畅销,我们自己不可能生产出满足全大宋的产品,他们愿意花钱来帮我们分担,何乐不为呢。”陆飞对着沈薇三人侃侃而谈,一派指点江山的架势,说完得意的看着三人。
“阴险,奸商。“这是张文的想法。
“陆大哥好厉害。”沈薇眼中满满的崇拜。
东家就是东家啊。陈五满是敬佩。
“那你为什么要让人盯着那两个管事呢。”张文不解的问。照陆飞这么说的话他是吧不得那两个管事被挖走才对,那两个管事走了不管就是了,还这么麻烦叫人去盯着。
“嘿嘿,我可没说不追究他们啊。等我落实了他们确实是被别人挖走了,拿到证据,就去衙门告他们去。我要他们赔偿我的违约金,那可是不少钱啊。不仅如此,等他们的产品做出来了我再到衙门告他们一次,让他们陪违反保密协议的违约金。”说完,陆飞嘴角勾起一个不可捉摸的笑容:哼!这些东西都是老子辛苦弄出来的,人员也是老子辛苦培养的,这么容易就像从老子这儿拿过去?不让你们付出点代价你们还以为老子好欺负呢。再说,经过这次杀鸡儆猴,看以后谁敢跳槽。不把这些出头鸟收拾了,以后老子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以后谁要敢来找我,不管出多少钱,直接打出去。”陈五想想自己签的契约上面的违约金……不由打了个激灵。陈五为那两个离开的管事默哀,他决定等下就去找自家那两小子,警告他们不要打歪心思。
“无耻,这不是把人卖了还让人给自己数钱吗?”张文翻个白眼。
“那些人忘恩负义,活该,陆大哥就该好好的收拾他们。”沈薇一点也不觉得陆飞做得过分。
“对了,文杰,崖州有没有那个律师~不,是讼师?对,崖州有没有讼师啊,介绍给我呗。到时候我请他打官司啊。”陆飞想着打官司应该找个律师,就问张文,张文是衙内,他介绍的律师应该靠谱。
“额~陆兄说的事讼棍吧,崖州没有。”张文满是不屑。
陆飞以前看电视电影,看到那些讼师在公堂上谈笑风生很是厉害威风,不过张文却对讼师满是鄙夷。其实这时候的讼师可是不受欢迎的,是被人看不起的。在古代,官方一般视讼师为添乱者与社会麻烦制造者。认为他们为了个人利益到处制造纠纷颠倒黑白,给官员和地方安宁带来困扰。就像《法意与人情》里说的:在传统的社会里面,讼师素来受人轻贱,他们的形象……是贪婪、冷酷、狡黠、奸诈的,最善于播弄是非,颠倒黑白,捏词辨饰,渔人之利。《唐律斗讼》就规定:“诸为人作辞蝶,加增其状,不如所告者,笞五十。若加增罪重,减诬告一等。”宋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衙门每结案之前,几乎必先办讼师。可见官方是如何不待见讼师了。
官方不待见民间一样不待见讼师。请讼师得花钱,老百姓是请不起的,最多就是请写个辞蝶也就是电视里的状子什么的。有钱人请了讼师打官司,讼师自然是帮自己的金主了。
这时候做讼师的都是些功名无望,又不甘寂寞的读书人。当然,讼师当中也肯定是有好人的,也不全是唯利是图的。
陆飞不知道这时候讼师的状况,听张文说崖州没有讼师,觉得有点遗憾啊,他可不想自己上公堂。陆飞的印象中,古代上公堂打官司,又是给当官的下跪磕头又是大刑伺候,那场面……。陆飞可不想去试试,要是有个律师代理什么的就好了。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律师顾问啊,以后有官司就让律师上,涉及法律的事情也好有个商量,这样多方便。陆飞想着自己以前的公司就有律师顾问,据说公司花了不少钱请的,平时都看不到人。
要不自己培养个律师团开间律师事务所什么的?这样不仅可以给自己打官司,还可以给别人打官司赚钱啊。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律师门槛高不高啊。陆飞在心里盘算着。
“文杰啊,这成为讼师有什么要求啊。”这里最了解这些的就数张文这个衙内了,陆飞只有问他了。
“没什么要求啊,你要是了解宋律你也可以帮别人打官司。陆兄,你不是想做讼师吧!?”张文以为陆飞想从事法律工作,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飞。
沈薇和陈五没打过官司,崖州也没有讼师。陈五到是听过讼师的事,都当个稀奇听了;沈薇是听都没听过。两人对讼师没什么概念,对陆飞请讼师或者自己要做讼师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不不,文杰误会啦,我不想做讼师。这不崖州没有讼师嘛,我想着能不能培养两个,以后专门负责我鸿运客栈的诉讼工作。”我才不想上公堂给你爹磕头呢,万一你爹让人夹断我手指怎么办。陆飞赶忙表示自己不想做讼师。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谁想做讼师啊。”张文鄙视的看着陆飞。什么人啊,居然让人去做讼师。
“额~算了,我就那么一说。”陆飞觉得张文对讼师不是很感冒,决定等自己了解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