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欧阳薄语调更加急促的催促道。
女鬼杜鹃儿答应一声,再次绕过萧禅,飘向徐常富与贵莲两人。
时刻注意杜鹃儿动向的许常富,双眸“砰砰”乱跳几下,左右扫视一眼,寻到滚落地面的羊角,赶忙起身狂奔而去。
漂浮而来的杜鹃儿,看看徐常富狂奔的方向略微沉吟下:
“仿佛是觉得徐常富,这位大大咧咧的烂好人,失去了之前的符文,对其应该照成不了什么威胁。”
于是便一扫而过,放徐许常富随便折腾,飘到贵莲身旁。
杜鹃儿打量一眼昏迷中的贵莲,抬手呼出几条带有透明液体的触手,将贵莲五花大绑的捆好拉到身前,转身便向来路漂浮而去。
一把捡起羊角的徐常富,转身看向漂浮而去的杜鹃儿,在看看他从小看到大的萧禅。
猛一咬牙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抛向杜鹃儿喊道:“臭丫头,快放开她,你将萧家折腾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杜鹃儿看看险些打中自己,滚落地面的石头停下身躯,缓缓转过阴沉狰狞的面孔:
“徐常富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徐常富注视一眼杜鹃儿,时而闪出红芒的双眸,本能的倒退几步。
停下脚步单手紧握下羊角,另一手插入上衣兜,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瓶。
缓缓打开瓶盖道:“娟儿啊,我知道你的意外生亡,引的你的母亲一病而去。
你那王八蛋爹爹不但没给你们母女两好好安葬,反而又与村里的冯寡妇勾搭上了。
这些事让你怨恨那次意外,说道低是情有可原的,不过…”
“住口!徐常富你唠唠叨叨的说够没有,还不快滚…”
徐富停顿一下将玻璃杯内,他在城里收集而来的吐液,顺着羊角一端的符纸,倒入羊角之内道:
“娟儿啊!你和禅儿都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你们曾经是那么好…“
徐常富说道这里,抬手擦拭下眼角流出的泪花:“现在却变成这样,我徐常富打心里真的不想看到这一目。”
徐常富抽搐几下:“并且我也非常憎恨自己,当时没劝服好你爹,好好按照你们母女两。
所以娟儿啊!你就念在曾经的往事,放过萧家吧,给我一个说服你爹的机会,好好安葬你们娘俩…”
杜鹃儿耳中听着徐长富苦口婆心的说着,心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导致双眸中的红芒渐渐暗淡少许。
然而那明显伤势不清,盘坐在地的欧阳薄,看漂浮空中的杜鹃儿迟迟不见移动。
于是便大声催促道:“杜鹃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将人带来。”
杜鹃儿低头看看嘴角流血昏迷中的贵莲,在看看此刻明显处于人鬼难辨的萧禅。
随后胸口忽然红芒一闪,便从中涌出密密麻麻的多条触手,将其周身掺卷包裹。
处于多条触手之中的杜鹃儿,当场便发出一段痛苦至极惨叫,同时将双目瞪的老大,流出条条泪花喊道:“徐、啊!徐叔啊,你快走啊!快啊…”
欧阳薄看着周身犹如百蛇缠身的杜鹃儿,不但没有任何怜惜之意。
反而语调更加凶狠:“杜鹃儿,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在敢拖拖拉拉的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欧阳薄的话音声夹杂着,杜鹃儿的惨叫声,真真的传入徐常富耳中。
徐长富闻言微微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赶忙手腕微抬加快液体倒入羊角的速度。
同时喊道:“娟儿,在你忍忍,徐叔很快就来救你。”
欧阳薄抬手翻找出一张符纸,将符纸贴附到锁骨受伤之处,站起身来缓步逼近杜鹃儿,凶道:“大言不惭。”
徐常富扫视一眼步步逼近杜鹃儿下方的欧阳薄,在低头看看手中的羊角与玻璃瓶,焦急的自语道:“快、快、快啊,你到是快流啊。”
逐渐走近杜鹃儿下方的欧阳薄,耳中听着徐常富口中的嘀咕声,面上闪过一丝疼苦的神情,便加快些许前进的步伐。
然而只见这欧阳薄,前脚还没走出多远,后脚便仿佛勉强换上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笑道:
“老小子,你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手中的这点剂量对我是没用的,我劝你还是早早逃命去吧。”
见识过欧阳薄手段的徐常富,闻言手脚微微一颤,险些将玻璃瓶内的液体到落地面,吓的徐常富本能的轻叫一声,抓紧手中玻璃瓶。
紧接着徐常富仿佛像是缓和下心神,抬头看看被多条触手折磨的杜鹃儿。
将目光落在杜鹃儿斜后方的欧阳薄身上道:
“老妖怪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畜生配着,但我徐常富生平,最痛恨,你这种做坏事的东西,今日…”
来到杜鹃儿下方的欧阳薄面上闪过一丝阴寒,一字一顿的说出三个“好”字,打断徐常富的话语,然后单手举过头顶轻吓一声:“开”。
只见欧阳薄举起的单手,瞬间从掌心处升出一团“黑红色幽光”,幽光腾空略微闪动几下,光身便随之壮大几分。
同时只见那持续折磨、包裹杜鹃儿的众多触手,便被幽光附有的无形力量,牵引着渐渐唤离杜鹃儿体表。
滑落杜鹃儿的脚踝,汇聚成一条油光发亮、磨盘粗细的强壮触手,落向看是不堪一击的幽光源头。
然而这看是相对犹如撑天巨住般的强壮触手,在临近接触到幽光源头时。
那身在幽光之下的欧阳薄,却赫然一改之前不屑的神情,发出一段射人心魄的痛苦长吼声。
伴随着欧阳薄这突如其来长吼声,那接触到幽光的触手,便“滋滋啦啦”的冒出数条烟柳。
化作滴滴液体穿过幽光源头,落入欧阳薄掌心之中。
被欧阳薄的处境搞的,一头雾水的徐常富,虽然不明白欧阳薄要干什么,但心中仿佛有所感应般的猜到了什么。
于是只见徐常富借住眼下,这相对空闲的时机,一边加紧将玻璃瓶内的液体倒入羊角之内,使其尽快慎入羊角内的符纸之中。
一边四处寻找、扫视、呼唤起老太婆:“姑婆、姑婆,姑婆啊!你在那里啊!”
徐常富心无头绪的寻找好一会,忽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吓的徐常富赶忙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