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薄笙正夹着一块红绕肉,吧唧掉到酒中,脑袋有些短路,有点不太明白,什么情况?她是合法的好吗!
“官差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这里的书信可是皇上亲自给我写的,亲笔,还带着盖章。”她的态度还算不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那就劳烦您随我走一趟,到天一城给圣上亲自解释了,都知道七月楼的厉害,我们这些兄弟,也是连夜奔波,年三十,都不能陪着家里孩子吃顿饭,您就可怜可怜吧。”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今年人的嘴巴,都很厉害,一个两个跟唱大戏的一样。
她是谁,于薄笙!她呵呵的笑着:“我也请你们可怜可怜我,七一动手!”
百十号人,难道对着二十几个侍卫还打不过?笑话!因为打斗,所有的桌子都被推到边上去,场内留下一大圈地方,七二乖巧的送来一个板凳,她大腿翘着二腿:“说吧,谁指派你们来的。”
“你!你居然敢……”
“别叫了,偷偷的告诉你,我们这群人至今什么肉都吃过,就是没吃过人肉,你要是惹急了我们,保不准会把你烤了也说不定呦。”于薄笙邪笑着,用脚勾着那人的下巴:“我可给过你机会,要说趁早说,保不准我还会放了你们。”
那帮人,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多少事情的,都瑟瑟发抖,倒是那嘴巴,一定一的结实着,一口咬定,是皇上亲自指派的。
成!于薄笙指着一干人等:“来把他们都给我喂上春药,脱光衣服,锁到一个房间去,记得,要那种金抢不倒,一夜都不会想睡的那种。”她冷哼,看谁拽。
“男男**……主子真重口。”一小丫头,嘿嘿着,嘴角流着哈喇子。
“不算重口,记得,这个人别喂,但是,绑在床上!你觉得怎么样啊?恩?”于薄笙视线一转,看着这群人的领头人。
就他不喂药,那势必是呀被上的,还是那么多男人!他禁不住打击,鬓间流下汗水,只听到于薄笙继续道:“这个,只是我的恶趣味罢了,你若是不说,明个还有节目等着你,七一,带人弄下去!听说上次片鸭肉怎么片的,明个试试。”
“……”男人啊,女人啊,都不得不一抖。
“是,一个黑衣人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让我们来的,说你反正不会杀我们,只让我们闹一场,能忽悠的你,就再给我们每人五百,不忽悠来,就一百两银子。”他哆哆嗦嗦的说完,已经吓的不成样子。
于薄笙一伸腰:“大过年的找我晦气,啧啧。”这纯粹的是没事闲着蛋疼的,拿两千多两银子来忽悠人玩,大手笔啊!
“你要是能把那个人的细节全部给我说清楚,最好画出来,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如何?”没错,她也要大手笔。
“好!”毕竟是见钱眼开的,那眼睛的,跟激光灯一样。
说着门口又来一棒子人,和这个忽悠钱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只不过是送东西来的:“圣上亲笔信一封,望亲启,千年灵芝一对,如玉宝盆一个……”
大手笔的,真的来了!
一众人等,已经石化,望着满屋子的东西,那眼睛也不由绿了起来,七二一直伸着头,在人群里希望找到什么,半响寂寞一笑,真贱的自己。
“还有这个,是带给七二姑娘的,请问七二姑娘可在。”说着,官差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封信封来,七二的脸,如雨后彩虹啊,七一的脸,如大雨压城啊。
于薄笙不管这些,只让人支上笔墨纸砚,让那人把一切细节给描绘出来,正好年后没事情做,就拿这个开刀,但是越画,越像是…那日见到的那个女子,素夕,她身后的人赫然就是苍月封!
艹!“七一拿一千两给他们,接着,把这群人全部打昏扔出去。”不让人疑惑,不然这群人出了这个门,脸上喜滋滋的,一看就是叛变,还能活命就怪了,怪哉怪哉,她似乎越来越,软心肠了。
一个不大的场地,塞着快两百口子人,委实太过挤了点。
“你们家皇上,还说了什么话吗?”于薄笙等处理好,再度走过去,斟酌的问着。
“哦,皇上的一切话语,全部在信封中,您自己看就是,卑职告辞。”言罢,不等挽留,直接全部奔了,这才是做苦力官差应该的样子,话少,归心似箭!
“等着,我去回信,接着你带回去,可好?”
官差无奈点头。
她轻咳着:“你们继续吃,我上楼,等会下来。”
七二:“我也是。”
俩女人跑的比兔子还是要慢点的,蹭蹭的,上了七楼,那才是他们的窝,等上了七楼后,于薄笙略微心急的打开手里的信封。
信里,一行字足以:君日日思念,妻何时归来。
没再有什么话,她却哽咽了,刷刷的回信:等着你守得住你下半身的时候,就回去!
思及他无数次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她的心啊,就想要拿一把刀,去把他给太监了完事!可惜不行,那样以后床笫之间,岂不是没乐趣了,咳咳。
等一干人等,全部离开后,终于,大家再度坐上饭桌。
饭菜早已冷却,这个年过的,来来去去,几十号人打搅,她吃着冷的菜,那嘴角,却勾着,叫一旁的连骏看着,连连打冷颤,有男人的女人,真可怕。
倒是七二那边,一直未曾下来,等大家全部闹完,她踢踢七一:“你不上去安慰安慰。”这么长时间没下来,可想而知,会是如何。
“她又不需要我。”七一淡漠的笑着,转身离开。
别扭的男女!
第二日,于薄笙还是敲上了七二的门,半响没有回应,她就自己打开了,待打开后,就看到房内被砸的一片狼藉,而七二正蓬头垢面的坐在杂物上,双目空洞,手里紧紧的攥着信,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
“七二,哭够了吗?”
“主子,让你见笑了。”七二一闭眼,又是一滴清泪流下。
“没事,哭够了就站起来,不必作践自个,不过是一段那么短的情,你还能沉进去一辈子。”于薄笙抚摸着她的头:“想怎么样都好,坐在这里哭,只会显得懦弱。”
“恩,我会努力控制好情绪的。”七二抿着唇,那娇俏的小脸上,有些苍白。
再多的话,她也不会说了,于薄笙站起来,拍拍肩膀:“遥望远处的时候,别忘却了脚底的,并不是恋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平淡,亦然是一种幸福。”
出了门的时候,七一正端着饭菜走来,却在看到于薄笙的时候,一拐,下楼去了。
这别扭的,这里,那个放心就七二住,好不好……
到了晚上的时候,七二从房内出来,容光焕发,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于薄笙本意想着,去找苍月封的麻烦,也要等着这冬天过去,不然太劳师动众,咳咳,好吧,七一的话是对的,她听进去了。
但是想法一转,她站起来:“我想好了!去丰国!现在就去,七一你去准备。”
七一点点头,居然没反对:“属下这就去准备。”
一个时辰后,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豪华马车出现,于薄笙点点头:“好效率,走吧,喊上七三来,他闭关似乎很久很久了,该出来了。”
七一也没反对,要知道,以前每次她一喊,把七三那病秧子给弄出来,七一总是一脸愤恨:“人家身子弱,不知道体谅啊。”
果然,受刺激的,不止七二一个。
一行四人,七一赶车,他仨坐马车里面,什么都没带!就去周游世界了,至于七月楼,云夜析既然不管,那就逼着管!
他们一路向西去,跟师徒四人去取经一样,路上也没半个人说话,往日叽叽喳喳的小七二,如今成了闷葫芦,一个字不吭,至于七三就更不说了。
这一赶路,就是跃过两个城池,到日落之际,已然到了牧风国的边缘小城,过了这道城门就是丰国。
于薄笙怅然道:“有钱就是好。”不需要一日,居然就到了,多飞速。
牧风国的最边缘小城,叫做郓城,如字而言,军,每每两国开展,必要的地方,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国家都差不多,那战争必须是如火如荼的,若是第三个国家出来,还能弄个三国鼎立。
于薄笙下马车,望着一片狼藉的郓城,问七一:“这是怎么了?为何打的那么厉害?”
“以前丰国对牧风国还有几分忌惮,但是八王爷带着三万军马投靠过去后,丰国如虎添翼,战争肯定是激烈的。”他们站在较为安全的高处,七一遥望远处,摇摇头:“看这战争,不出两日,郓城必败。”
她一时怅然:“不能派兵来抵挡吗?”
七一对朝堂也是微微懂,并不是太多,转身看向七三:“你给主子介绍介绍吧。”
七三狭长的眸子清扫,淡道:“只需四字,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