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薄笙的脑袋缓冲了许久,才完整的接受了全部的意思,当然,也顺便了然了对方是什么个想法,无非是自己觉得这个事情,就得是他那几个人儿子做的,如果弄个水落石出,势必要搭进去一个。
傻子和正常人,孰轻孰重,谁都知道。
只是……她的心情啊,从刚才的水准以上,一下子掉到了负值,再一瞥眼一旁的苍月墨,依然是一脸正常,看不出来什么不同。
这家伙,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了吧……
要直言冲上去说,还是闷声离开,似乎冲上去说才舒坦,但是那样会获得什么呢,于薄笙不禁想着,作为当事人的他,都能坦然自若,她又何必说些什么。
“是,父皇,还劳烦父皇指派两个人,到王府中,为我们拿点生活必需品,我们就不回去了,直接出城。”她干涩的说着,视线不再去看苍月墨。
哪知苍月墨忽然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横冲直撞,二话不说拉起来就跑,她想要挣扎开来,其实不难,她嘴角挂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跟着苍月墨离开。
身后的苍傲天,已年迈的身子在明黄色的袍子里,还是显得瘦弱不堪,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从一个父亲而言,他想让自己的子女们,都好好的活着,从一个帝王而言,为一个傻子彻查并不值得。
怎么说,这都是合情合理,这大抵就是为人之所难了吧。
再说苍月墨一直拉着于薄笙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殿门上方斑驳的字体,隐隐可见,卿阁。
“这是哪里?苍月墨?”
对方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抱住她腰肢,脚尖轻点,跃过墙面。
入目是一片萧条的场景,偌大的宫殿,杂草丛生,隐隐可见曾经的辉煌。
而在一个角落里,苍月封正坐在石凳上,头顶是葡萄藤,看到这里,她想她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慧妃的殿吧,正值芳华,很是得宠,却因为生下苍月墨而死去。
苍月封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本就阴鸷的脸,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更是黑的跟锅底一样:“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九弟,你是忘记了,这里是父皇下过命令的,禁止你来!”
于薄笙没有说话,只是撇过视线,扫视着整个卿阁,他竟从没来过吗……
“马上我就要娘子离开这里了,想在走之前,看看母妃。”苍月墨面无表情道,好似没再可以装傻。
可是,别人已经习惯了他是傻子,苍月封冷言:“快些离开!不然让父皇知道,没你的好果子吃。”
他们在讨论这个,可是于薄笙想的就是,为什么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每个人却能表现的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八哥尽可现在去告诉父皇,我们来这里的事情,只有八哥你一个人看到了,你大可不顾念同胞之情,去告诉父皇。”于薄笙冷哼一声,怎的,她就是看不惯自家的人被外人欺负。
“弟妹当我不敢吗?”
“就是当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