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子前来王府,请王妃主持大局。”
狗屁大局,不就是个太子嘛。宁允是他哥哥,他在就行了,干嘛要我去主持大局,说得好像不得了一样了。
景惜嗤之以鼻。不屑于他的话。她还在生气呢!
御风见屋里还是没有回应,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若云,若云却视若无睹。紫絮站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笑着。
就在御风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面前的门打开了。景惜一脸愤恨瞪着御风,在她看来,之前的事若不是他跟夜玉两人偷懒,宁允怎么可能被那个妖媚女子给占了便宜。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还毁了端庄贤淑的形象。
“王妃,你终于出来了。太子还在正厅等着呢。”御风当然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但那不是王爷出的主意吗,也不关他俩的事呀。虽然如此,但还是哈头点腰的等着这位大佛移驾。
看着他这般委屈的模样,景惜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白了他一眼,“王爷呢?”
“王爷已经去了前厅。”御风何时对一个女人如此恭敬过,但这个女人不一样啊,她可是王爷心中的宝贝。哪能对她不恭敬!
景惜嗯了一声,便抬脚先行一步,三人便跟在身后。在丞相府她的丫鬟不多,到了王府,她依旧只有两个,其他丫鬟只是在院中收拾,近不了她的屋子。所以不管去哪儿,她的身边只有若云和紫絮。
路过花园的时候,景惜再次看到那开得娇艳的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独自在风中,显得那般寂寥无奈,又是那般让人觉得心疼,它的孤独,谁人能体会?
她停下了,御风随着她视线也看向那一遍红红没有叶子的花,那是王爷在皇上寿诞过后,便回了宣城,让人运回来种在王府的。
那日在皇宫,明明是他要把这些花给移除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王府种下了。御风知道,王爷做这事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爷便对这个女子上了心。
紫絮也是在王府才见过这么漂亮的花,很是喜欢,但是很好奇这花为何只见花而无叶,“小姐,为何这花没有叶子?”
景惜苦涩一笑,“这是它们的命,有叶子,便无花。有花,便不长叶。”
紫絮似懂非懂,一直盯着那花,却也不再出声。
突然,景惜指着曼珠沙华,问道御风,“它们,一直都种着的吗?”
御风不料她会问起,心里打起了鼓,这该如何说才好?如果说是,又怎么解释王爷在皇宫的时候指着它却不识?如果说不是,王爷在宫中为了她不开心而要拔了那些花,而现在,却又种在王府,更不好解释,指不定还会让她产生怀疑。这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哎,王爷,你又惹出个事儿了。
见他不吱声,而且像是在做什么挣扎一般,景惜心里便有了数。如果之前的怀疑一直是对的,那么,现在,她敢肯定她的怀疑是对的。
“走吧,不要让太子等太久了。”
她突然的松口,让御风松了口气,不过,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脑子里一个想法骤然闪现,他吃惊的看着前面的背影,难道,她察觉了?
脚刚踏进前厅,就听到宁允傻傻的笑声,也不知道太子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只见他的眼里带着戏谑嘲弄之色。
景惜对这个太子并无什么好感,除了长相,除了身份,似乎没有哪一点能吸引别人。不过,也似乎只有长相和身份才能吸引。譬如像景玉和宋玉莹,她们对这个有着身份和长相的太子便是势在必得。
夜玉站在宁允的旁边,冷着一张脸,不过可以看出他眼里的怒意。想来,太子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他,只是宁允却不知所以然。
看到景惜几人前来,夜玉赶紧对景惜请了安。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宁允咧着嘴冲景惜呆呆的笑着,那模样,又让之前升出来的疑虑不禁又落下了。这个样子的宁允,怎么会是个正常人呢!
“不知太子驾临,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景惜走到宁允身边,象征似的给宁安福了福身,一脸的温柔笑容。看起来,她就像是从来不会生气,对一切都云淡风轻。
“三嫂何必如此多礼。是本宫没有通报,要怪只怪本宫来得太突然了。”
宁安也有好多天没有见过景惜了,心里挂念得紧。她前来宣城的那一晚,他在东宫喝得酩酊大醉,从来他不知,为何会对一个女人,还是他兄长的女人如此上了心。
江赢回京禀报说,在到达宣城的最后一晚,路上遇到了埋伏,有刺客要杀景惜,他听后心里可是担心不已,后来说是没事了,他才松了口气,这不,立刻请了旨,说来看望三哥宁允,皇上也就答应了。
他是看上了这个女子,这个对任何事都是云淡风轻的女子,她淡淡的微笑成了他的梦魇。如果当初她是个正常人,他一定会娶她做太子妃,可是,当她正常时,她却嫁给了傻子宁允,成了他的三嫂。他不动声色,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走进她的心里,然后带她走。
因为,他相信,等到他坐上九五至尊之位时,他一定能带她享尽天下荣华。宁允,只是个傻子,解决他,并不难。
目光在她的脸上移不开,直到宁允拉着景惜的手才回过了神,宁允说着,“惜惜,四弟给我讲了个笑话,你要不要听听看?”
景惜早被宁安的眼神盯得有些反感,听宁允这么一说,她到是想起刚刚看到夜玉的隐忍的怒意,想来,便和这个笑话有关。她到想听听太子到底讲了个什么笑话。
“妾身洗耳恭听。”
“四弟说,有两兄弟,一个傻哥哥,一个聪明弟弟,可是傻子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弟弟也喜欢上了哥哥的媳妇。弟弟跟哥哥说,‘你只是个傻子,怎么可以拥有漂亮的媳妇。而且,你的媳妇说不定是喜欢我的呢。到时,你还是个寡人。’”
宁允说完,又笑了起来。景惜柳眉微颦,看向宁安,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表情,平淡如常。似乎,他并不觉得他所讲的这笑话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