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云景的话,倒还真思量起来。
玉生烟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闻苏三小姐的母亲是个娼妓,苏三小姐又是从小在尚书府当下人长大,理应没念过书。”
一人表示质疑。
“我倒想请教一下,苏三小姐难不成天生就会作诗吗?”
娼妓?
长宁嗤鼻,原来这勾搭人的本事打娘胎里就带着了。
苏揽月瞥了眼说话的人:“当着皇上的面,李小姐多少注意些。”
不过,那人的话倒是让皇上猛然想起了什么。
多年前一个女人带着一孩子在苏府门前哭闹,当时在云中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他当苏文韬哪里来的庶女,没想到就是那孩子,转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但见苏清禾面不改色地说:“清禾的母亲虽身份低微,却也学过不少诗文,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作诗便是我母亲教我的。”
“皇上若是也不信,可以再出几个考题。”
“不必了。”皇上表情淡淡,身为九五之尊还同小姑娘较这些劲,就没意思了。
“你若作假,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朕想你还没那个胆子。”
“至于其他的,便由长宁决定吧。”皇上看了眼长宁。
“父皇还记得今日是我做主就好。”长宁当即冲皇上甜腻一笑,又转头吩咐红梨,“把本宫准备的东西送给苏大小姐。”
“是。”
苏揽月稳当接过,欠了欠身:“臣女谢公主赏赐。”
别人都当是苏揽月赢了,只有苏揽月自己知道,无论她拿不拿长宁公主的奖赏,最大的赢家都是苏清禾。
因为,苏清禾的目的根本不是长宁公主,而是皇上的注意。
很明显,她做到了第一步。
宴会散场后,长宁回到寝殿大发雷霆,在红梨的印象里,她可是许久不曾这样发脾气了。
“红梨,你看见了吗?景哥哥方才竟然还替苏清禾说话,反驳我!”
“公主……”
长宁说话都不带停顿的,红梨根本插不上嘴。
“明日你就派人把苏清禾接进宫来,本宫定要让她知道,觊觎本宫的人,是什么下场!”
“公主不可啊,这不符合规矩,传出去会有损您的名誉。”
“本宫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这……”
红梨竟然没法反驳。
“可苏尚书那边不好交代啊,而且若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也难免会责怪公主。”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不就是个庶女吗?父皇那边更简单,本宫撒个娇就解决了。”
“景哥哥是本宫的,谁都不可以惦记。”长宁眼神阴鸷。
“可是公主,云大人要是知道了……”
红梨话还没说完,长宁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景哥哥不会知道的。”
“保不准呢?”红梨劝说道,“公主,依奴婢看,云大人不是那么容易被蛊惑的人,您无需这么紧张。”
“至于那个苏清禾,公主需要一个契机,万不可莽撞行事啊。”
“可是本宫现在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把她挂在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长宁面红耳赤,浑身哆嗦得厉害,模样十分可怕。
红梨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心下顿时一惊:“公主,您,您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