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再等下去景哥哥的尸体都凉透了!”
皇上的脸色明显不悦了:“长宁,不要胡闹。”
淑贵妃适时起身,慢步走到长宁身边,安慰地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说什么傻话,云大人吉人自有天相,长宁,你要相信他,相信你父皇。”
长宁忧心忡忡又气得心里发酸,但皇上不下令,她终究也是没有办法,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夕阳的余晖散去。
云景却还是没有回来。
长宁再也等不下去了,急声催促:“父皇,还不派人去寻景哥哥吗?”
皇上表情凝重,刚想下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马叫。
霎时,一众人等齐齐往那无边无际的夜色中瞧去。
长宁也扭头翘首以盼,不自觉屏气凝神起来。
渐渐地,漆黑的夜幕里走出一匹马,马背上坐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但那鲜红的颜色在黑暗中却仍是十分耀眼。
“景哥哥!”长宁眼眶泛红,但巧妙地被夜色掩盖,她激动得立马朝云景飞奔过去。
见状,玉生烟微微偏过头朝一个空缺位置看过去,正好撞见刚回来的南枝。
云景跃身而下。
“景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灯火映照着云景如玉的脸庞,有些朦胧,“对不起长宁,把你的披风弄脏了,回去我差人洗了再还给你。”
“谁在意那个啊。”长宁将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见他真的完好无损,眉目才舒展开来,“景哥哥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云景微笑,而后绕开她朝皇上走了过去,作揖道:“臣罪该万死。”
“云爱卿严重了,说说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吧。”
“遇到了几个难缠的刺客,这才耽误了。”云景垂首,“还请皇上降罪。”
一听这话,长宁立刻不由分说地走上前:“父皇还说儿臣胡闹,结果呢?事实如此。”
“……”皇上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长宁更加肆无忌惮:“依儿臣看,景哥哥怕是还说轻了,要真只有几个刺客,他至于现在才回来吗?”
“……”云景默然,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她也要信了长宁这一番话。
但悲惨的真相其实只是叶执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她带去那甚偏远的地方不把她送回来就自己溜了,她凭着记忆走到一半就再也想不起回来的路,南枝过去寻她才将她领了回来。
不过,有人要杀她也是事实。
云景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不反击是不可能的,如果皇上能派人介入调查,说不定真能事半功倍。
皇上心里已然有了数,关怀地问云景:“云爱卿可有受伤?”
“没有。”云景拜了拜,“让皇上担忧了。”
“云爱卿没事就好。”皇上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倏而声音陡然一提,“竟然有人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朕一定不会轻饶!”
“云爱卿,你放心,朕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臣多谢皇上。”
到此,这件事情就暂告一段落,紧接着开始猎后的宴会,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