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弗兰多夫妇一点也没发现自己闺女被掉包了那是不可能的。
一开始没发现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女儿行为动作有点别扭,估计是在为自己离家出走而感到羞愧。
等两个月之后假娜塔莉克尔逐渐的适应了新身份之后,弗兰多夫妇才发现了自己女儿被掉包了。
但他们依旧很淡定。
两个月,优斯塔能忍住不找自己的女儿,不是女儿被他换走了就是他自己被别人换走了好吗?
夫妇两个人发现之后也没什么表示。
他们只觉得还是年轻人会玩……
所以说代沟这种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啊……
倒是卡芙尔贝塔这几个月一直忙来忙去的,一直没能和自己的假姐姐说上几句话。
这导致她至今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换了个人。
嗯,还好两个人不亲近,要不然就尴尬了。
愚人馆开业前一天卡芙尔贝塔才松了口气。
这是她送给古力尔扎克的礼物,每一个角落都花了大力气。
她没有任何遮掩的站在愚人馆的门口,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这家店就是弗兰多家的,想巴结想的,打探虚实的都酷爱来吧。
由于弗兰多家二小姐亲自当门神,导致开业的前一个小时没人敢进。
想巴结的人要等着高位的人进去才敢进,不然显得自己不尊重他们。
而在高位的人考虑了站位等一系列问题。
卡芙尔贝塔倒是心静平和的没有多做表示。毕竟这种情况她早就已经料到了。
她在等第一个上前的人。
好在那个人没有让她等太久。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敢第一个上前的勇士身上。
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他。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直到有人认出了他,并对周围人窃窃私语道:“这是最近风头正胜的革新派首领——波波罗卡多·潘·布多林!我见过他!”
人们激动了起来。
生活在帝都的人都感受到了最近叵测的局势,而革新派和弗兰多公爵家的接触无疑是让人感到激动的。
就好比现在像是cp满天飞,然后又出现了新的cp组合那样。
人们不仅担忧之前的cp地位不保,还对新的cp保持了高度的新鲜感。
波波罗卡多上前对卡芙尔贝塔行了一礼。
“美丽的小姐,请问这「愚人馆」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我这个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希望您可以为大家解答一下疑惑。”
这也正是为什么这附近这么多吃瓜群众的原因。
这座愚人馆所在的位置原来是帝都著名的欢场,在几个月前突然被拆除,之后短短两个越建成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物,也就是今天所见到的「愚人馆」。
有人打探过,但只能查到这栋建筑由弗兰多家的二小姐督建。
后来就是倍于建造时间的装修布置。
附近的居民只能听到里面的咚铛作响,却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这期间又有不少人打探过,却再也得不到一丝消息。
直到今天,很多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等待着可以进入的那一个瞬间去一探究竟。
卡芙尔贝塔勾唇一笑:“「愚人馆」中,皆是愚人。”
没等波波罗卡多继续追问,卡芙尔贝塔侧身让开了进入愚人馆的主路。
“具体的,你可以自己体会。”
有人打头,后面就有不少人跟进了。
波波罗卡多一进门,迎面是一个巨大的喷泉。
“泉水”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醇厚香气。
波波罗卡多看到这个心里有点不痛快,他一向对这种奢靡的东西有种抵触感。
卡芙尔贝塔事先了解过这个人,看着他有些僵硬的后背笑了笑,绕过他,亲自给他接了杯酒。
“先尝一口,你会爱上的。”
卡芙尔贝塔眼底闪烁着冷光。
波波罗卡多很想拒绝她,但公爵女儿递来的酒不是那么好推拒的,只好接过来呡了一口。
酒的度数好像并不高,但喝下去就让人有些晕晕乎乎的。
波波罗卡多扶住脑袋抵抗那种眩晕感,但到底没挨过去,最终难以自持的扔掉酒杯,愉快的跳起了舞。
“这酒真棒!”他转着圈说。
“还会有更棒的。”卡芙尔贝塔示意他跟上。
这句话刺激了波波罗卡多兴奋的大脑,他赶紧跟了上去。
喷泉挡住了的后面是很多扇门,波波罗卡多有些迷惑的看着卡芙尔贝塔。
她笑了笑:“选一扇门吧。”
波波罗卡多觉得门上有字,但他实在是因为醉酒看不出来写的什么。
最终他直接推开了最近的那一扇。
门后的世界仿佛和大厅是异次元的关系。
这里十来个穿着淳朴的姑娘在两米左右的小树旁边采摘果实。
有的姑娘看见他开门羞涩的对他笑了笑。
波波罗卡多不由自主的迈开腿往她那边走去。
他不小心被树枝挂住了衣服,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懒得和树枝多做纠缠,继续往前走。
但树枝却十分的脆弱,被他一扯就断了。
卡芙尔贝塔跟在他身后捡起来那跟树枝。
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树枝,是包着巧克力的饼干。
卡芙尔贝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决定以后不做这种无用的浪费资源的工作了。
不过希望那个侍者可以敲出来点有用的东西吧。
她叹口气,不再跟进,转而去探查别的地方的情况了。
“小姐。”
出门后人群中闪出一个人。
是朵布瑠奇尔。
他很是担忧的说道:“一定要这样吗……一旦被人查出来……”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前期投入太多了,尤其是为了尽善尽美,卡芙尔贝塔从商会借了一大笔钱。
而能从愚人馆回收的钱只能靠门票和客人的打赏。
这个比以前更为奢靡的欢场,完全是由金钱打造而成。
这个卡芙尔贝塔从上辈子就开始构思的计划,完完全全的只是为了收集信息使用。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想着那个无情的抛弃了她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最终还是变成了和爷爷一样的人。
那么的无趣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