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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暗流涌动(十)

一.

“小北,你说我要不要去缝衣铺订做一套衣衫?”吕正蒙站在铜镜前,比量着一块上好的绸缎,“对了,你也该换一套新衣裳了。”

那是一匹精美的锦绣,上面用金线绣着云纹,整体是天蓝色的,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料子,出自名家。这是三天前他在卫府临走时卫曲将军送给他的,算是他拿到春试头名的奖励,虽然那一顿饭吃得有些莫名其妙,气氛怪怪的,不过白白得到这样一匹昂贵的布料,他还是挺满意的。

漠北就站在他的身后,歪着头,棕黄色的铜镜反射着一高一矮两人的身影,他用手比划着,“那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傻丫头。”吕正蒙哭笑不得的伸出手,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咱们现在是有钱人了!还在乎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

这倒是一句实话,拿到鸿都门学春试对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获得了一大笔金印,如果保持以往的开销,足以让他们生活好多年。拿到金印的那一刹那吕正蒙的手都在颤抖,他从来没有想到挣钱会这样容易。

不过这也让他知道那些赌徒倾家荡产的原因了,他看着那些痴迷、沉醉此中之道的癫狂之人,告诫只有这一次,绝无例外。

漠北对于两人突然富裕起来没有什么高兴的觉悟,她晃了晃头,后退一步挣脱了吕正蒙摩挲着的手,一脸愤怒地望着他。

“好好好,小丫头,我不碰你就是了。”吕正蒙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漠北的小脑袋瓜揉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吕正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给你买一支新的竹笛怎么样?我看你那一支用了好多年了,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漠北把竹笛死死攥在怀里,警惕似地一退再退,生怕吕正蒙抢走,她疯狂地摇头,示意着:“这有纪念意义,不要。”

他看得出漠北眼中闪过一丝惆怅,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很可能这是她的家人留给她的遗物,毕竟平日她随身携带,就连睡觉都放在枕头底下,就跟腰间那块一直挂着的玉佩一样。说起来他和漠北还真是同病相伶,自幼父母不在,他还好,起码生活在氏族中,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像漠北已经流离失所,过着难以想象可又是很多人不得不这样的凄苦生活。

不过当若干年后吕正蒙回忆起这个时候的自己来,才明白什么叫“年少无知”四个字,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地里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

“哐哐哐……”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心想才不过是早晨,会有什么人这个时候造访?自从那一次半夜有刺客闯入之后,两人一段时间都紧张得很,连睡觉都不安稳。

吕正蒙回自己的屋子取过佩剑,对着门外大喊,“来了,请稍等!”

他示意漠北等在原地,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他离门楣还有三个身位的时候,打开了门,街外熙攘的人流声与晨间特有的那股烟火气弥漫了进来。不过并没有他想象的麻烦,准确的来说,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一封烫金的信函慢慢地从空中飘落。

他拾起信函,好奇地左顾右盼,试图找到这个送信的神秘人,不过可惜这个时段人烟稀少,僻静的街道连个更夫都瞧不见。吕正蒙只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吱嘎一声合上大门。

打进来的晨光消失了。

漠北在屋内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危险后,走入院子,正好看到满脸疑惑的吕正蒙,手里拿着一封看起来名贵的纸张,比划道,“是什么人送来的信?”

“是个神秘人,我没有看清他的脸。”吕正蒙说着打开了信函。

他刚读上一行,神色骤然改变,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笼罩了一层阴云,他虽然极力掩饰,可还是被漠北发现了。

漠北扯了扯他的衣袖,踮起脚尖,她比吕正蒙要矮半个头,以少年的这个姿势,她要翘脚才能看到信函上的内容。

谁知吕正蒙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瞬间把信函团成一团塞进怀里,“额,没什么大事,小北你就不要看了,是有人请我赴宴。”

他急匆匆地跑回屋中,声音遥遥地,“中午就别等我了。”

漠北好奇地望着少年急匆匆的背影,她与吕正蒙生活多年,情同兄妹,很少看见他这样遮遮掩掩的,明显是做贼心虚,可惜看他这个样子,摆明了是要隐瞒,就算她追问都没有用。

“我出门了,小北你好好在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吕正蒙叮嘱着缓缓合上了大门,“今晚回来我要校考你的背诵,如果错了的话,我可要打你的手心!”

漠北最开始并不识字,连最普通、最常用的字也不会书写,这没办法,只有有钱或者世家的子弟才会读书写字,要不是吕正蒙天赋异禀,就连他也不认识几个字,何况身世更加凄惨的漠北?不过来到北原后,最开始的那一段日子,李言蹊教导吕正蒙,而吕正蒙又负责把普通的汉字交给漠北,两人长长在油灯朦胧的火光下夜读,外面漆黑一片,偶然虫鸣蛙声,两人相视一笑,埋头奋读。虽然平淡如水,可也是值得品味的记忆。

漠北乖巧地点点头,吕正蒙这才放心离去,携带片刻不离身的天涯出门。不过好在北原三州世家子弟负剑出行是个平常的事,剑是武器中的君子,哪怕他们不会舞剑,也拿做装点用,故此看起来不会特别突兀。

看着严丝合缝的木门,等到阴影笼罩她的身躯后,漠北突然露出了一个表情,吕正蒙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那是会从漠北这个女孩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

吕正蒙走在路上,他心里默念着方才信件上的内容,那只有寥寥数个字:晴之极,曜,北辰十七。

信件的末尾还有一个小小的月牙标志,不过在他读完内容后就消失了。

这看上去如同天书一样的东西,实际上是星辰文翻译过来的北原文字,是一句暗语,是他与宁静曾经有过的约定。虽然他从来没有学习过灵族的语言,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还是能读懂一些普通的句子。

“哦,那一天我就不应该和她见面,总感觉麻烦的事情会接踵而至。”吕正蒙在心理默念,不过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嗤笑,声音很淡,无迹可寻,可心里又在一直回荡。

说实话他并不想和宁静扯上丁点关系,他虽然体内流淌着一半天宁氏的血脉,可他生下来就在北原,学习的是北原的文字与习俗,他的十六年都在这个地方度过,或开心或悲伤,灵族在以往他的认知里,那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只可惜在月州的无方幻境中,他自己都认不清自己。

……

吕正蒙走到一间雅居前,他说了早就约定好的暗号后,有伙计领他上了三楼。这是一间古朴而又冷清的客栈,看得出没有什么人,大半地方已经落了灰,那些桌椅都有一层厚厚的包浆,不知道已经摆放了多少年。

很难想象繁华的街道中还有这样一座几百年前的老屋子,时光在这里留下的味道太重了,似乎这里根本就是隔离于世外的,只有你踏门进入的那一刹,封闭的岁月才再次流动。

四下都是熟悉的味道。

伙计将吕正蒙领至客房的门前,并无言语,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独自下楼了。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吕正蒙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呼吸,就像一个冷冰冰的雕塑。这种气氛令吕正蒙有些毛骨悚然。

他知道宁静就在里面,明月徽记依旧沉睡在手腕中,只需心念一动就会被唤出。可身体还是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预想着可能里面摆下天罗地网,要报月州终焉之地的双方解下的仇恨。

吕正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呼啸而来致命的阵法,他甚至没有看到人。

“姐姐,是他吗?”一道轻快明媚的声音响起,一手白嫩的手掀开透明的帐幔,薄纱下,出来一位年轻的女孩。

她的容貌与宁静相似,那一瞬间吕正蒙有些失神,还以为见到了第二个宁静。不过很快他从两人眉眼上的差别辨认出了不同——宁静总是冷着一张脸,吕正蒙听人说起宁静就像是从月亮上飘下来的仙子,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而这个与她相似的姑娘更像是你邻家的少女,看她一眼就像莫名其妙的亲近。

当然,在那个仰慕宁静世家子弟说起这话的时候,吕正蒙心中不知腹诽了多少句——那哪里是冷着一张脸,分别是摆出一张臭脸,要么是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钱,要么就是家里有亲人过世。

她就是长得好看,要是一个丑八怪天天摆出这样的样子,你会多看她一眼?

“她是谁?”吕正蒙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只有两人的私下会面,怎么会有第三人在场?

他视线越过宁玉,看向屋内最里面的宁静,里面竟然有一个火炉,正在咕噜咕噜地作响,看起来是要烧水泡茶。

经过短暂的接触,他更加警惕眼前这个少女。他失神了足有十息,如果不是手腕上传来了滚烫的热度,他恐怕还要继续下去。如果没有灵器明月,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失神多久。眼前这个的确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可她金色的瞳孔说明了身份,他们比北原人族要强大,呼风唤雨的举动状若神明,可从根底来看,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那金色的瞳孔下,不知道目睹多少人倒在血泊中。

“宁玉,收起你的把戏,你以为你的血脉天赋能对他有用?”宁静的声音冷冷的。

这种令人失神的魅惑能力是宁玉的血脉天赋,类似于吕正蒙的过目不忘,宁静在困境中的启示,灵昃在时间、空间两种能力的超然掌控。如果是心志不坚定的人与她对视,第一眼就会被她的目光俘虏,成为没有意识的傀儡,变成对她言听计从的行尸走肉。

“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我已经给过你那样东西了,不可能再给你。”吕正蒙仍然无比警惕。

“这个蠢货有事找你。”宁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高傲。

宁玉脸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妹妹呢,有客人在这里呢。”她把双手挽在身后,绕着吕正蒙转了一圈,身上好闻的味道充斥吕正蒙的耳鼻,令他痒痒的。

最后她来到吕正蒙身前,一字一顿,探了半个身子,“对吧,吕—正—蒙?我天宁氏流落在外的族人,小姨宁月灵的儿子,我和姐姐的亲戚?”

“你认错了,我是吕正蒙,从前是,以后也会是。”吕正蒙不习惯离人这样近,后退了一步。

宁玉咯咯一笑,“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可你敢把身体划出一个伤口来吗?”

吕正蒙语塞,的确,如果是小一点的伤口还好,如果有大幅度的剑伤,就能看出他血液的颜色很淡,里面闪耀着透明的金色。

“那我们划开试试?”吕正蒙冷笑一声,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在手中。

这是威胁。宁玉自然知道这柄匕首可以说是灵族最大天敌的灵器,她面色不变,可身体倒是后退了好几步,嘟囔着,“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当有一天你的身份暴露,你该如何在这个你自己认为故乡的地方立足?”宁玉说。

吕正蒙本以为宁玉会劝他归顺灵族,可不成想她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宁玉看见吕正蒙一怔,继续面不改色地相劝。她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如同一个捕捉猎物的野兽富有侵略性,“你想想,你现在是鸿都门学的头名,是你们东土名将卫曲的学生,你的未来可以说前途无量,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是人族,名门吕氏的前提下,如果最后那些看重你的人发现,你体内留着我天宁氏的血脉,那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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