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肖启枫这次,竟然坚定地点了点头,到让慕容紫菱没有想到。
“那,”慕容紫菱犹豫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师兄还要去找我师姐呢。”
“好,”肖启枫应道,把握在手中的马缰递给慕容紫菱,接着道,“这马是四年前我打了一个大胜仗后,父皇赏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用它好好比赛吧,把我赢回来!”
慕容紫菱看了眼肖启枫的马,虽然不想这样夺他所爱,可是又不忍心拒绝,于是便接过缰绳,道:“谢谢你了。”
“那我先走了。”肖启枫说着,转身徒步朝他的侍从所在的地方走去。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吵吵闹闹的,难得有像现在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平静的对话,可是离开的时候,肖启枫的背影却孤独而辛酸,让慕容紫菱看着很不忍心。
那个幕后黑手,大概是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否则,他不会这样。
慕容紫菱一直看着肖启枫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对顾乔说道:“走吧。”
说完,牵着马率先往前走着。
顾乔刚才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已经把杀手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跟着慕容紫菱朝城里走去。
而这个时候离慕容紫菱他们不远的皇家别院里,西鸣梦正悄悄的走进正在看书的西鸣渊。
平时如果她这样,西鸣渊就算是发现了,也一定会假装没有发现,让她有成就感,从而逗她开心。
可是这一次,西鸣渊却提前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西鸣梦,这让西鸣梦调皮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不解的问道:“哥哥,你生气了吗?”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你做的那都叫什么事啊?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和慕容紫菱打赌要赛马,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吗?”西鸣渊气道。
西鸣梦从来都没有见过对自己如此生气的西鸣渊,感觉委屈极了,眼泪瞬间就溢满了双眼,她哭道:“我和她打赌是因为我能赢,只要我赢了,我就能得到五皇子,还可以挫挫大兴朝的锐气。”
“最主要的是你想要慕容紫菱一条胳膊吧?”西鸣渊破天荒的没有因为西鸣梦的眼泪而心软,这让西鸣梦非常的难受。
“而且你确定你能赢?若是输了,你难道真的让我答应慕容紫菱那些要求?你知道那些要求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着,大兴朝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和我的这场明争暗斗,你打这个赌的时候,想没想过这一点?”还没等西鸣梦开口,西鸣渊接着说道。
“还有,就算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不了解,也好,那为什么人家慕容紫菱想到的都是国家的利益,而你,就只想到你自己的利益?”最后,西鸣渊撂下最后的一个责备,冷冷地看着西鸣梦。
西鸣渊说的这些话,都是西鸣梦没有想到的,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严重。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天不怕地不怕的西鸣梦终于知道害怕了,她上前一把抓住西鸣渊的袖子,问他。
“只能让你赢了这场比赛了。”西鸣渊平静地答道。
那么,慕容紫菱,抱歉了,我虽然很想给你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可是为了我的天下大计,也只能牺牲你了。
“那我们要怎么赢?”西鸣梦一听西鸣渊的话,顿时止住了泪水,急忙问道。
她不是对自己的骑马技术很有信心吗?怎么突然又换了个态度?估计是被西鸣渊字字句句的厉害分析给吓到了吧。
西鸣渊想了想,却想不出来一个既不伤害慕容紫菱,又能赢了这场比赛的办法,于是他先对西鸣梦说道:“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好,那我走了。”西鸣梦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西鸣渊突然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哥哥?”西鸣梦转头问道。
“妹妹,若是慕容紫菱输了比赛的话,你也别让她断臂了。”西鸣渊顿了顿,说道。
“没问题,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嘛,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为难她喽。”西鸣梦笑着答应道。
“嗯。”西鸣渊点了点头。
西鸣梦这才从西鸣渊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她的表情就变得邪恶起来,饶了她?她怎么会因为哥哥喜欢她就饶了她?哥哥是太子,以后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她怎么会因此饶了一个肖启枫喜欢的人?做梦!
就在西鸣梦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太子驾到,就三天后的比赛事宜和西鸣渊商量场地之类的事情,这是慕容紫菱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赛马比赛,说的难听一点,也就是一个争男人的比赛,竟然已经上升到国家利益争执的层面上了。
西鸣渊和太子说话的时候,吩咐亲信严守着皇家别院的每一个可以进人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西鸣渊送走了太子,接着换了一身衣服,穿过最隐蔽的街道,去永王府见了肖启言,他们的谈话一样,也是四面八方都守着侍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这边肖启枫压着那黑衣杀手进了自己的府中,他府中有一个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现在黑衣人就被吊在这个密牢的里,双手举起,被铁链子锁着,只有脚尖挨着地。
肖启枫手里拿着沾满了辣椒水的鞭子走了进来,抱胸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时审问犯人时的狠辣,有的只是不解和为难。
“说吧,母妃为何让你刺杀欧阳灵韵!”肖启枫问道,语气平静。
可是那人已经被慕容紫菱卸了下巴,根本说不出话,肖启枫因为着急,心里又有鬼,所以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见黑衣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不说话,才想起来,上前给他把下巴安上了。
“五皇子,恕属下难以从命!”黑衣人不卑不亢地答道。
“这么说,你是知道喽?”肖启枫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的异常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