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很快回到神农堂,刚回来的他立马被冷云昔抓包。
冷云昔提溜着他的领子:“说,干什么坏事去了?”
她今天一下午都没有找到丸子的人,不用猜,一定是干坏事去了,只是不知道这回是不是毒死人。
小丸子缩了缩脖子,小脸特别委屈:“我就是和对门的小花出去遛狗了,没干坏事!”
“你是不是瞧上人家了?一天天的往那边跑!”对门的小花她看着五官是挺清秀的,可是不算漂亮啊,她儿砸那么好的基因不能就这么废了哇!
小丸子无力翻个白眼:“我不喜欢小花,我喜欢她家的那几只大狗!”
这就好,冷云昔放开小丸子,指着他鼻子训道:“那么闲是吗?把后院里这些花圃全拔了,种上草药。”
“那里芍药牡丹都是药呢,拔了做什么?”瞟了一眼,那花圃里全是牡丹芍药,就是有几株不是草药的花。
“那牡丹芍药全拔了,给你娘亲我做胭脂用,全种上苍耳子,重楼和白花蛇草。”冷云昔满眼嫌弃,那牡丹也就能散於,通血了,种这些她有大用处。
“那都是解毒的药,哇!娘亲,你是不是又要去害人了?”一听药名,小丸子就猜到冷云昔要做什么了。
冷云昔挑眉,翻白眼,狠狠的道:“种不种?不种抄神农百草经去!”
才说完,小丸子的身影已经跑的老远,依稀还能听见声音:“我一定给娘亲种的好好的,保证药力十足!”
瞧着小丸子远去的背影,冷云昔心头突然有股不安的情绪萦绕,那小子不会真的干坏事了吧!
城主府。
才用完膳的萧远归突然觉得肚子一阵不舒服,咕噜咕噜的叫声让他的脸色变的乌青。
终是忍不住,萧远归捂着肚子往恭房走去,那速度快的就像跑步。
墨七奇怪的瞧着自家主子,主子都往恭房跑了四五遍了,是不是今天的菜有问题?
萧远归脸色发白,扶着柱子的手捏紧:“去厨房看看今天是谁送的菜,都是谁做的。”
墨七点头,不消片刻回来了,瞧见的是从恭房出来的萧远归,吞了吞口水:“主子,厨房的人说今天的菜是殷婶送来的,厨子也是掌厨的刘师傅。”
这两人都是萧远归的心腹,断然不会害萧远归,那么肯定是有人下药了!
“去问问今天有什么异常!”萧远归咬牙,肚子又是咕噜一声,身下一紧,转身便往恭房跑去。
墨七眨眨眼,他是不是应该给主子请个大夫啊?
又过了小一会儿,墨七回来了,身边多了一个大夫模样的的人。
“主子,今日厨房的人都说殷婶带了孙子来,可爱的不得了。”墨七蹙眉,瞧着萧远归憋的辛苦的样子,很想说:主子你要是想去恭房,不用这样的脸色,瞧把人大夫吓的颤颤巍巍的,都不敢看病了。
只有萧远归主仆两人知道,那殷婶的儿子早就死了,哪里来的孙子?
萧远归嘴唇泛白有些龟裂,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孩子机灵的样子。
“主子,属下这就去查,一定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墨七一脸的愧疚,城主府几次三番的被人钻空子,都是他没有守好房门的错。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萧远归闭眼舒出一口气,缓缓的吐着鼻息。
那样鬼灵精怪的孩子,除了她的孩子还有谁?
……
冷云昔守在药房大堂里,店里很多慕名而来的病人,可是能让她看的寥寥无几,是以,那两个大夫的桌前排满了病人,而这边的冷云昔却在打瞌睡。
砰!
冷云昔立刻被惊醒,一抬手将下巴的口水擦干净:“啥病啊,不重去那边!”
真是的,昨晚光顾着想怎么去城主府了,都没有睡好。
“你们的老板呢!”一声五大三粗的声音响起,一听就不是善茬。
冷云昔睁眼,抬眸看去,那是一个壮汉,脸上有二三两的横肉,那绿豆一样小的眼睛透露着淫邪的光,一看就是青楼里的龟公!
心头一阵厌恶,她最讨厌这样的男人了,这些人不知道帮助妈妈桑糟蹋了多少女子呢!
“我就是,什么事!”冷云昔没好气,上挑的眉角昭示着她也不是好惹的。
刚刚拍桌子的时候没发觉,这下看到冷云昔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心下荡漾,他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带劲儿!
“你这里的大夫医死了人!你说什么事情!”壮汉摆出找茬的气势,那二三两横肉一抖,穷凶极恶的样子吓跑了许多病人。
“你才医死人呢!老娘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不是死人了吗?你来闹事肯定带人了吧!去看看!”冷云昔一拍桌子,那眉眼一横,周身的气势吓的壮汉矮了一头。
麻的!
她行医遇到的医闹多了,这样的虾兵蟹将还不够她虐的。
两人来到神农堂的门前,前面不远被人围成了一个圈子。
一看离神农堂不远不近,冷云昔心中了然,这标准的医闹!看她怎么虐!
“让让,让让!神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周围围着的人自动破开一个口子。
走进圈子,冷云昔就瞧见一个眼熟的人。
哎哟!这不是那天的那个胖妞吗?和苏晚娘吵架的那一个。
“没天理啊!我这姑娘好好的,我还指着她赚钱呢,怎么就这么死了,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丢人妈妈我一个人怎么活啊!”那杀猪一样的嚎叫声,简直假的不能再假。
冷云昔只扫一眼,那姑娘七窍乌青,一看就是被毒死的,不由冷哼:“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母呢?让我都要落泪了,您说您女儿是神农堂医死的,我就想问问,是谁医的?”
牡丹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那胖如猪蹄一样的手指向她身后一个瘦小的男子道:“就是他!上回我家姑娘来看病,回去就不行了,不是你们医死是谁医死的?”
那瘦小的男子正是冷云昔药房里的大夫,胆小怕事的他连连摆手摇头:“不是我,掌柜的,不是我。”
冷云昔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回眸:“你女儿得的是什么病?他给你女儿开的药,以及熬出的药渣在哪里?”
那满眼的冷意,根本就不像怕事的,冷云昔耐着性子,要不起她还要顾及到神农堂的名声,这两人她早就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