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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幕

蓝洋,倒扣之穹,好一个水之迷宫!

浮游于水的幽深,她心怀迷惶。洋流中,迷雾如纱,红珊似火。那匍匐之灵物,无椎,无骨,鳞片闪闪,如拉拔开来的环纹之索,又似悬空的螺旋。那脊线之索物,时而立起长颈,信子横空刺出,时而抖擞花蕊,一派凛然。心中阵阵战栗,她踏浪缓行。土著说,这潟湖蛇多成灾,常在黄昏或夜晚群聚浮荡、绞索旋团,水声沸腾如同天籁,场面惊人而壮观,久久不散。东洋人听而不语,一脸武士的悲壮,西方人则眉弓上翘,以示对东方传说的警惕。他们不愿把这些神秘的生物看作受了神驱逐的撒旦或所罗门诅咒封印的神魔,不过,幽蓝的洋面也不见得能结出罂粟花来。

苏语不止一次在太平洋下潜了,但楚克这处令人惊怵的海床公墓,还是头一次。眼下,斜立海床的船骸,并非在珍珠港被击沉的亚利桑那号,也不是葬身北大西洋深海平原的泰坦尼克号,更不是她沉眠于希腊海的姐妹船不列颠号。

都不是。

这是日本国葬身南太平洋的战舰,一座曾浮游大洋的巍峨建筑,先前的奢华威武荡然无存,代之以赤锈尘垢的死寂腐朽。据说,不久前那个叫罗伯·巴拉德的人偕探险队在北大西洋海床看到的泰坦尼克号,就以类似的模样存在。其实,葬海的船骸,不管来自古远的丝绸之路或战争风暴,样子都不相上下。只不过,眼下这处战地公墓,因沉船密集而显得狼藉了些。这些被牡蛎、珊瑚和微生物遮蔽的沉舰,在这个叫楚克的环礁有半百之多,几十年来,它们以各种姿势哑然于深海平原,没了原有的几何形状,宛如废墟、古刹,又似匿迹于土层的棺椁,浮游其间,好不阴森可怖。啊,那曾经壮烈的刹那,该是怎样惊天动地!

蓝洋如迷宫,令人晕眩。浪涛上透过三棱镜般射入水层的光,在水母浮荡的蕾丝上格外耀眼,丛林轮廓依然,远处的岩礁峡谷,朦胧一片,令人疑惑这是浮游于大洋,还是彳亍于陆地的黄昏旷野、徜徉在雾幔四笼的水村山郭?其时,洛夫正水蛙般浮游身旁,苏语吸一口氧,重回舒展,莫名又念起大西洋来。几年前和威廉、洛夫在北欧的热带雨林,真是如临仙宫,一切那样令人迷醉:苍劲的古树婆娑如伞;珊瑚丛如钻石遍布,璀璨斑斓;鱼群落叶般纷扬;水母群游,千般轻盈万般婀娜,蘑菇圆帽之下,纷扬蕾丝花边,拖曳银耳之花瓣皱褶及线苇流苏,它们在如镜的蓝洋飞翔,水幕中,或蓝或紫,或橘或橙,如火焰,更似光中滑行的彩罗帐,晶莹着幽光,偶栖丛林藤蔓,好不绚丽壮观!

如果我是一条鱼,多好!

这句话,不少人说过,苏语也说过。米歇尔倒不喜做鱼,她愿做一个水母,须发飘逸的狮鬃或热烈的火焰。但其实,她更爱海床上肆意绽放的巨蚌或海葵,那和共生藻相濡以沫的生物,借着光合作用,它们能长寿百年。最美的艺术并非来自人类,而源自自然。米歇尔说。苏语明白她这里指的艺术是自然中的艺术形态,如水母或海葵等生物形状的自然天成。此时,水母们正在红海的珊瑚岩礁上空漂浮,一如跳伞者浮仰蓝天俯览大地;海床上,管柱海葵踏着音乐的节奏旋律前行,偶尔喷出一线水柱,“噗”的一声,脆亮耳畔;斑斓的地幔,巨蚌绽放如花,如此华丽,如此绚烂:紫蓝斑纹规律分布的两瓣花蕾俨然两索对卧之蛇,蒂状的道口于敞开的核心处高昂地勃起凸立,显示母体的强劲。这镶嵌于海床的庞然之物、大地之母,传说是海中杀手食人蚌,非也,她并不具侵略性,若她长时喷水,必是受了侵扰,出于自卫,她会在喷水,尔后闭合。

这次太平洋之行,米歇尔因前往牛津而没同行,如果她在,或许对威廉的匿迹另有判断。

从低纬度的洋域往北,过了赤道,偏西,是夏威夷,珍珠港在一朵蘑菇烟中焚化的灰烬,就沉寂在那湾碧蓝里。可见,人世间再惨烈的灾难,在浩渺的大海前也算不了什么的,烽火硝烟、滚滚雷霆,朝沧浪大水中轻轻一跃,便落入千年亘古,哪怕掀天海啸,也不过把绸缎般光滑的洋面轻轻掀开一丝缝隙,终究抖不出历史的尘埃来。沉入环礁的山系,峰峦叠起、流水温柔间更见其诡异巍峨,多彩的鱼群使得枯寂腐朽也焕发生趣。幽暗中,额上光束直射船壁,礁岩般的峭壁随即亮起斑斓一片,那是苔藻、海葵及红珊织就的纷繁,光圈中的切面,仿佛油画的某些局部,盎然着原生态的毛茸茸之感,更有层林尽染的璀璨,格外纷繁,格外惊艳。

日本人说,楚克是日帝国抵还血债讨回的一个记忆,是美帝国以牙还牙还给他们的另一个“珍珠港”。

是的,没错!早在1944年的春天来临之前,世人已公认这个事实。之后,地球东西两极便有了两个“珍珠港”,它们沉默于赤道南北,相望于太平洋东西两侧。据说,多年前楚克港的巨轮,一如火奴鲁鲁岛上的亚利桑那号,同样在太平洋上尽情地烧了三天三夜,有硝烟的惨烈,更有火山的壮观。如今,所有环礁里这些沉睡的船骸,已然成为珊瑚贝类寄生的乐园,鱼们从此有了游乐的层层宫殿,以及从一座宫殿到另座宫殿的愉快旅途。

苏语不曾问起威廉是否去过珍珠港,他倒说过火奴鲁鲁植被贫瘠,珊瑚憔悴,水族稀少,和这里的纷繁自然难以并论了。这里的珊瑚自成王国,它们可谓千姿百态,树非树,花非花,仿若荷花朵儿,又似雪凝松枝、血沫溅丛林。那柱形的薄膜细管,团成簇簇花冠,它们吸盘密布,在幽光下现着魔幻之色,稍有触碰或飞鱼掠过,它们便害臊般往里藏缩,冠丛也萎谢般隐匣子里去了。人类用含羞草来比喻它们的温柔敏感,以血沫和雪绒花来形容它们的壮烈妖娆,极其贴切。产卵期的丛林大喷发,雪花纷扬的盛况更是如梦如幻。浮游汪洋的自由,常常令人浮想,一如威廉,看到静卧海床的鲨鱼,会想起飞机。他戏言“飞机是天上的鲨鱼,鲨鱼是海里的飞机”。他甚至认为飞机和潜艇的创造,不排除从鲨鱼的形体上获得灵感。

马可说,昨天和威廉才上了舰船的廊道,威廉似乎就想方设法甩掉他了。他是头一次和威廉结伴,下了水,他疑惑威廉没按自己画下的地图走,而是迫切地滑向岩礁。或者他是想在沟壑或裂谷中甩掉我。马可说。威廉把他带向尘索藤蔓般的船骸废墟,出了廊道向船舱时,马可被一截断裂的飞机阻挡,正恍惚,人不见了。

此刻,马可圈起拇指和食指,在三指之侧团成圆,随即,洛夫打起同样的手势。于是转向,潜往船骸,鱼群旋风般掠过,水母晶莹容如果冻。老远见船尾的螺旋桨,锈迹斑驳积尘似毯,叶状的桨片看起来过于肥硕,缺了钢铁的质地,瓣状的桨叶仿若开到盛处戛然而止的花朵。为确认沉船的名号,他们沿沉船立面鱼游而上,在裸露的字母“M”处,将厚如绒毯的浮尘拨开,即见由四个拉丁字母组成的单词显露:MARU.这艘沿用日本传统以“丸”命名的军舰,斜插汪洋,远看如固化的巨型老苔,近看似岩礁,密匝匝黑黝黝的牡蛎,仿如遍布朽木的木耳。幽暗中,船骸如峭壁,经年的尘埋水锈,使得建筑形容枯槁,不过,比起陆地残垣断壁的荒凉,还是多了几分神秘,乃至丰沛。

洛夫伸过手来,将她手扣上,马可随了一旁,一起前行。

他们从船的侧门进入,经散步道前往侧卧的舱室。建筑极其巍峨,楼层密集,舱室无数,处处如废墟般荒芜。鱼群时而洄游似洪,时而似秋叶纷扬。他们找到那扇被牡蛎和珊瑚几近覆盖的侧门,顺着水流的冲击进了狭长的散步道。楼层之间的隔层已被炸掉,舱室之间的隔墙没了,落成一个巨大的虚空,那婆娑着藻草珊瑚的断墙残垣,一如露台上陈年的葡萄架,沧桑中又见峥嵘。身环蓝纹的蛇妖,就蜷缩于“葡萄架”上。近乎看不到尽头的狭长廊道,阴森幽暗,侧向半空的舷壁,排列整齐的小窗,似暮年者空掉的牙洞,又像骷髅头上虚空的眼洞,从水面漏泄丝缕幽光,反而加强了幽暗中的阴森可怖。这顶上四壁晃荡着浮尘索条的荒芜让人顿生森冷之感,墙面上那一溜几近被寄生物覆盖的小窗,微光在幽暗里的投射,照见藻藓羁绊浮尘挂索。看得出当初舰船陷落撞礁瞬间的地动山摇,如今,那些倾倒的杂物几乎全聚到廊道底部一端,酒瓶、头盔、炸弹、座椅,狼藉一片。传说这些置身浮泥的炸弹,至今仍然被当地渔民拿去炸鱼,丰收频频。

在激流如洪的舱口,马可以手语示意,他和威廉就在这里走失。关于他和威廉散失的地方,他说过多处,都莫衷一是。苏语想,他是否也陷入了幻觉,一如此刻几近晕厥的她。关于威廉的失踪,大伙有过辩论,有人认为他潜得深远而出了意外,有人认为他在深处舱室迷失以致无法从原路返回。苏语正想着威廉梭子鱼一样的身体会不会突然浮于废墟角落,霎时,腕表现出警示,氧气所剩不多,须马上上潜。于是,红色浮标跃出洋面,如盛夏绽放湖泊的浮莲。

直到绛红的晚霞浸染天海,轻浪在暮色里现着虚弱,大伙不得不接受事实:威廉的失踪成为事实。岸上聚了闻讯前来的岛民,烈日里裸露着身体的少年们,睁着懵懂的眼睛,盯着水面陆续冒起的太空人一般的头颅。

回酒店的路上,他们陷入虚空,安德烈[1]说,他不知如何把这不祥的消息告知远在欧洲的埃萨。苏语说,她明白事情的艰涩棘手。埃萨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个意外的事实呢?往前半个世纪的时光里,外人可是把她和威廉视为海里的一对游鱼、两只飞鸟。曾经,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啊!

比利时《标准报》(1996年5月27日)

探险家威廉·莫尔爵士

于太平洋海底战争墓场意外身亡

《标准报》独家报道我们并不陌生的探险家威廉·莫尔爵士,近日在太平洋赤道附近的楚克珊瑚礁海潜时意外身亡。据说,蓝鲸俱乐部组织的这次海洋探索之旅,被看作一次环绕赤道的海底跋涉,下潜频率密集程度前所未有,不仅游览海底名胜,还将探索前人不曾涉猎之地,为留下宝贵的资料影像,还配备了摄影、翻译,威廉负责选址和后期制片。按计划,下潜始于菲律宾的长滩、宿务,尔后,转印尼科莫多、布纳肯,波利尼西亚的大溪地,楚克为返欧前的压轴戏。然而,那天直航亚洲的航班才降落马尼拉,大伙却一致要求取消菲律宾的下潜计划,并急切办理转乘努纳皮丘克的航班前往楚克。半个多世纪来,多少蛙人为能到太平洋海底的二战公墓岩礁潜游而激动无比。然而,连续多日在阴森的水下墓地穿行,不少人已有惊怵之色,正盼着到科莫多去看蓝鲸,不想威廉掉队了。人是当地接警人员找到的,警局给俱乐部成员来电,说在岸边水草处发现一老年潜水员,体形修长,有马克思一样的头发和胡子——果然就是威廉。据说,老人家样子安宁,手里还紧捂着一块怀表,表盖和团起的链子海苔斑驳。

半个多世纪前的太平洋之战,威廉是凯旋的英雄。他驾驶的F6F“泼妇”战机击落日本法西斯飞机多架,歼敌无数。不久,他又空降奥马哈海滩,会合盟军征战诺曼底,其间历险种种,险些丧命。退役后,他辞别美洲前来旧大陆,在欧洲生活半个多世纪。出生在美国的威廉,和众多的北美人一样,祖先是英国人。提起莫尔爵士家族,得从“五月花号”之前的几个世纪说起。翻开英格兰一些重大事件,不仅可从牛津大学的建校史见其成员身影,尤其在坎特伯雷教堂的重建中更见该家族的虔诚慷慨。坊间流传,该家族中的几代人都参与了该教堂的重建,他们不仅擅长哥特式建筑中那些向上飞拔腾升的扶壁和密集如丛林的肋骨结构,更对穹顶及彩绘花窗情有独钟——如今从那些气势不凡的塔楼和高大狭长的中厅依然可见前人非凡的技艺,然而,说到为教宗献唱的诗班及低音主唱,不少人还记得一个叫威廉·莫尔爵士的——今天威廉的同名是有意于铭记他的这位前辈吗,该家族和坎特伯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亨利八世下令解散隐修院之后。接下来的清教徒运动,莫尔爵士的族人更是唱着圣诗奔赴战场,直到1620年秋“五月花号”启程前往美洲,该家族和宗教的关系依然亲近,不过,美国的百年战争和两次世界大战使得该家族人丁衰减,谱系寥寥。

威廉头衔不少:二战英雄、探险家、作家、古籍修缮专家等。据说对这些头衔,莫尔爵士先生一直不以为然,认为那是媒体各自视需要所封。其实,他在意的只有一个:探索者。他涉猎甚广,能力过人,正所谓可上天也可入地。他热爱翱翔天空,痴迷海底探索。他尤其体认“一滴水,一个宇宙”的含义。生活在比利时的半个世纪,他不仅参与《圣经》古籍、名师油画等文物的修缮,为《自然》和《国家地理》撰稿,还写下《鲨鱼和鲸鱼的追踪》及《水下原野》等著作。他甚至把一艘龙骨外露帆布褴褛的船骸从西班牙南部港口接回家中修复——至今,这艘古船依然威风凛凛地昂扬在莫尔爵士家庭院(本报曾作报道,1949年5月20日《美洲二战英雄携“挪亚”泊靠旧大陆》),关于这艘古船的去向,传说海洋博物馆有意接手,但威廉意向如何尚不知。值得赞叹的是,多年来他拍下了不少海底影像资料(其中对巨鲨和鲸鱼的追踪记录及研究资料尤其弥足珍贵),这些按他遗嘱赠送给海洋博物馆的资料,将作为海洋生态研究的文献永久保存,并为科学研究提供帮助。另外,据坊间传说,威廉多年前在异国出版有文学著作并引发评析热潮,但不知何故,至今不曾和本国读者见面。

威廉是本国富商卡尔·保罗的女婿,保罗的商业帝国涉及铸铁、皮革、服饰和瓷器等。保罗家族工艺精湛的马蹄铁和皮革在两次大战时期曾经极其辉煌,战后各国履行和平协定,军队裁员甚至逐渐消亡,因生意受影响而开辟了服饰及瓷器市场。据说,众多明星或达官贵人手腕上闪着钻石光芒的袖扣,便来自该家族的名师设计。

值得一提的是,鉴于莫尔爵士先生的贡献和威望,一些名流会聚的墓区如莱肯墓场等,有迎接他入驻的诚意,当然,这将听从于威廉先生的遗嘱,还有其亲属的意愿。葬礼日期另行通知。

注释

[1]昵称为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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