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春桃发出一声惊叫，迅速将手里的书签甩了出去，紧紧抱着张舒涵，颤声道：“你……你说这是人皮？”
没想到这刁蛮的宫女也会吓成这副模样，张舒涵有些意外。
想把春桃推开，可她却像受惊的小羊，双手紧紧箍住张舒涵的腰，推都推不开，少女的体香弥漫在鼻尖，闻起来还挺舒服。
只是张舒涵突然意识到，贴的这么近，若是被春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岂不危险？
“哈哈哈！”
张舒涵大笑起来，随即一想觉得不对，舒敏姐姐可不会这么笑，于是双手捂嘴，转过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春桃又急又害怕：“你……你笑什么？”
“这些书签是羊皮做成的。”
“什么？羊皮！你可以肯定？”
“我家就是开羊肉馆的，我从小看到大，羊皮什么样子还能不认得？”
张舒涵又是一阵调笑。
春桃气得直跺脚，擦着泪头也不回朝着门口跑去，留下一句话：“我告诉兰姑姑去，你欺负我！”
气跑了春桃，张舒涵又拿起另一支褐色书签，手指在上面摩擦了几下，感受着上面的纹理。
随即，笑意在他的脸上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羊肉馆张舒涵去过，羊皮什么触感也摸得出来，但他还是说了谎，他家是开医馆的！
这是人皮！
这褐色书签的的确确是人皮所制！
故意吓走春桃，也是怕她哪天怀疑，发现了端倪。
收拾好柳条箱，张舒涵将几支书签塞在腰带中，拿着陈答应要的几册话本离开厢房。
看了看四周，只有几个宫女太监在院子走动，春桃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她是否真的去兰姑姑那里告状。
回到储秀宫，刚踏入下房，春秀就飞奔出来，拉着张舒涵的手，急切道：“舒敏姐姐，你没事吧？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寿宁宫的宫女为难你了？”
张舒涵伸出手指，勾了勾春秀的鼻尖，笑道：“我哪像你，那么容易别人欺负。”
“我这么担心你，你还说我。”春秀嘟着嘴不乐意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先听好消息！”
“那……你瞧这是什么！”张舒涵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在春秀眼前晃了下。
春秀一把夺过纸包，放在鼻尖闻了下，立即乐得蹦了起来，道：“这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糕！姐姐你哪里偷的？”
怎么又是偷啊，你就这么不信我？
张舒涵正色道：“才不是偷的，我替熹妃娘娘治好了病，她赏给我的。”
“姐姐真了不起，还能给熹妃娘娘治病！”
随即神色又淡了下来，担忧道：“要是被熹妃娘娘看上，姐姐是不是就得搬去寿宁宫？我们要分开了吗？”
“我拒绝了。”
“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姐姐你怎么能拒绝？”春秀诧异道，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等熹妃娘娘病好了，哪里还需要我？再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
张舒涵笑着又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坏消息没说呢。”
“什么坏消息？”春秀疑惑道。
“明天打你的那个宫女会来储秀宫找你。”
“她来干什么？”
春秀大惊，含在嘴里的桂花糕吓得掉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