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夫君总提起柳柔,他们夫妻两人的关系何至于闹成这般?
柳瑶抿了口茶,也不细问,假意扶着柳柔坐了下来,又命丫鬟们带了点心进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柳柔说着话。见天色有些晚了,又命丫鬟好生照看她,把她送回去。
“夫人为何对这陪嫁丫鬟这么好?”丫鬟有些不解。
柳瑶笑道:“这肚里的孩子总归不是别家的,陆家的孩子岂有让他流落在外的理?再说这陆大少爷的夫人不是生不出吗?”
丫鬟给柳瑶端来洗漱用的水,笑着赞赏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柳瑶眼中闪烁着寒光,她最近着实不喜酸味,若生下来是男孩自然是好,若是个女孩,说不定柳柔能生个男孩呢,那孩子生下来了,那柳柔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另一边,大夫人也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并派了机灵点的丫鬟前去问问柳柔。
“她当真是这么说?不要名分?”陆大少爷的夫人紧张的问道。
丫鬟回话道:“本就是个下贱胚子,也该有自知之明,她自是愿听夫人差遣的。只是少爷那边……”
“当然得瞒下来,听说夫君又看上了别家的小姐,自然也无暇顾她了。”夫人吃了盏茶,冷笑道。这样可是最好不过了……
已是夏夜,也将近临盆的日子了,柳瑶躺在榻上,异常心烦气乱。
“夫人,不好了!”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和端着凉水要出去的丫鬟撞了个满怀,淋了一身,忙跪下道歉。
柳瑶看着这丫鬟惨兮兮的模样,皱起眉头怒道:“惊到胎儿,你能担待得起?”
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夫人,实在是有急事。外面不知从哪儿来了个老道说府邸妖气冲天,怕是会诞下不祥之人……”
“你这臭丫头是什么意思?夫人肚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妖有关系?”大丫鬟叱道。
“不祥……”柳瑶呢喃道,想了半晌,只有野种才会和不详扯上关系,自己肚里的胎儿绝对是百里挑一的,若是柳柔的孩子,自己与她难免会被人一并谈起,“真是麻烦事。”柳瑶不耐烦地吩咐大丫鬟带人把柳柔处理掉,又安排好几个丫鬟搀着自己一起前去正堂。
陆家听了老道的一番话,正好酒好茶好菜招待着,这会见柳瑶过来了,面色都不太好,要出生的孩子不就是她肚里那个吗?柳瑶的肚子太大,其他人想忽略都难。
陆二少爷虽不信这老道的话,但见众人都望着他,神色自是有些不自在,忙搀扶柳瑶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这老道我来应付便是,别气坏了身子。”
老道听出了这话里有话,冷声道:“都要生了,还过来干甚?”
“你!”柳瑶刚站起身,便觉腹部剧痛,面露难色。
“夫人!”陆二少爷把柳瑶抱起来,送进了里屋,并叫来了稳婆。
“等等,别进去。”陆家老爷拦住了稳婆,任柳瑶在里疼得死去活来,试探性地询问老道的意思:“道长,您看……这妖娃要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