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黎身上穿着的是他选的，且自然公子穿什么都好看，但公子身体不好，还是应保暖为主。
陆黎咳嗽了会，粲然一笑：“不用不用，这件已经挺暖和了。”见小五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信你看，我都是热热乎乎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小五狡黠地眨了眨眼，趁陆黎吃着点心的间隙背过身去，搓了搓手，又朝手心里呼了些气，让手特别暖和，转身握住陆黎的手，“你看，你没我的手暖和，不行不行，还是得穿这件，听话。”
“你……”陆黎又再次想到何怀青，虽然先前曾因小五和何怀青的声线很像怀疑过小五，但觉着何怀青必然不会无聊至此吧……何况在陆黎的印象里，何怀青可不会像小五这般黏人，还会雕刻吗？不过她想起那件何怀青送的软袍，是真的宠她吧，不然为什么自己当时会觉得嫁与他也还不错？可是苏衍那番话，还有那条蛇……
小五看着陆黎越来越疑惑的神情，想太多可不是好事，他宁愿公子能少想点，有什么事他可以替他担着，他不想看他闷闷不乐。
眼前忽然出现一名女子的样子，也是如陆黎一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继而愤怒的指责他欺骗了她，这个人小五确定自己不认识她，或许和自己过去的记忆有关。
但这时候记忆不是最重要的，他一手摁了摁头，逼着自己不去想她，另一手已经抚上了陆黎的眉头，勉强笑道：“公子别不开心。”
“你们在干嘛？”陆尧推门进来，要送的小木人他已经准备好了，刚给这周边的街坊送了不少，那些孩子都可开心了。小五有些心虚地收回了手，没让陆尧瞧见，不然他醋坛子能上天。
陆尧见陆黎只是拿着灰鼠皮的大氅，却没有穿，嗔怪道：“今日天气可凉了，你还是穿这件吧。”
陆黎换了衣，还是没问何怀青的事，有些事不可强求，小五曾说自己是红庄不要了的弃子，两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但是陆黎隐隐约约觉得小五已经知道他是女儿身的事实……
陆尧和小五很默契地走在了陆黎的身后，因为他们先前去别的地方时被女儿家们拿果子掷过，还是别再砸到公子了。
陆黎从包袱内拿出小木人送给在街边玩耍的总角孩童，孩童们特别乖巧地道了谢。
街边人影一闪而过，陆黎似乎看到了霓裳，将包袱丢给陆尧：“你们在这等我。”快步追了上去，他不必解释，哪怕确认一下她的安全也是好的。
陆黎跟着形似霓裳的人来到了群芳阁……不可能，必定是认错人了，霓裳怎么可能还会涉足风尘呢？
陆黎还在迟疑自己要不要进去，这般模样自然没人拦，可是他身上没有银两，要不找个合适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爬上去……
突然陆黎听到一声急促的“救命”，似是小孩子，而且声源还离他挺近，他忙跑过去，几个人正专注着将麻袋系好，小女孩哭得可伤心了，“还哭，”一人朝里面踢了一脚，“这小丫头也太不老实了，倒费了我们不少力气，不过瞧着这模样铁能卖个好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