桖在疼痛中醒过来,看着简陋的通道,他爬起来坐起身,靠着墙喘息着,伴随着呼吸拉扯着伤口。他将目光转向入口外边,看着那片荒凉——
“我苦心栽培你不是让你忤逆我”“来人给带去十恶,扔到流放之星。”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研发出了一种新的试剂,正好拿来实验一下。”
“啊啊啊啊啊”
“成成功”桖的身体发红膨胀,突然砰砰砰,爆炸声想起,就像漏气的气球一般瘪了。桖整个人也昏厥,不省人事。
“赶紧装走,扔出去。”那人看着他这样,心有些虚了。
桖醒来脑子里多了很多画面,但是多了很多空白。记忆中最多的是一个寸头的女孩!
(有时间差值,两个星球的时间正好是相反的。)
米雅回到寝室,直接躺在了床上。太累了,这些天徐威还真真的特别照顾,每天训练完都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而且自己格外的想念暖暖的床。
“米雅,你怎么不洗澡,臭烘烘的躺在我的床上。”同寝室的同学,皱着眉头不悦地吼道,甚至毫不客气的动手将她扯下来。
“让我躺一下,我不想动。”米雅将自己紧紧的贴在床上,让她拉拽也不动。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床铺,“你先讲究睡我的。”
“你给滚下来,我才不要睡垃圾堆。”
“不拉,等一下。”
同学气得不行,一股水直接冲了过去。
“芙拉,你干什么,找揍吗?”吗,米雅全身湿透了,之前又是满身汗水,现在更是黏糊不堪。
“别你以为你是元帅的女儿,我就怕了。更不要说你还是植物系,我更不再怕的。”
“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元帅的女儿”米雅最近几天周围的被人指指点点,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元帅的女儿,想着就来气。“既然你那么瞧不起植物系,那我让你看看你瞧不起的植物系的攻击力有多强。”
米雅发动异能,那盆放在桌面上的小树苗瞬间长大,小枝鞭打芙拉。
芙拉是水系异能,水龙卷直接废碎了那个盆栽,正当处于得意的时候,身后有什么东西过来。她快速的回头,三根血色的藤蔓直接尖锐的尖端飞过来,芙拉发动水球屏障,三个水球屏障启动,高速旋转调换位置。
米雅腾空而起,看似操纵着藤蔓躲避,实则是在探测她到底在那个水球里,而且她所攻击的一直都是芙拉所在的水球。
芙拉吃力的应付着米雅的攻击,她也很惊愕。她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被米雅布下了纵横交错的刺藤,根本无法落脚。
专注打斗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屋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新生们。
“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觉。”徐威扒开围观的同学们,看着屋里的人,他汗颜了。目光瞄了瞄身旁脸色铁青的伍尔夫顿。
“等等,这么精彩看完再睡”
伍尔夫顿一条滋滋作响的电鞭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强大的雷电之力直接将屋里的刺藤震碎。
大家从震撼中回过神,看到冷着脸的伍尔夫顿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
米雅正得意被她困得死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芙拉。全然没有注意底下的情况。
芙拉这招消耗太大,水球散开了。米雅伸出藤蔓直接将她缠绕了起来。
“让你瞧…啊”结果话还没有说完,一鞭子直接打在了背上,顿时血痕乍现,皮开肉绽,血滴滴的留下来。
徐威看着这场面都有些傻眼,刚刚那一鞭子元帅可是用了六七成的异能值,那可是她的孩子。
米雅跌落在地上,疼得她脸色发白,眼珠定神。
伍尔夫顿接下没有异能支撑藤蔓而随之掉落的芙拉。
她也被刚刚那一鞭子吓坏了神,身体抖个不停,“谢,谢谢元,元帅。”
“徐威”
“在”
“私自斗殴该怎么处罚?”
“军校手册第一百五十七条规定,不许在学校的任何地方私自斗殴,情节轻者每天加训一个小时,打扫澡堂以及厕所,为期30天,情节重者,开除。”
“米雅开除,这个同学家训两小时,打扫整栋卫生30天。”伍尔夫顿冰冷地说完,看也没有看一眼地上疼得不行的米雅,直接走了。
“不,嗯嗯,元帅,我不走。”米雅伸手,吼叫着。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念好再犯,自己不珍惜现在求我也没用。”伍尔夫顿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愤怒地说。
“元帅,元帅,母亲”
伍尔夫顿身子挺拔的走着,可是耳边传来女儿嘶声裂肺的吼叫声,心一阵一阵的扯着疼。
脚步不由的加快,拐角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再也撑不住的身子弯弓,她伸手撑在桌面上,泪水留个不同。
那电鞭打在米雅身上,实则是抽在她自己身上。
徐威见元帅走了赶紧的抱起已经是个血人的米雅,朝着植物系实验室走去。
唉!她从小就爱折腾,到了这里也不收敛一下。但是元帅今晚上还真是大义灭亲,下狠手了。
徐威将其送实验室,值班的植物系医疗师看着伤口都啧啧啧。虽然不敢非议元帅,但他心里也是说叨了元帅好一番。
徐威站在实验室外给米雅的父亲打了一个通许,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伍尔夫顿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有些发红,目光无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武样。
“叩叩,老婆,叩叩”校长通过两人通讯里的相互关联,定位到了她的位置。
伍尔夫顿没有回应他。
校长知道他家要强的元帅正在偷偷的舔伤口,可是他是他的丈夫,让她能有个依靠的丈夫,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呢。
校长也料到她会这样,直接用他自个研究出来的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
校长温柔地笑着走上去,抱住了她。伍尔夫顿自然而然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双手回抱着她。这一刻她就像普通女人一样伤心脆弱的时候依靠着男人。
“对不起老婆,是我平日没有好好管教我们的女儿”校长轻声细语地说,“还有也没有管好你,脆弱无助的时候总是将自己关起来,难道还是和当初一样只当我是一个生产库吗?”
“对不起”伍尔夫顿眼睛卧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手收的更紧。
校长的肩膀传来了湿热,他淡笑地拍着她的背。
不管她在战场上多么的威武冷血,在士兵面前多么的让人胆怯凶恶,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有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