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来跟我的徒弟比划比划。”
李玄邃以极其嚣张的气态朝阿摐勾勾手指。
欺人太甚!
阿摐怒道:“我从五岁起跟随老师学习,光《论语》就学了三年,而后学《大学》、《中庸》、《孟子》,十四岁才学完四书。往后又花了五年时间学习《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光在室中静学我便花了十五载光阴,而我随老师游历天下这七年,所闻所见更是比前十五年苦读更多百倍!你弟子能有几岁?你怎能如此辱我!”
“小子,前后关系你得弄明白”,李玄邃微微一笑,“是你先看不起我弟子的。况且……你真以为你能胜过青青?”
“你!”
“既然如此,阿摐,你便与小先生的高徒比比。”
就在这时候,吴福突然张口道。
听闻老师这话,阿摐自是郁闷不已,但奈何师命难违,只好一脸憋屈地朝唐青青拱手道:“吴师弟子,杨英,请李先生高足指教。”
唐青青赶紧把菜刀别在腰间,学着阿摐拱手道:“我叫唐青青,今年九岁了。”
李玄邃听到这话险些笑出声,别看这小妮子年龄小,鬼精鬼精的。
果不其然,阿摐的脸色一下子又变难看了几分。
满脑子都是唐青青天真烂漫的声音——今年九岁了!
九岁!
她真的只有几岁!
“大哥哥,你想跟我怎么比啊?”唐青青睁大了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
阿摐泪目。
这话怎么接?
今年区区二十六岁的他,应该拿出什么拿手绝活跟一个九岁高龄的小姑娘比呢?
我给您表演一个我在江南学会的吞剑您瞅瞅?
“不如相互提出三个问题,谁答对的多就算谁赢,如何?小先生觉得意下如何?”
吴福看到自家弟子的窘迫,主动接过话来。
“我没什么意见。青青,你觉得怎么样?”
李玄邃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吖。师父,我一定不会输的!”
唐青青斗志昂扬地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一切听老师安排。”
阿摐半是感激半是幽怨地看着吴福。
您以为您帮我救场我就会忘记这事儿是您答应的然后原谅您吗?
哼!
说起来……幸亏老师救场啊。嘻嘻。
“杨兄是客人,你先问吧。”
唐青青抬起自己的小短手,像模像样地做了个请。
阿摐皱眉思量,该怎么问呢?
问的难了,难免会落下以大欺小的口舌。
但要是问的太简单被一个小孩答上来,又有一种自己学识浅薄,连九岁孩童都能回答上自己的问题。若被不知情的人知道了,说不准还会以为自己的老师浪得虚名。
至于输给小孩……
说话归说话,你别骂人!
膨胀的阿摐清咳一声,笑问道:“有一言可终身行之者乎?”
思来想去,还是给你一道送分题吧。
这话是《论语》中的原句。
子贡问曰:“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唐青青不傻,阿摐给她出这么一道题,无非是看不起她师父的教学水平。
我,唐青青,要为师门长脸!
于是她挺直背脊,一板一眼地答道。
“食色,性也!”
吴福、阿摐:“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