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吓到了吗?”离厌安慰着我柔声说着。他好像以为我是因为被昨夜的干尸与鬼吓着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可我并没有被吓到,我甚至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才没有。”我说着,倒想解释那个梦,但是想了想,我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这该从何解释,算了。
我醒了,此时天色渐亮。我昨晚一夜睡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望了眼四周。其他人还在睡着,我们还是在昨天的客栈附近,但客栈已经消失了,那儿只剩一片空地。
“那些鬼和妖呢?”我疑惑的说:“都杀了吗?”
这么快?我不过是晕睡了一觉而已,这么厉害的吗?
我还看见一个面目英俊陌生人,他擦着剑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废石上坐着,擦着剑。
“那是谁?”我指着他问着。
离厌也起来了,看向那人说:“昨夜,就是那个人及时出现,我们才得救的。他助我们杀了那些妖,并赶走了那些鬼们。”
“喔。”我应声着,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可也说不上哪儿奇怪,是一种直觉吧。
我和离厌起身后,其他人也渐渐醒来。
“我们该赶路了。”离锦说着,望了眼所有人。
“还赶什么路?我要回去了,不再和你们去什么徐州,除什么鬼,我的妖奴再不及时治疗,耽搁下去就要死了!”姬子欣不悦的说着:“都是你们离氏,什么破事情,非得让我们也来。”
她胡乱撒着气。
“当初我就说了不来,不是你自己要来,还把我拖下水的吗?”姬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说着。
“师兄!是他们欺骗了我们!”姬子欣皱眉的瞪着离锦说:“你不是说都是一些小鬼小妖吗?现在我的妖奴受伤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死了,你赔得起吗?”
颜女变回了蝴蝶被姬子欣捧在手中,虚弱的样子一动不动,看起来真的就像奄奄一息了一般。
“我确实有错,轻敌了。”
离锦面色严肃,但此时并不知该怎么安抚。
“你说一句你有错就完事了吗?你能让你的妖奴替我的颜女承受伤害吗!”姬子欣挑眉的说着,倏尔指向趴子地上休息的,也受了重伤的烈火对苏墨萧说:“不只是我姬氏,还有苏氏,都不会再与你们同行了。这种破事明明是你们离氏的事情,为什么你们的妖奴没受伤?”
苏墨萧沉默,烈火受了重伤。确实,也许不能再去了。
姬钥:“我们这次是来促进氏族关系的,师妹别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伤的不是你的猫,你当然不会那么难过!”姬子欣现在很愤怒,谁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惹的她更生气,把事情闹得更僵的助攻。
“要不是因为他一路过的侠士出手相助,我们的命是不是都要陪着你们搭上了?”姬子欣看了眼安静擦剑的人。
而那个擦剑的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倏尔被提起,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并不想插入话题中的意思。
场面倏尔闹得有些僵,就连离厌也蹙眉。
“哎。”我叹了口气,看了这场闹僵的戏无奈的向姬子欣走过去。
“竺姚?”
离厌疑惑的看着我走开,我反头安心的看了眼离厌表示我有办法的样子。
“你干什么?”姬子欣一脸防备的看着走近我,眼中似乎也已经不信任我了。
“帮你的蝴蝶疗伤。”我说着,仔细看了眼颜女。
蝴蝶形态的颜女,翅膀已破烂。肉身处也有缺口,伤的确实不轻。
“就凭你,能怎么疗?”姬子欣都不相信我,把手往后缩,避开我。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咯。”我说着,伸手像她讨蝴蝶说:“你要是不给我看看,你就算现在从这里立马要赶回去给她疗伤,怕是都来不及。”
“……”
姬子欣无奈,但颜女真的不行了。再次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后,死马当活马医一样的把蝴蝶轻轻放到我手中说:“暂且信你一次,要是治不好,我必要姬氏立马与离氏反目!别忘了,我们姬氏可是皇族撑腰的!”
“姬子欣!”姬钥听见姬子欣居然为了颜女,说话这么没轻重,不禁也严肃了起来。
姬子欣住了嘴,当一个整天笑哈玩闹的人倏尔严肃起来,说话会让人有种不能不听的感觉。
我将蝴蝶接过在手中,另一只手轻轻盖上,将颜女合在手心里。闭眼,意识开始集中施法。
一圈淡淡的蓝光从我之间缝隙散发出来,过了片刻后才将手心再次打开。颜女躺在我手心,刚开始没有什么反应,姬子欣差点要发怒。
但下一秒,颜女的翅膀动了动。
翅膀已经恢复像新的一样了,身上的伤口也消失。
翅膀动了一下后,开始动的更多,直到颜女又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飞回姬子欣身边。
“颜女!”姬子欣惊讶的看着颜女慢慢飞到自己身边,后又化成人形的站在她身旁。
“主人。”颜女轻声喊了声,身上已经没有半点伤痕了。
“这是什么妖术?这么厉害?”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我心中有些自豪,暗自忍下一阵虚弱。
别看颜女恢复如初的那么快,全部都是因为消耗了我大量法力才让她回复这么快的。
“这法术是我独一无二的天赋。”我骄傲的说着:“能治愈一切伤口。”
我虚弱的往后稍微踉跄了一小步,但我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人看得见。可离厌心细的还是发现了,快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让我站着也能半靠着他。
“既然有这种天赋,能否帮我的烈火也疗伤一下。”苏墨萧见颜女伤的那么重都能一下恢复,那烈火也能了。
“那是自然。”我看了眼便答应了,完全没管自己的法力还能不能承受得了。
“别逞强。”离厌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他的手抓紧着我的手臂。
“别担心。”我靠着离厌,稳了稳身子说:“我还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