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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钟楼鼓楼

第一节 钟楼晨曦

沉睡了一夜的古都西安,睁开了微醒的眼睛。位于城中央的钟楼,在迎接着光明之神的晨浴,显得宁静而端庄。

这个时间,路过钟楼脚下,望着东边天空熹微的晨曦,不由得驻足了。顷刻,天幕由白色转为紫绛色,火球似的太阳便从城东的楼群之巅露出脸来。那火焰般的早霞,最先为镀金的钟楼金顶抹上红光,很快照耀到深绿色的琉璃瓦上,一层层地涂亮了重重复屋、四角攒顶、雕梁画栋的楼阁。随着太阳的升高,金色的光带与灿烂的云霞便搅和在一起,伸展到大地之上,古都新的一天开始一了。

乘兴登上钟缕,漫步于洒满晨光的回廊上,内心也为之明快而愉悦。据说,钟楼建于明洪武十七年,先是位于今西大街广济街口,后于明万历十年移至城中央的。清乾隆五年,曾经重修。

在抗日战争中,钟楼曾经遭受日本飞机轰炸。1939年11月至1940年2月间,当时国民政府西京筹备委员会市政工程处,与建筑公司签订合同,用旧砖、新砖、白灰、黄沙、厚铁板、流水瓦、筒瓦、猫头瓦、青瓦、盖瓦、砌石等材料,修补了钟楼西侧城门洞及西侧楼体被日机炸毁的地方,共花费大洋9963元。在修补过程中,又遇到“天雨6日,警报6日,天冷1日”;还遇到物价飞涨、车辆难雇,不能定期交工的困难。20世纪80年代,也对钟楼进行了大规模的维修。更换了高约2米、重约1吨的金顶及雷公柱槽朽部分,以大张的巧至2毫米的铜皮取代了原59块0.5毫米的铜皮包镶,外表贴敷了总重近2两的数千张金箔,呈现了钟楼金顶金碧辉煌的原貌。又用青灰色花岗岩更换了钟楼上的栏杆、海漫、踏垛,使钟楼恢复了青春的魅力。东、西、南、北四条大街,以钟楼为圆心,向四周伸展开去,构成了今日西安城内街市布局的基本规模。钟楼上原有一口景云钟,曾声闻于天。每年除夕,通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电波,它的录音伴随神州大地一起辞旧迎新,现移到碑林博物馆保存。西安市北大街报话大楼上,每小时那悦耳动听的报点钟声,也是景云钟的录音。

钟楼在西安人的心目中永远是庄严的。1949年5月20日西安解放,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城,人城的军车上有大炮,钟楼上挂着毛泽东戴着八角帽的照片。1955年,钟楼上也挂着毛泽东的照片。今天,远道而来的游客会伫立钟楼下抬头仰望,或登临远眺一饱眼福。古人描绘钟楼曰:“抱终南兮云为低,凭清渭兮衔朝曦。”这是以夸张的手法和赞颂的文采,咏叹钟楼之胜景。钟楼的基座为正方形,用青砖砌起,四面正中各有高大宽敞的卷形门洞。由地平至楼顶,高36米。楼的整体为木质结构,楼深广各五间;四周有回廊,共7间,内有楼梯可以盘旋而上。庄严瑰丽的钟楼,不愧为一座具有民族特色的古代建筑物。站在钟楼之高处,可纵览街市景物,俯瞰城中繁华的市容,而鼓楼近在眼前,宏伟典雅。

如今,钟楼盘道车流如水,人群簇拥,花草树木,美观宜人。游人可通过地下人行道,抵至钟楼脚下,登楼参观。如果有幸在晨光中一游,那该是胜景中的最佳时分。特别是那金光闪闪的金顶,在晨曦中光芒四射,灿烂夺目。

第二节 鼓楼夜月

在一个春风和煦的夜晚,我去观赏月下的鼓楼。在夜幕降临之后,飞檐斗拱的鼓楼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当一轮明月升起时,银辉流水般的泻下来,洒在绿色的琉璃瓦和彩绘的斗拱上,反射出迷蒙的皓白。待到月挂中天,天弯亮丽如昼,恍若铺开了凝滞不散的白霜。月下的鼓楼,那青砖砌成的基座,敞开的门洞,便幽幽地发出青光。楼阁的层次显得分明,生机盎然,愈发宏伟壮观。

古都之夜,车水马龙,万家灯火。街心花园、花坛和市井阳台上花木的馨香飘忽着,溶入了月色之中。夜空明月一轮,天地一色,万物只留下混沌的影子。若是在白天,站在鼓楼下,能眼观八方。据《重修西安鼓楼记》载:“新登楼,望则近而四郊万井九市,百窿烟连尘合,既庶且富之,像毕陈于几席远,而终南、太乙、二华、九峻云开雾隐,献珍效灵之,致群聚于户墉,其观览之,盛可谓壮矣。”由此可知.当年鼓楼热闹繁华之状。

年,清康熙三十八年及清乾隆五年重修。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后,日军飞机便对西安进行了空中侦察。从1938年3月至1939年,开始对西安进行频繁的空袭活动。鼓楼被日本飞机炸残,损坏程度比钟楼大得多。当时的国民政府西京筹备委员会市政工程处,花费5万大洋修补鼓楼。修补工程于1939年11月9日开工,遇到雨期,又遇到警报。对鼓楼主体大梁柱进行了加补和重新上色,对楼顶也进行了修补,使用了正脊、垂脊、松木椽、扶檐木等多种木料,还使用了流水瓦、青瓦、筒瓦、布瓦,以恢复其原貌。昔日鼓楼上悬挂一面大鼓,傍晚时分,击鼓向全城居民报时,故称“鼓楼”。它东与钟楼遥遥相望,巍然矗立,互为媲美。

站在鼓楼上,沐浴在月光里,如同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

遐思越千载,月光拂不去。长安自古帝王都,秦时的明月,汉时的古城,赫然饮誉海外的大唐,都一一远去了,惟有千古名胜留给了后人。鼓楼上悬挂着两块大牌匾,面对竹芭市的那块牌匾上写着“文武胜地”四个大字,面对北院门的那块牌匾上写着“声闻天下”四个大字。这两块牌匾,书体苍劲古朴,笔力不凡,使鼓楼更加壮丽。鼓楼是西大街的见证者,在上个世纪20年代,西大街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街上还有人拉着黄包车。西大街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命名为反帝路,现恢复原名。

站在鼓楼,自然想到北院门和南院门。北院门位于西大街北边,南对竹笆市,雄伟的鼓楼横跨当街。此街在唐代时位于尚书省正门。尚书省为六部所在,时为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官员众多。街上设置鼓楼以击鼓报时,依鼓声按时到班、退班。故唐代诗人李贺在《官街鼓》中咏叹:“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明代时,陕西巡抚部院就设在这里。清代于1685年重修,因相对于南院门总督部院行署称为北院,此街遂命北院门。

南院门在西大街中段之南,东接粉巷,西通五味十字,北接马坊门。清顺治年间,陕甘总督部院行署设在此处,因与鼓楼北的巡抚部院相对,故名南院,门前街道俗名南院门。民族英雄林则徐曾被任命为陕甘总督,曾在南院门居住办公。

夜深了,有了寒气,才觉得应该回去了。然而,我自己还沉浸在遐思中。就月而言,鼓楼还有许多景致,如“鼓楼新月”、“鼓楼晨月”、“月落鼓楼”、“鼓楼月斜”等,都会给后人留下一幅色调优美、明媚皎洁的鼓楼夜月图画。

第三节 钟鼓楼广场

今天是一个星期天,天气特别晴朗。下午I时,我乘坐26路公交车进城,看见南大街的银杏树叶子已经变黄了,有的叶子飘落下来,有的叶子还挂在树上。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子比绿色的叶子还好看妖烧,更装点了南大街的风景。南大街上的路灯下是一块块草坪,一块块草坪呈现着一片片绿色。下了公交车,只觉得秋阳和暖,不吹一丝风,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我向钟楼投去注目的一瞥,钟楼金顶在秋阳下闪闪发光。钟楼上挂满了大红灯笼,体现着中国文化的喜庆特色。钟楼东边是开元商城,我一直觉得离钟楼太近了,破坏了钟楼的文化氛围。从南大街东口,我乘坐电梯进人钟楼地下通道,真是游人如同潮水一般,川流不息,格外热闹。钟楼地下通道也是一大景观,西边通向金花广场、西大街;东边通向东大街、骡马市;南边通向南大街、粉巷;北边通向北大街、钟楼邮局。钟楼地下通道的墙面上布满了各种广告,地面非常宽阔干净。广告的色彩炫目耀眼,有天蓝色的、粉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五光十色,连六味地黄丸的广告也在钟楼地下通道的墙壁上。地下通道内全天保洁,保持地面、墙面干净通风。在地下通道内,游人感到很舒畅,犹如在露天室外,似乎拥有湛蓝的天空,并有荡漾天际之感。

钟楼和鼓楼相距200米远,遥遥相望,被称为姊妹楼。这一地段共占地45亩,是西安城的黄金地段,历史上有的市民在这儿住了一百多年。如今经过拆迁改造,这里被开辟为钟鼓楼广场,成为西安市民和旅游者的休闲空间,成为西安城中的一道美丽风景线。我向钟鼓楼广场走去,广场上坐满了休闲的人们,许多西安市民在广场上放风筝,连外国游客都感到惊奇。我用不流利的英语和一对来自英国苏格兰的夫妇对话,他们说在苏格兰放风筝,一条绳子只放一个风筝,可是在中国西安的钟鼓楼广场,看到中国西安人放风筝,一条绳子上却放着十个风筝,最多的一条绳子上放着一百个风筝,真是奇观。放风筝的市民从鼓楼这边把风筝放向空中,那一百个风筝飞向了钟楼那边,最高的风筝快到钟楼金顶了。放风筝的人们特别多,有的风筝是美丽的蝴蝶,有的风筝是中国戏曲人物脸谱。人们都在这里相互比试,看谁的风筝飞得最高,看谁一条线上系的风筝最多。风筝引起了老少人们的兴趣和童心,也使得钟鼓楼广场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了。钟鼓楼广场还有一个最大景色是下沉式的世纪金花商场,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数了一下,一共下了40多个台阶,才到了下沉式的世纪金花商场。走下去以后,很宽阔的露天空间以石材铺面。

我看见有卖民间工艺品的,里边有青瓷器,门口陈列着高大的秦俑,如同卫士一般。我又看见一个金花阁,是广东商会金花阁俱乐部,古色古香;门前有喷水池,池内有一个水车,石山上有小花,并有盆花竹椅,许多人在那里喝茶,南方文化浸润到了西安城中。我走进了令人眼花缭乱的世纪金花商场,各种时髦商品应有尽有,全是高档商品。我是一个研究文化的人,对于有钱人能买得起的商品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走出了世纪金花商场,看见了世纪金花商场后边是一排古色古香的商业楼,红柱绿瓦,全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具有中国文化传统。我第一眼看见“德发长”饺子馆,金色大字,是赵伯平题写。又写着“中西名点”、“香飘千里”、“经典菜肴”;“天下第一饺”是王光英题写;还有“美食长廊”、“时尚饮品”、“速冻饺子”等广告词语。那一排古色古香的商业楼,是百年老店“同盛祥”泡摸馆。随之,我游到了鼓楼。鼓楼上举办中国鼓文化展演,我看见鼓楼上陈列着一面面大鼓。古时候,西安城中朝敲钟,暮击鼓;那钟声鼓声依然回响在西安市民的耳中。鼓楼口有回民卖小吃的,八宝颤糕、玫瑰颤糕、果仁颤糕、草毒颤糕、山植颤糕。从鼓楼长长的门洞里穿过去,又看见回民在街道的槐树下卖小吃,卖萨力哈扯面。这里是西安的回民生活区,我看到许多外国游客,有带小孩的,有拍照的。我从鼓楼又游到了西大街城隍庙,那儿和从前一样的模样,仍然吸引着许多西安市民购买小商品,有戏剧文艺用品部,城隍庙文博商场。民间的“城煌”信仰始于周秦,盛行于唐宋之后,一直沿袭至今。“城”指城墙,“隍”指护城河。“城隍”的本来功能应是保护城市不受水火盗贼敌军的侵袭,所以护卫城邦、扶正祛邪,成了城0神的主要职责。西安城隍庙与当时北京、南京的城隍庙齐名,后成为西安最老的商城。现在西大街总体投资35亿元,正在实施拆迁改造工程,传统特色融汇现代气息,唐风唐韵尽显盛世繁华。

鼓楼西广场将有81根音乐喷泉水柱及雕塑小品,文化广场将有全长90米的大型浮雕《盛世长安》,道路将由原来的20米拓宽到50米,街头设置绿地、箱式花卉、双排路灯,使全新的西大街成为典雅时尚的特色文化街区。

最后,我又回到了钟楼,钟楼上举办西安鼓乐文物精品展演,仿秦编钟演奏,齐白石先生亲赠字画珍品展。钟鼓楼广场是现代文化和古代文化的交融,是西安人休闲文化的展示,是西安市中心最红盛的地段。我留恋广场上一片片草坪,一个个花坛,一盆盆盛开的菊花,以及成片的小龙柏。钟楼、鼓楼是西安市的标志性建筑,矗立在西安市中心。古代“晨钟暮鼓”,设巨钟大鼓,朝敲钟,暮击鼓,用以报时。钟鼓楼地区又是西安的车水马龙之地,是西安市民向往的地方,钟鼓楼广场更展现了现代化城市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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