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六点多钟在铁门口迎接工人师傅。仍然做些“搬砖”性质的事情,习惯性帮忙的节奏呢。已经四天了,两天鱼,两天牛肉,是用配的主菜来记录做工的天数。总得下来都不会超过十天的工期吧。希望尽快结束吧,这样的日子什么都不在正常的轨道上,生活完全失去了规律。
黑色墨镜里的正午风景,清澈而明亮。白云像是镌刻在蓝色的石头上,是来自天空的歌与诗。我在风中,在阳光里,疾驰过绿色的道路,像飞翔的旧式战机。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
闲暇的时候,站在阳台上吹着有温度的风。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高高的杉树挡住了西边的阳光。在风中摇摆的树梢,晃荡了耀眼的红日,仿佛某部电影中某个画面里的感触,似乎是《终点之城》,也或许是《蚀》,
傍晚时候,师傅离开前安排着接下来的装修事宜。很多事情,依然没有明确确定日期,继续等待有空的师傅上门来吧。预算已经做出,不朝就好。很多建筑材料一直在涨价,其他的衣食住行亦是如此。就是这么个时代吧。叹息一声,继续生活在这里。
傍晚的时候我出散步:去程时,有一座金顶,在乌黑的云端之上;归程时,有一朵云,既像是蘑菇,又像是降落伞,也像是热气球。有趣的,变换的,奇形怪状的,颜色各异的,云,是天空中永远不让人厌倦的风景。想起小时候,曾在田野上的草地上躺着的时候吗,看见了天空中成了一面镜子,用云朵勾画出大地倒影,而自己在那云上,逼真而又惊奇。想起年时归家,在后院看夏日暴雨前的黑云压境,云里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全是真实的幻象。
前些日子,翻看过去的日记,好多年前的日记里记录了很多事情,竟然跟自己记忆中的“事实”完全不同,从那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坚定地相信自己的记忆,尤其是关于五年以上的往事记忆。自己的大脑,原来,它不断在编织着“美好的谎言”,来试图欺骗自己过去的一切生活都是美好的,跟想象中一样的好。
在何处看风景,也影响看风景的心情。从来都不认为外在的因素会影响自己的心境太多,而今却发现还是其实是可能的。只是年岁打了,似乎心情怎么样,已经不再是关注的焦点。早已经失去了看心情的年纪的大人们,也是如此说道:看什么心情,要看有什么好处。但是,这样看待生活,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