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女娃已抱着她酣睡了,揉了揉怀里的孩子,眼神也柔和了起来,但良久也没有丝毫睡意。
挣扎了一会,啊啊啊,我还是要管,不管的话,我根本睡不安宁。
嗯!不管了,醒来我就去管闲事。这么想着,便很快睡去了。
夜笼长巷,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一直在暗处保护王妃的新镜立于房檐上。
今晚发生惨案的时候,他有前去查看,可惜待他赶到时,屋内只剩下受害的村民躺在地上哀嚎,四处也没发现罪犯的踪影。
之后又在屋外听到了王妃所言,这个村子存在了太多诡异和未知的危险,没有迟疑,写下书信,将书信绑在随身信鸽的一足上,便放了出去,希望来得及。
侵晨,她斜斜靠在床榻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醒来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她坐起身,没有吵醒熟睡着的孩子,便收拾包袱作离去状。
刚下楼,目光便瞧见两位老人家已坐在昨晚的前厅看向她,这是要盯着她离开的节奏啊!
哼,我偏不走。
“叨扰了,可否告知洛灵族长所在何处?”
“你……”
果然,根据昨夜老人家的反应,这位洛灵族长身上应该能得到些线索,但是他并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不愿告知,小女子便告辞了。”
切~你不愿意说,我还不信我找不到。
见江清暖这么干脆地走出屋门,两位老人家对视了一会,长叹道:哎,怕是瞒不住了。
此刻正赶了一夜路,回程的墨惊澜人马,因为君辰的一声“停下!”全部都停了下来。
下一秒马车帘子被掀开,君辰来报,“殿下,有新镜传回的书信。”
一路闭着双目,看似沉静的他,其实满脑子都是江清暖的身影,为她独自离去而气愤,又担心她真的发生意外,而自己没办法立即出现在她身边。
才赶了一夜的路,便收到了书信,这丫头怕是遇到了危险。
他立马接过书信,只见写着:王妃可能要秃头,洛灵村——新镜
???
君辰见殿下周身骤冷,似是惊讶的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自作主张拿过书信,瞧了一眼,这……
车外的暗卫们,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古怪,都不敢多言。
“找她!”
“殿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迟迟不回去,您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
君辰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殿下的决定,但是不得不进言。
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神情。
“找她,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君辰:“……”
凌冬:“……”
其余人:“……”
君辰:“是!去洛灵村。”
在君辰的号令下,人马火速地又往回赶,平时最八卦的凌冬这次也不敢多问了,王妃真的出了危险。
马车内,墨惊澜手心已被他攥的全是虚汗,脊背坐的僵硬笔直。
秃头……说要去寻求自由的你,转眼要去做个小尼姑吗?
你不知道,我就是害怕黑暗,怕我走不出来,怕黑暗中会藏匿魔鬼,怕见不到你了,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