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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解疫

这厢大皇子陆顺之刚踏出太守府,他的谋士路远便低声问道,“大皇子,难道那位爷真是在诓我们?”

陆顺之转身看了看太守府的额匾,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和玉扳指,摇了摇头。自己明明已经按照那人的吩咐将药资送到了金陵,做足了样子,也将人手安插进了金陵米仓和盐仓。而那人在京城时已然承诺药到病除,可为何这金陵的疫病还未能解?

“殿下,要不要传信问问?”路远建议道。

“不可。”陆顺之立刻说道,眼睛微微眯起,扫了一眼路远,“我与他之间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待陆顺之回到金陵的临时栈邸,还未喘口气,便有一位暗探上前告知姜叔则下令全城禁用上元河水源的事情。

陆顺之听完一愣,顿时明白,原本温文尔雅的脸瞬间扭曲,一双漂亮的瑞凤眼里充斥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一只暴怒的狮子,他咬牙切齿道:“好哇,他竟然敢耍我!”愤怒到极致,竟狠狠的踢了旁边的暗探一脚。

原来他带来的药资根本不是什么秘方,而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问题出在水源上,而他竟然信以为真,像个傻子一般主动请缨来到金陵救灾,眼巴巴的帮人在这里安插眼线,成了那人的垫脚石。若是此番他无法成功接触金陵之困,他在父皇面前还有何脸面?在众臣面前还有何威信?如今他身在金陵,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活生生的被那人拿捏!打蛇打七寸,现下无法扼制住那只老狐狸姜叔则的命脉,自己已然是全盘皆输。

陆顺之跌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发青。

·

夜深,本就十分荒凉的金陵城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会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不知是从哪户人家传来的。

人间疾苦多,天上月不知。

九里跃上太守府的红墙,飞身仰躺在一棵大榕树的粗壮枝干上,她从婆娑树影中看着月上中天,银光似水,星光遥璨,斑驳黑影映在她身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九哥,九哥你在哪?”底下突然传来阿蛮的声音,她偏头一看,见他一副焦急的模样。

她坐起身,一只腿随意的垂下,另一只腿曲起,轻声喊道,“阿蛮,我在这。”

阿蛮闻声一愣,仰起脖子,终于在树影间看见了对方,“姜太守正在四处找你呢,说是那件事有进展。”

九里歪头,飞身跳下问道,“有何进展?”

今日还未天黑时,姜叔则派去元山的人马就已经返回,只发现了山腰曾经有过激烈打斗的痕迹,但却不见那书生柳成荫所说的暖棚,他们将土翻了两三翻,却未能寻到一点踪迹。见不到祸乱水源的罪魁祸首,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九里将老祖宗萝伽氏请来都无法破解此毒。

“来了位大人物,带着一盆花儿,说他曾在山腰处见过此花盛放的壮景,因为实在罕见,他便移花接木了一株。”阿蛮道。

“移花接木?”九里轻哼一声,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说的有模有样,不就是偷么?”

·

姜契风站在廊桥处等候,见一身素白镶银蚕丝苏缎长襟的九里在月下翩然而至,不由得看呆了,直到九里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才虚咳一声,“还请公子随我来。”

三人一道同去了姜叔则的书房,甫一进屋,她便看见了书房桌上摆着在正中央的妖娆之花。

那盆内只开出了一朵墨黑色花,花瓣呈螺旋式绽开,瓣上有丝丝绒毛,最难得的是花蕊处伸展出来的灰色须根,张牙舞爪似的缓缓摇摆,像极了一道活物。根茎有锯齿状的锋锐尖刺,若是触到肌肤,定能割破出血。

此时,姜叔则出声提醒九里此花有毒,但她充耳不闻,俯下身靠近黑花,轻轻挥手,嗅了嗅幽幽传来的芬芳,还未等她反应出是何异香,手腕处便感受到了一片温热,接着整个人被人往后一拉,失去重心,狠狠的撞到了一副结实的胸膛之中,一股男人的气息瞬间笼罩住她。

九里还未抬眼,便听到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此花有毒,还会吃肉。”她这才反应过来,发现那花蕊深间的须根突然揪在一处,明显是想捉住她刚刚靠近的手。

阿蛮急急上前来,“九哥你没事吧?”随后将九里从那人的怀里拉了出来,瞪了一眼她身后之人。

“无事,”九里安抚阿蛮,随后转身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她抬眼,见面前男子带着一副银质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脸庞,只堪堪露出了一双褐色的瞳孔,眼神似水流月,通身仪范清泠,却掩不住他的风神轩举。再往他身上瞧去,他披一身玄色狐狸皮鹤氅,内搭着件月白羽绉斗纹番丝长襟,脚踏着黑色方头长筒靴子,看起来十分矜贵华丽。

可惜她满腹心思都给了桌上的花,来不及思量眼前男子的身份,又转过身远远的端详着恢复沉寂的黑花。

陆星除凝视着眼前人的背影,右手状似无意的轻抚过鼻尖,的的确确的又闻到了一股清香飘逸的味道,原来那不是错觉,在抱住她的那瞬间,除了温热柔软的身体触感,还有鼻尖隐隐嗅到的芳馨。

他上下打量了九里一番,见她身上并没有挂着香囊等物,整个人甚是清爽。

难道是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曾经在哪闻到过?是他的错觉吗。突然有种熟悉的微妙感觉跃上心头,他的心头似被羽毛轻轻扫过,略有悸动。

“这位便是钱九公子,”姜叔则上前为陆星除介绍九里,又看向屋里最矮的少年,“这是他的书童阿蛮,曾中此毒,但现已痊愈。”

陆星除微微颔首,继续盯着九里,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矮小身影,挡住了心念之人,他眉心一皱,眼神里透出些厌恶。

阿蛮见带着面具的人眼神甚为不善,很是冒犯,略微侧身挡在两人中间,三人正好呈一条直线站着,连已过六旬的姜叔则都感觉到一丝尴尬。他转眼看自己儿子,却发现姜契风的目光也牢牢的放在了九里身上,明明是隆冬,姜叔则额间却落下了一滴汗。

一个时辰前,这位披着玄色大氅的公子拎着此花前来,虽带着面具,但姜叔则已经隐隐猜出了这位贵人的身份,见他并无表露的意思,姜叔则便装聋作哑扮作不知。自打他进府,除了解释花的由来,嘴里也没蹦出几个字。可是钱九公子一来,这位贵人便没了淡泊姿态,眼神脉脉不说,竟然还亲手将人家拥到了怀中,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这里,这位姜太守的额间又冒出一滴汗。

·

九里盯了这花许久,姜叔则熬不住夜回房先歇息了,守在一旁的阿蛮都偷偷的打了个哈欠,只有陆星除和姜契风两人未有倦色,依旧沉默的站在一旁。

天将晓,窗外一阵人声打断了九里的思路,她才恍惚回过神来,见屋内其他三人还在,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九里出声问道。

三人:“……”

“你可还撑得住?”陆星除问道。

“你可想出了解法?”姜契风问道。

两人同时出声,皆是一顿,神色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接着转头看着一脸懵然的九里。

“能不能先上些早膳……”此时,阿蛮趴在一边弱弱道。

“我还撑的住,劳请姜公子给阿蛮一些吃食,”九里对三人说道,“另外,我需要一些东西,麻烦姜公子了。”说罢,便走到姜叔则的书桌面前,提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满满一面,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姜契风唤了一个丫鬟进来,带着阿蛮去了厨房。陆星除走到了九里身后,饶有意味的看着她写下的东西,“你想要十二个病者?”

九里手一顿,转头抬眼看他,发现两人距离太近,气息交错,隐隐有些暧昧。她点点头,略侧身远了远陆星除,又写下几行字,收笔。

“《太玄经》的凝血焯油法?”陆星除问道。

九里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奇,瞬间就被晦暗之色覆盖,她抬眼凝视着面前之人,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竟知道太玄经?”《太玄经》乃前朝旧物,是姬氏中酷爱炼毒之术的索瑶公主意外所得。此书记载的毒术太过阴险,自从索瑶公主去世后,《太玄经》就一直藏于璟朝的万书阁中,后来随着姬姓人一同去到了姬空谷,从未有外姓人接触过此书。为何此人不仅知道《太玄经》,还知道她所用的解毒之法就是凝血焯油?

陆星除被她问的一愣,他也不记得自己何时曾接触过《太玄经》的,只是他一见纸上的字,脑海中便直直的蹦出这个念头,话径直从口出,心却不知其所思。他对上九里试探的眼神,又移开目光,淡淡道:“曾经得一高人指点。”

九里还想再问,却被站在一旁的姜契风打断,“不知钱公子需要在下准备什么?”

救人要紧,九里将纸递给他,口中迅速的复述了七十二种药材,又说道:“我需要一间安静的内室,劳烦姜公子在密室里放一个炼火窑炉,二十斤的动物皮脂,十斤的火碱,四斤食醋,一缸煮沸过的煌泱江水,大量的金疮药、止血布、竹筒、滤网、银针、冰和小碗,同时寻十二个处在不同病状的中毒患者,让他们一直居于外室,听我的吩咐取血。”

姜契风神色惊讶,他从未听过此等解毒之法,但见九里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默默压下心中诧异,看着手中的药方。

“凝血焯油之人需聚精会神试药,你不如先休息一日,待姜公子备齐你所需之物再振作不迟。”陆星除轻轻对九里说道。

“正是,虽金陵城物产丰富,钱公子所需之物都有,但因受疫病影响,城内秩序未稳,等在下备好这些材料再去请钱公子来。”姜契风在一旁附和。

话音刚落,九里便觉得有些疲惫,低低的打了个哈欠。

·

陆星除一出太守府,煜炀便牵着马匹上前,他低声问道:“公子怎的待了如此久?“

他嘴角一弯,眸里现出点点笑意,说道:“遇见了一个有趣之人,多陪他玩了一会。“陆星除跃上马,心里还想着整夜里盯着那黑花不动的钱九,鼻尖仿佛还能嗅到她身上的香味,手上还留着她温柔的身体触感,觉得此人很和他的胃口。

煜炀见着扬着马鞭一脸笑意的主子,心里既有些惊讶,又有些惶恐。这么多年来,世子殿下已经养成了一个喜怒不显于色的性子,如今居然会为了一个人笑了半路,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陆星除回到自己的府邸,又是先去了沐浴,他褪下大氅时动作一顿,突然和煜炀说道:“这件大氅先不用拿去洗…我再穿几日。“

煜炀一脸懵然的看着陆星除,吃吃问道:“公子,是其他…大氅不够…暖和吗,不如再购置几件?“他家主子有洁癖,每日衣裳能换上好几次,更何况是披在最外面的大氅,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你话那么多作甚,可以出去了。“陆星除挥挥手,将煜炀赶了出去。他稍微擦洗过身子后,便一如既往的沉在了水中。

水中静谧,仅有浮声,仿佛隔离出了一个仅属于他的世界,他沉浸其中,心有归属。

陆星除的意识忽明忽灭,隐隐听见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你可知道,我姨母有个姑奶奶的奶奶名为索瑶,因为年轻时候被一生挚爱辜负,于是想方设法将那负心男人捆回了家,用尽一切噬心毒药对付他,而那些毒药法子,便是来自这本《太玄经》,我幼年曾看过几眼,果真骇人。“

“索瑶祖奶奶试炼了上百种毒药,因此也对解毒之法颇有见解,自创了一套凝血焯油法附于《太玄经》后,上面还附着焯油图呢。“

“幸好我用一碗泥销蛇酒试出了你体内的草乌叶,不然我可要用这凝血焯油法为你解毒,不知要吸干你多少血。“

……

陆星除猛地从水中仰起头来,他抚额低喘,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他竟在水中睡着了,险些呛水,还做了一个没有画面全是黑暗的梦,只有一道十分熟悉的嗓音。

他从池中起来,身上的水珠顺着健壮的肌理划下,落在地上,溅起株株水花。

陆星除穿戴好,径直走进书房,看见煜炀在书房门外把玩他的面具,淡然吩咐道,“帮我去查查昨日进了太守府的钱九,“随后顿了顿,“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书童。“

煜炀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书房,还将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问道:“世子,为何你昨日前去太守府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让我跟着?“

“我奉皇命来金陵城是为了监视陆顺之的一举一动,并不想得罪他。我既然知道他别有用心,却将那花送给姜叔则毁了他的计划,若是被他知晓,岂不是会将矛头对准我?“陆星除抬眼看了看煜炀,发现他戴了自己的面具,想着这面具以后不能再戴了,“我蒙面去见姜叔则,是暗示他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他也算个聪明人,应当能明白个中道理。”

“如今大皇子已经知道我们到了金陵,之后还要和他打照面吗?”煜炀觉着主子的面色不善,忙将面具摘了下来。

“那是当然,去看看他的热闹也挺好玩的。”陆星除想起身处太守府的那人,脸上又浮现一丝笑意。

煜炀咽了咽口水,世子殿下的心情实在是难以捉摸,一会冷面一会笑脸的,这样陌生的样子,居然让他有些胆寒。

“那盆黑花和土有何消息?”陆星除提笔写信,突然蹦出一句问话。

“还在调查那花的品种和来源,现在只知这花从未在大顺朝境内出现过,属下猜测,此花或来源南蛮,因为那栽花之土是南方常见的红壤,常见于气候潮湿炎热之域。”煜炀禀报。

“南蛮?”陆星除抬头看向窗外,正好是南面的方向,他缓缓靠在宝椅上,微嘲道,“小小南国,竟也将手伸入了大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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