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世间在无穆湘。”洛儿的话不带有一丝感情。
“别不相信我的话,这一天我可是等了三年了,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三年前你们给我的痛,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偿还,我可不是我姐姐那么温柔贤惠,谁让我不如意,我让他死。”
洛儿浑身都透着冷气,这一刻没有人怀疑她的话是假,都认为这是个恐怖的女人,可却忘了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云兆默默的看着她,这一刻的她甚是恐怖,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让人心悸。
不过云兆并不想拦她,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做就是了,压抑了那麽久是时候彻底解决了。
云兆下意识的走下龙塌,看到皇帝现身,宫中的护卫出现把皇宫围的水泄不通。
云兆在明,夏洛伊在暗。
心照不宣的结果就是让这幕湘的来史有来无回。
夏怀平对着云兆点了点头,夏家三兄弟离开了太后的寿宴。
谁也不曾料到其实这场寿礼就是场鸿门宴,专门摆给幕湘的。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了句累了后便离开了,任由云兆和夏洛伊折腾。
传了三年,传遍了天下的南穆帝后不合,谣言不攻自破。
云锦回到锦王府后,抬手砸了一副石桌,吓得管家和所有下人提心吊胆。
只听云锦半晌后道了一句,“都是一群废物,成南野就是个白痴。”
“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庶子,真是成不了什么大业,我真是高估了他。”
夜晚时,宫外传来消息,夏家三子带兵出征讨伐幕湘,以夏怀平为统帅各领兵十万。
朝堂上,讨论了一月有余都没有做出的结论,就这么被夏洛伊给搞定了。
废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云兆忽然发现朝堂上的那群大臣个个都跟个摆设一样,中看不中用,遇事一个不如一个,顿时心焦力瘁。
汝尔和那个成王在夏洛伊决定要灭了幕湘时,云兆就没有想让他们就那么轻松的死去。
洛儿说要他们生不如死,云兆自然照办,他已经失去一个人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也许一切他觉得都来得及吧。
夏洛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大仇得报后,她忽然觉得一切的执念都没了,如今连待在宫里是因为什么都不确定。
云兆深夜还坐在书房里披着奏折,任由源梁娣跪在门外,声声哭喊,声嘶力竭。
“皇上,求您放了成王和汝尓将军吧,真的不是陛下想的那样。幕湘决对没有想要侵犯南穆之心。”
云兆手里拿着狼嚎,耳中听着她的叫喊,实在没什么心情,随后便扔了奏折。
起身走出书房,就看到一个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甚是怜人。
“陛下,源儿求您了。”
看到云兆出来,女子的头磕在地上,跪着朝着云兆那边爬去。
换作以往,云兆一定从了她。
可如今出了白天的事,云兆满脑子里都是夏洛伊的脸,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怎么样了。
其实有时,他也已经分不清脑子里的人到底夏洛伊,还是夏洛晴了。
云兆低下头看了眼跪在地上扯着他腿的女子,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他实在对幕湘送过来的人没什么好感。
而且这个女子还是成王送来的人……
具隐卫调查,此女还和成南野关系暧昧不清,恐怕另有一番私情。
“来人。”
云兆喊了一声,侍卫便走到了跟前,伸手作揖,“陛下有何吩咐。”
“我养你们这群禁卫是吃好饭的嘛?御书房除了皇后以外任何女子不得靠近。”
“源粱娣以下犯上,坏了我南穆皇宫的规律,送去和成南野关在一起,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云兆有些怒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好骗,可谁知他比谁眼睛都亮,看的都清。
云兆随手一甩,源粱娣便摔倒在地,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怎能经得起他一个习武之人的气力。
云兆还不忘了补充一句,“朕成全你们这对。”
说着,云兆回了书房。
任凭侍卫拖着源粱娣离开,嘴里还哭喊着,“陛下饶命,源儿是冤枉的,陛下饶命啊。”
我饶你,谁饶我,云兆心想,回到书房后却是时时静不下心。
拿起奏折又放下,最终离开。
夏洛伊躺在塌上,转转反侧。
小莲问道,“小姐,夜已深了,若是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小莲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夏洛伊摇了摇头,她能告诉小莲她想离家出走逃离皇宫吗,如今这里是真的没什么好玩的了。
云兆一个人逛着御花园,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凤仪殿,抬起头一看才发现。
最近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会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脑子里都是住在这里的人,眼里也都是她。
没有打扰任何人,云兆轻轻一垫脚从墙上飞过。
夜已深,一片漆黑,云兆站在夏洛伊的门口许久终究没有踏入。
殊不知他走后一道黑影从窗而入,进了夏洛伊的寝宫。
“谁?”
感觉到窗户轻轻关上的声音,夏洛伊坐了起来,随手从枕下摸出随身的匕首。
“是我。”来人摘下面巾,点了房间里的腊。
看清来人,夏洛伊才放下匕首,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夜已深,锦王私闯本宫的寝宫未免有失体统?”
“锦王?”
云锦反问了一句,“小洛儿你叫我锦王?如今我们都这么生疏了吗?”
“你尽连一声锦哥哥都不肯叫我?”
云锦说着,走上前抓住夏洛伊的双肩,“我们何时变得这么生疏了,洛儿?”
夏洛伊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道,“若论辈分,锦王难道不该称呼我一句皇嫂?!”
话音落下,夏洛伊推了云锦一把,随手一撩,塌上的纱帘便随风摇荡。
一刹那,再出现在云锦眼前时,夏洛伊已经穿好了衣服,不再是那身白色的里衣。
云锦笑了笑,“洛儿还能跟我说笑,看来你我是没有生疏,是我多心了。”
“锦哥哥半夜溜进皇宫,行为实在不当,以后别了。”夏洛伊提醒了一句。
就听云锦问道,“只是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竟还有个姐姐?连云兆都知道,洛儿竟从来不曾告诉过我。”
听了云锦的话,夏洛伊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只听云锦又说,“既然洛儿不想说那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今日进宫只为了来看你一眼。”
“上个月我出门游历,回来便听说你出事了,但又不好进宫,今日在寿宴上又不好问你,就只能夜闯皇宫了。”
“我在天权时有兴得了一块上好的清泠玉,正巧一快送了你。”
“那就多谢锦哥哥了,洛儿在此谢过,锦哥哥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被人发现。”
夏洛伊这话说的听起来是客套,却也有要送客的嫌疑。
云锦点了点头,“好,只要洛儿心里有我就好。”
说着,云锦走上前,抬手碰了碰夏洛伊的脸颊,随后消失在黑夜深处。
殊不知云锦走后,夏洛伊熄了蜡烛,换了身夜行衣也出了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