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柳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手,突然心情愉悦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净书,“净书!人家好想你!”
净书脑袋懵了,身子一下子就跟着僵直了,此刻推也不是,由着也不是,默了又默,他垂眸合十轻叹,“净书……也想……”你。
“你说什么?”江柔柳方才太沉浸于喜色之中,完全没注意听清净书说的话,可当她再问一次的时候,净书却挑开了话题。
“天色已晚,若不将此人带回庙里,怕是入夜有财狼,甚是不安全。”
江柔柳很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却不反对净书的慈悲之心,“那我们便将他带回去罢……”
净书听罢这话却看向她,“施主,你……不回去?”
江柔柳神色悲戚,“好你个净书,亏我这么大老远地跑来看望你,这路上连水都喝不上一口,还未和你说上两句话你便要赶我走,你于心何忍?”
净书被说得有些羞愧,便又解释道,“施主是女子,留宿在贫僧寒舍总归是不妥。”
“作何不妥,你我同住一起的那些时日你都忘了?”
“现下不同往日……”净书说到此话之时下颌不由低了低,可想脸又微微热了。
江柔柳不满,并未发现他的窘样,她指着地上的人道,“他也在,我怕他醒来欺负你,所以我也要回庙里,你留我住一宿,明日我就走……”
“……听施主的便是。”
就这样,江柔柳光明正大地回到了泉静寺,净书收拾屋子的时候她跟着,砍柴烧火她跟着,挑水做饭的时候她也跟着,吃饭的时候还特别热心地给净书夹菜,亲热得净书都有点不能适应,虽说之前两人也是这番模样,可分开的这段时日,似乎有什么悄然变了。
好像,越来越不敢正视她了。
相反的是,江柔柳半点未发觉,她只是觉得许久未见净书,觉得他人越发可爱了。
江柔柳用饭到一半,突然将箸放下,伸手掐了掐净书的脸,“是不是上次受的伤还未好全?我发现你好似瘦了?”
净书惊慌之下连忙避开,“劳施主挂心了,净书一直很照顾自己。”
“净书!我不叫施主……我有名字!本小姐姓江,叫江柔柳!”
“江施主……”
“你再这般生疏,我可要生气了……”
净书神情讪讪,配合道,“江……柔柳……”
“叫柔!柳!”
“……”
“不叫?”江柔柳伸手又要掐他的脸,可这次却让他轻易避开了,“好啊,居然敢躲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
两人玩闹得开心,却未发现屋外站了一个人,屋里的情景已全然落入那个清瘦男子的眼中,他一脸愤懑难当,心中怒不可遏,恨不能杀了眼前两个败坏世俗教条的狗男女。
心里想着,他已愤然转身,潜入厨房将茅草和干柴铺在了墙角,又取了厨房里还未燃尽的烛苗前来,一把火点燃所有……秋风干燥,很快便起了熊熊烈火,待江柔柳二人反应过来,火势已经烧到了净书的禅室,泉静寺不大,只有五间屋子,禅室原本是主持的屋子,里面的东西对净书而言固然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