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甩不掉他,就无法去看望净书,那么下这趟山可全然是无意义了。
“师兄,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过来吧。”
“何必如此麻烦,师兄请你上酒楼便是。”覃清很是大方,若不说他是她师兄,光看他那一身行头,还真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哥儿。
江柔柳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扯住缰绳,“师兄说得对,今天是我要出来地,当然是我说了算。”
覃清眉眼一弯,“那是。”
“我们就去醉月楼吧!”
在江柔柳眼里,醉月楼其实跟一般酒楼无异,只是她醉温之意不在酒,醉月楼对面的揽花楼可是城里最有名的卖笑勾栏,那里才是她的目的!当然,江柔柳自不会了解这些,只是方才骑马经过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儿。
两人双双在醉月楼前下马,这时对面揽花楼上的女子已经眼尖地瞧见他二人,江柔柳虽是女扮男装,却依然掩饰不住本身出众的相貌,这会她乐呵呵地跟楼上的女子打着招呼,却被一脸冷然的覃清给拖进了醉月楼里。
覃清点了一桌子佳肴,江柔柳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眼下只有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跑路不是。
覃清在一边为她布菜,自己却只是一味地品着酒,他看似心情不错,确似乎一点食欲都没有。
江柔柳瞧着他问,“师兄不饿吗?怎么不吃东西?”
覃清眼睛闪烁了一下,解释道,“我不饿的时候便不想吃东西。”
江柔柳暗自嘀咕,真是个怪人。
“……你倒是学会关心人了。”
江柔柳这边差点没噎着,又是这种话,她以前是有多目中无人啊?记得前几日她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将师兄袖子刮开了一道口子,她好心提议要帮他缝补上,他也是这般看着她,“你这般着急,莫不是在意师兄了?”
还有一次,她见他要出门,好意提醒他带伞,他却抓着她的手,“师妹,你真是越来越有心了。”
还有无数个上次不提,她受伤换药都是师兄亲自上手,只是久而久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师兄看她的眼神愈来愈古怪,连指尖的触碰也愈来愈轻柔小心。
那感觉,好像净书在为她上药时的感觉。
想到净书,江柔柳突然就回过了神来,对了,她可是要去找净书地,这会应该是时机开溜了罢?
“哎哟,师兄,我肚子疼,我去一下茅房。”
覃清微微一怔,却点了点头,“嗯。”
江柔柳果断地站起身,去见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一边捂着肚子,“师兄,你不会连上个茅房也想跟着去吧?”
江柔柳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扬大了声音,这会周边几个桌的人都看了过来,而且窃笑了起来,可谁料覃清凌厉地扫了一眼,却又立马又安静了下来,他看向她,嘴角露出阴测测地笑来,“师妹还是早去早回地好,师兄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江柔柳不觉打了一个哆嗦,僵硬点了点头,便捂着肚子装模作样地下楼了,走到楼下,方才觉得背后那道视线已经消失了,她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撒开丫子往对面的揽月楼跑去。
一定得成功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