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低啜了一声,该死的,他思虑一会,冷哼,“夏微凉,莫以为本王的三哥护着你你就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我们走着瞧。”随即他抱起昏死过去的夏雪走下斗兽台,此地不宜与她打起来,说不好的,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对他自己也是不利的。
夏微凉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多么小心眼的男人,还是个气焰嚣张的王爷,谁得罪他就好像得罪了阎王爷似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随时恭候。”声音不大不小,飞扬跋扈,嚣张的气焰更胜于蔚迟明。
夏微凉勾唇,身上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不骄不躁,那耀眼夺目的自信光芒令她给人瞬间美丽动人心魄的感觉,她转而对这个拥有惊世倾城容颜的男人不爽的说了句,“多管闲事。”
随即潇洒刚正不阿的走下斗兽台,愉快的哼着小曲走向夏霸天那边,心想,男人越漂亮,越可怕。
蔚迟寒垂了垂眼帘,嘴角不明所以的抽搐了一下,他抿着薄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夏微凉,好个说一不二的女人。
此刻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即使是定力强的人在遇上夏微凉也会被她打败。
观众台上的大秦子民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七王爷生气的样子可真恐怖,夏将军的女儿也够彪悍的,若是他们斗了起来,典型的窝里反,传了别国去,大秦帝国的名誉扫地啊!幸好三王爷出手摆平了,不过,居然是三王爷出手相救,这,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很快的,三王爷对夏微凉有意的这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秦国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压过了夏微凉被七王爷未嫁先休的消息。
大秦国都威风八面的将军府。
洪亮的笑声从未间断的从将军府大殿里传出去,“哈哈,微微女儿啊,两年不见,倒是给爹爹这么多意外的惊喜啊!”夏霸天拉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手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眼里甚是欣慰,不过他一想到七王爷蔚迟明刚才下手这么狠的时候,眼里煞气凌然,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夏霸天叹道,“都怪爹爹看走眼,还以为爹爹去镇守边关那时把你托付给他是明智的选择,可没想到我的宝贝女儿居然吃了那么苦,他那个烂女婿不要也罢,气煞老夫也。”
夏霸天越想越生气,带着内力的一掌打在桌子上,咔嚓一声,桌子破碎,吓得一旁的仆人提心吊胆,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夏微凉至始至终都是笑意满面的,她温柔的拍拍夏霸天的后背让他消消气,道,“爹,生那么大气做啥?以前谁欺负我谁对我好我一直铭记在心,欺负者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况且,蔚迟明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昨日还让他的仆人递给了一封休书送到府里,我现在可是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夏微凉说的风轻云淡,可微眯的双眼多多少少都透着不爽,凭什么是他休我?我休他才对。
她觉得这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可夏微凉却没想到夏霸天的反应这么大,“什么?岂有此理,当老夫是软柿子随意任人欺负的不是?老夫的女儿说休就可以休的吗?不行,我要找皇上评评理去。”夏霸天气的鼻孔朝天,当初他就是瞎了狗眼才相信那个蔚迟明,若不是当时微微对他有意,早就关门放狗了。
而又在此刻,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传了进来,是一个容貌姣好的中年女人,穿着富贵华丽,保养的皮肤不错,可哭相却使人厌烦,“老爷,你可是要为奴家做主啊!”
夏霸天不耐烦的撇了自己的小妾安姬一眼,从早到晚就会哭哭哭,他冷道,“何事?无事便不要打扰老夫。”
而从门口进来的安姬一见到舒适坐在椅子上的夏微凉就面容扭曲,甚至忘记了夏霸天的存在!
“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敢回来?小雪都是你害成这样的,我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安姬也是练过一些武功的女人,在唯武独尊的世界练练武防身的贵族商贾可是数不胜数,只见她扬起大手就要挥了下去,夏霸天眼疾手快,一手就把安姬给推开,愤怒道,“够了,老夫一回来你就想给谁下马威看?小贱种?那也是老夫的种,你骂的倒是畅快,给谁长脸了你!”
安姬脸色难看,倒退几步,而又被夏霸天吼的慌乱了,平时打骂惯了一时说溜了嘴,她怎么就那么蠢呢?当着老爷的面骂小贱种?
“老爷,妾侍也是气疯了,失了分寸,这还不是微凉干的好事,我家小雪伤害成这样全是她所为。”安姬不止没悔改的意思,还一直强词夺理着,企图夏霸天能惩罚惩罚夏微凉,也不看看是谁养出的女儿心肠歹毒的使用诡计骗夏微凉上了斗兽台。
夏霸天气打不过来,差点就伸手狠狠的打安姬一巴掌,两年了,气焰倒是长了不少,“哦?那你想老夫如何?”他冷笑一声,对这个府中的唯一小妾心太寒了。
夏微凉托着下颚,这个心理扭曲的女人平日里对微凉打骂可不少,她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姨娘,你倒说,微微对小雪姐姐做了什么?”
安姬狐疑的看着夏微凉,怎么感觉那小贱种给人心惊胆跳的,一想到女儿的惨状,断了三根肋骨,小腿骨折,她壮了壮胆,愤愤不平的开始长篇大论,“哼,小雪现在就如同一个废人,都是因为你把她推上了斗兽台导致的,老爷,你若是不给妾身做主,给小雪讨回一个公道,妾身在这个府中还有何意义?”
安姬讲的楚楚可怜,泪眼婆娑,语气里还带着丝威胁。
夏微凉在心里啧啧叹道,这高超的演技都可以进好莱坞演戏了,她看着夏霸天越来越臭的脸色,不用猜,夏霸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疼都还来不及,更别说惩罚。
夏霸天怒气焚烧,阴沉的表情更让那粗犷的脸增添魔鬼般的气息,他大吼,“那是她咎由自取的!死了能怪谁?”
安姬被吼的一愣一愣,她哭的梨花带泪,“老爷,夏雪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微凉,从始至终,你的心就没在过我们母女身上。”她说的凄凉,同时,对夏微凉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凭什么她的女儿就得不到老爷的宠爱,定是夏微凉这小杂种阻碍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