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马五,愿意领教李夫人的巫术!”听了韦文杰的吩咐,马五向程灵素拱手一礼。此人行事说话,道是颇有宗师风度。
闻言,韦文杰、李得贵几人忙向后退去。只见程灵素将双手高举,然后,水平的划出一个大大的圈,将众人都圈在圈内。
“在下这指,点李夫人丹田。”言罢,身形如电,一刹那,手指离程灵素的身体,已经不足一寸。原来,马五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他的排名尚在狂侠之上。
就在马五出招的同时,韦文杰喝了声彩,好一招奔雷指。
就是程灵素也惊了个目瞪口呆,口中禁不住喊道:“师父……”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马五的身形骤然停住,而他的右手食指,像是进了绞肉机,开始一节节的崩溃。化做粉末,簌簌而落。
“这……”韦文杰震惊的说不出话。
“保佑!”程灵素补充了,没有说完的话。
“媳妇!你什么时候学的巫术,我怎么一点不知道?”李得贵见媳妇大难不死,当真是又惊又喜!
“咦?”李员外似是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马五急退一步,不顾受伤的右手。眼睛扫向四周,口中喝道:“什么人?”
和众人的茫然不同,马五则清楚无比。他深知伤自己的力量,是来自身侧。绝不是来自程灵素,更不是什么巫术。
“马五!你说什么呀?”看到马五的异常,韦文杰惊讶的道。
马五没理韦文杰,而是继续警惕的扫视着周围。道:“即然你能伤的了马五,料也并非无名之辈。何不现身相见,藏头露尾的可不是英雄行径!”
“是说我吗?”一个略显柔软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闻声,韦文杰与马五,蓦然回头看向发声之处。只见一个少年,正端坐在黄金宝座上。面露微笑,眯着眼看着众人。他的出现,无声无息,仿佛一直就坐在那里。
韦文杰先是一怔,随即伸手去拔背上的刀。可是,意外再次发生。韦文杰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一直插在背后的刀,如今只剩下一个刀鞘。韦文杰不可思议的看着空空刀鞘,背后一阵发麻。什么时候刀被别人无声无息的取了去,自己却毫无宗察觉。如果那人要取自己性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韦文杰满脸恐惧,看向黄金宝座上的青年。
“师父!”与马五、韦文杰的恐惧不同,李得贵夫妇则是满心欢喜,呼声兴奋!并迅速站在了陈强身旁。
“各位,在下陈强,是他们的师父!弟子受了欺负,做师父的自然非出面不可。”陈强转过头,微笑的看像李员外道:“是不是,宗主大人?”
此言一出,李得贵夫妇吃了一惊。宗主大人,谁是宗主。
而韦文杰三人,则是感觉颇为意外。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被对手瞧出了破绽。
李员外则是哈哈大笑道:“小子道是不凡,竟然看出了本宗主的真实身份。你小子既然知道本宗主在此,还不赶快从本宗主的座位上滚开!”
这话只听得韦文杰与马五,背后直冒冷汗。眼看对手修为深不可测,宗主竟还小子长小子短的称呼对方。对手一但发怒,恐怕谁也不能与之相抗。
没想到陈强也不生气,脸上依然带着微笑。起身站了起来,缓缓走下了台阶。
而假的李员外,则像是一个小孩。快步走上台阶,在那黄金宝座上做下。伸出双手,在宝座的扶手上,反复的摸索着。然后,骤然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向陈强。道:“小子!我问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李员外的?”
陈强神态安详,并不介意假李员外的态度。平静的道:“这个简单!你虽然相貌和李员外,极为相似。而且,连说话声音也和李员外,一模一样。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李员外是知道的。另外,当他们二人冒充你手下时,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极其自然。反道是来到了这里,他们仿佛变的有些忸怩作态。看你的眼光,也透着些许忌惮。很明显,他们的地位不如你,而是在你之下。”
闻言,韦文杰与马五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行动,有如此大的破绽。
“好!”假的李员外,伸手在扶手上一拍!道:“你小子道也老实,这个本宗……”
“敢问宗主大人,贵姓高名啊!”陈强打断了假李员外的话。
“本宗主的遵名,本不足说与外人。但是,本宗主看你老实,甚讨我老人家的欢心。不妨就告诉你,本遵主的遵名叫做孔命辉!”孔命辉神态居傲,这些话几乎是撇着嘴说的。
“哦!在下久仰遵主的高名,简直是如雷贯耳!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遵主指教?”陈强语气谦恭。
“问问问!是什么情况,连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不懂?”孔命辉面露得意,对陈强的话似是很陶醉。
“在我徒弟的家里,发现的是一个传送阵。形如莲花,上面刻满了难懂的符文。”陈强如实相告。
听到这里,孔命辉三人立刻眼睛发亮。
“遵主大人,博大精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想必是看的懂那些符文的吧?”陈强先恭后问。
“当然!”对陈强的恭维,孔命辉很是受用!向背后的青铜宝箱一指,道:“你看的那些符文,可是和箱子上的一样?”
陈强向箱子看了一眼,面有喜色。抛砖引玉的道:“像,但却又不同。奇怪,奇怪!还请遵主大人指点!”
“告诉你吧!那些都是文字,传送阵与宝箱上所刻划的,两者是一个上卷,一个下卷。”孔命辉洋洋自得。
闻言,韦文杰上前一步,似是想阻止孔命辉的话。却被孔命辉伸手给制止了,道:“无妨!他们逃不出本遵主的手心,说与他听也不妨事!”
“那是贵宗的至宝?”陈强问。
“正是。这些箱子上,是《道经》的上卷。而那传送阵上的,应该是《道经》的下卷!”孔命辉无问不答。而韦文杰与马五,在旁边看的不断摇头。
“多谢遵主!”陈强拱手道。
“指点后辈,是本遵主最乐意做的事!”孔命辉的和气,掩盖不了他眼神中的居傲。
哈哈哈哈!陈强轻笑着,忽然神情一肃。道:“事都办完了,在下这就告辞!”陈强道。
“慢!”孔命辉喝道:“知道了天道宗这么多秘密,怎么能说走就走?”
“哦?莫非遵主还想杀人灭口?”陈强口中道。但心中却想,此人贪图富贵,爱慕虚名。却又如此不识实务,狂妄自大。不知道天道宗,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宗主?这天道宗的灭亡,恐怕已经为时不晚。
“杀人灭口又怎样?我天道宗杀的人还少吗?”孔命辉声色俱厉道:“马五!将此三人杀了!”
闻言,陈强顿住身形。侧目看向了马五,见马五起先一怔,似是对孔命辉的吩咐颇为不解。但是,最终马五还是向陈强拱手道:“请前辈指点!”
“勇气可嘉!但有些自不量力。”陈强声音阴沉了下来。
“得罪!”马五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陈强身后。伸出右手中指,点向陈强的脊柱。马五虽然右手有伤,但这一指之力,似是比先前更胜一筹。
陈强似是成竹在胸,微微转身,左手向后随意一挥。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马五的中指应声而断。
随着陈强挥手,一道风刃随之而出。这一幕旁边的几人都看到了,韦文杰看的更清楚。凭他凝气后期的修为,就做不到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挥。
“你的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今天断你两指,只是略加惩戒。今后如何,你好自为之吧!”陈强冷声道。
“前辈修为高深!在下只是一介武夫,远不是前辈的对手。在下认输!在下佩服!对于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它日,有幸再遇前辈,还望切莫手下留情!”马五向陈强一拜,语气中道是有求死之意。
陈强仔细看了眼马五,摇摇头,沉黙不语!
“废物!岁数活到狗身上了,连个年青后辈都斗不过!”孔命辉暴怒,向着马五怒道。
马五低下头,不言不语。后又偷偷看了陈强一眼,眼神中满是羞愧。他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羞愧,而是因为自已有这样一个宗主而羞愧。
“还愣着干嘛?韦文杰,你去!”孔命辉余怒未消的,向韦文杰下达命令。
“是!”韦文杰毫不犹豫的应着。然后,转身向陈强拱手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请!”陈强简短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