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见欧阳幻雪执意,只得也将自己面前的包袱,推到了欧阳幻雪眼前。
见状,欧阳幻雪盯着陈强,戏谑的道:“我打开了?”
“都放在你面前了,怎么还问?”陈强道。
“你不怕你的可心师妹,给你留了不为外人所知的话?”欧阳幻雪问道。她见陈强莫不做声,又加重语气道:“我真的打开了,你可别后悔!”
见陈强仍不说话,欧阳幻雪也不客气,伸手将包袱慢慢打开。
陈强见欧阳幻雪,正在打开圣可心送他的包袱。心脏随着欧阳幻雪的动作,缓缓的收紧。见欧阳幻雪打开包袱后,一本薄薄的书册,出现在二人面前。
“嗯!只是一本书?”欧阳幻雪有些失望。她拿起册子,在手中快速的翻了一下。刚想还给陈强,却见一个白色纸笺,从书中徐徐飘落。欧阳幻雪大喜,道:“果然是另有乾坤!”
见状,陈强的心骤然收紧,双腿微缩,有一种站起来,要把那白色纸笺夺过来的冲动。但就在这时,欧阳幻雪的一句话,使陈强冷静下来。
“不想让我看吗?”欧阳幻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陈强。
“念出来吧!”陈强的心中惴惴不安。
欧阳幻雪再次看看陈强后,将白色纸笺放在面前。道:“陈强师兄!师妹因宗门有事,无奈才不辞而别。此书册上,有野猪身上全部的符阵。望师兄认真参悟,必定对师兄大有好处。师妹见师兄气质不凡,望下次相见,师兄已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读完纸笺,欧阳幻雪稍有失望。他摇一摇手中的书册,道:“看来你的可心师妹,很看重你哦,连宗门的镇派之宝也送给了你!”
“没那么严重吧!再过数月,江湖上人人都可以到点苍派,参悟野猪身上的全部符阵。我吗!也只是比别人早一点而已。”陈强辨解道。
“仅仅是早一点?要知道能破解那野猪的封印,点苍派可是有重赏哦!”欧阳幻雪穷追猛打道。
“师姐啊!你该不会是,认为师弟有那么大的能力,破解那点苍派都破解不了的封印吧!”陈强道。
“嘿嘿!”欧阳幻雪不好意思的道:“那道是不会!好了,该你了!”欧阳幻雪望向陈强面前的包袱。
“我怎么感觉打开包袱这事,应该是女孩子干的事?”陈强边说,边将圣英杰送欧阳幻雪的包袱,又推回到欧阳幻雪面前。
欧阳幻雪没有推辞,她接过包袱,伸手解开了结扣。一个木盒出现在两人面前,欧阳幻雪在木盒上一按,盒盖啪的一声打开。一个小小的玉瓶,呈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欧阳幻雪将玉瓶打开,发现有一颗乌黑的丹药,静静的躺在瓶底。同时,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冲入了两人鼻中。
“怏盖好!”陈强急忙催促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欧阳幻雪赶紧将玉瓶盖好,随手又放回了木盒。
陈强张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不过,欧阳幻雪还是读懂了陈强的唇语,筑基丹!
“你……”欧阳幻雪张口结舌。
陈强凝重的点点头!筑基丹在修仙界,也是极为稀少。有多少凝气后期的,欲求一枚而往往不得。而拥有此丹之人,无不暗自收藏。唯恐被他人所知,产生了抢夺之心。如今一枚筑基丹,突然出现在欧阳幻雪面前,她如此惊讶,也不足为怪。
陈强看着欧阳幻雪变幻不定的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忽然,欧阳幻雪抬头看着陈强,仿佛一只饥饿的恶狼,看到了一只肥嫩小羊。
“干什么?”陈强的后背,禁不住出了身冷汗。
“师弟!我看这丹药,不如就送于你,也可早日助你筑基。”欧阳幻雪语出惊人。
“不可,不可!这丹药,可是圣师兄的一片深情啊!他将如此珍贵丹药送给你,而没有送给自己的亲妹子。啧啧!情重如山!情重如山呢!”陈强道。
“哦?这么快就来替你的可心妹子,打抱不平来了?”欧阳幻雪出言反击。
陈强闻言,立时语塞。我真的是替可心抱不平吗?陈强自己也搞不懂。
见陈强不语,欧阳幻雪哈哈笑道:“怎么了?理屈词穷了?”
“不过,这丹药我是万万不会要的!”陈强知道,若论口舌之利,自己绝对不是欧阳幻雪的对手。于是,急忙转回话题。心道,这丹药在我眼里,原本也不算什么。
“你服了丹药,早日筑基不好吗?”欧阳幻雪奉劝道。
“你也知道,我心里并不看重修仙。所以,依靠丹药来提高修为的事,我更不会做。”陈强顿了顿,又认真的道:“道是你,身负血海深仇。服了这丹药,增进一些修为也好!”
见陈强这么说,能为自己想,欧阳幻雪心中十分高兴。心中却想,这丹药,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用的。
用过早饭,陈强与欧阳幻雪起程,前往陈强幼年生活的地方,李家村。此去李家村,首先要到顺国的都城天元城。从星斗城到天元城,约有十天的路程。然后,再行走半日便是李家村了。
顺国这几年风调雨顺,人们生活的丰衣足食。一路行来,禾苗青青,枊枝袅袅。田间村落人影交错,各人的脸上尽显安祥之态。面对如此美景,陈强与欧阳幻雪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原来,就在离开星斗城的第二天,陈强与欧阳幻雪,就听到了一个传言。传言是关于点苍派的,说点苍派想借此次举办宗门比武大赛的机会,试图要将各派英杰一网打尽。初时,陈强与欧阳幻雪,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以为是无趣之人,胡言乱语而已。只是如今,越靠近天元城,言及此事的人就越多。更有人说,点苍派已经在山前山后,尽皆布置了符阵,只等着各宗派自投罗网了。
天元城的醉仙楼,此时正是午时,吃饭之人占满了酒楼的每一个座位。在醉仙楼的一楼大厅,正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坐满了十几个镖师模样的人。
“老子这次给点苍派押运货物,的确觉得于以往有所不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镖师小声道,他如似生怕别人听到似的。怎奈他平日大声说话惯了,他虽然觉得自己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所有吃饭的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有何不同?”一个光头镖师恰到好处的问道。
络腮胡子对光头的问话,毫不感觉意外。他看到满桌的人,皆瞪大眼睛等着他说话。一刹那,络腮胡子有一种君临朝堂的感觉,心中甚是惬意。他端起酒碗,深深的喝了一口,才缓缓的道:“那日,我们卸完货物。忽然,腹中难受,就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抬头左右寻找,却发现就在眼前十丈外,就有一个厕所。只是,眼前种满了花草树木,挡住了去厕所的路。如若要绕过这些花草,就要沿着小路,多走几十丈路。我见四下无人,抬腿便迈进了花丛。”说到这里,络腮胡子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后来怎么样?”光头急忙追问。
络腮胡子张了张口,又低下头,盯着地面不再说话。
“你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光头颇不奈烦。
络腮胡子又沉默片刻,脸上忽红忽白。最终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道:“那天,我抬腿迈过一排海棠,落脚之处应该是柔软的草地。但是,我却觉得落脚之处,极为坚硬。急忙低头去看,而目光所到之处,却是一块长方形的青石。就在那一刹那,四周忽然变的吵杂起来。我忙向四周看去,却见身边人来车往。我正走在一个极为热闹的街道上,路边一个三层高楼,气势宏伟,装饰的很是富丽堂皇。
就在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子,满面笑容的拉住了我的衣袖。燕语莺声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公子!公子!你都好久没来看奴家了,奴家心里甚是想念。整日里茶饭不思,都瘦了好几斤啦!公子不信,你摸摸看!”那女子边说,边将我的手拉到她的胸前。
我心知这女子,十有八九是认错了人。但眼前这女子,偏偏又惊艳的不得了,用语言真是难以形容。看着她美丽无双的面容,鼻子里满满都是淡淡的香味,似梅似兰。再加上女子的柔声轻语,心中便生了和她进去之心。我抬头又看了看那高楼,却见“丽春院”三个字映入眼中。哦!原来是个妓院。
“公子今天出来的匆忙,银子没有带够。改日定来看望姑娘,绝不食言!绝不食言!”当时,我虽然心中奇痒难耐。但也深知这妓院的历害,明白这霸王餐是万万吃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