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数学的代价就是，许南橙没了和齐佳愉快玩耍的时间，除了吃饭的时候耳朵能安宁，其余的时间路招摇都在她耳边念叨公式，某天中午吃了饭回宿舍，路招摇去了洗手间，齐佳拿着一袋薯片凑到许南橙旁边，神秘兮兮地说，“南橙，招摇这是入了数学的魔？怎么整天念数学公式啊。”
许南橙顺手从袋子里捞了片薯片，“我也入魔了，你离我远一点，我要做数学题了。”
路招摇的方法也管用，许南橙听得进去并且现在能够熟练运用公式解那些她平常看都不敢看的数学大题，解完一道就感觉自己拯救了苍生。
于桁回来的时候看见许南橙在做题，她凑上去看了一眼，全是数学老师说的要考的重点。她悄无声息的坐回位置上，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那些平常很轻松就能解出来的数学题在此刻变成了拿着刀的小恶魔，在她心里激烈的和正义的一方厮杀，她不知道倾斜于哪一方，脑子里又突然想到了顾淮南。
那个能把俗气的蓝白色校服穿出少年感的男生，是她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
一想到这儿，她就知道自己倾向了哪里，握着笔的手也有了力度，至于许南橙…
不过是个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对手。
期中考试前一天晚上许南橙睡得特别早，把第二天要用的文具收拾好了之后爬上床，路招摇还坐在床上打游戏，大概是被队友坑了，叫嚷着手舞足蹈。她敲了敲她的床沿，轻声道:“明天考试呢，别作太晚。”
没等路招摇应她就缩回身子睡下了。
于桁回寝室的时候，路招摇正结束完一盘游戏，看了她一眼也睡下了。
月夜漫长，窗外有操场上正对着女生寝室楼的摄像头，于桁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像是隔绝掉了光明，周遭除了她桌子上的台灯有微弱的光线，再无其他。
第二天许南橙醒的很早，洗漱好了之后去食堂吃了个早饭，给还没起床的路招摇带了一份，回寝室的时候后者正睡眼惺忪地刷着牙。
许南橙看着她头顶上那几撮杂毛想笑，“路大爷，再晚咱得被赶出考场了。”
这次考试班上的位置都打乱了，许南橙的位置被换到了中间第三排，课桌上还放了一瓶牛奶。顾淮南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许南橙疑惑地转过去，对方正笑嘻嘻地跟她招手，有点像校门口那家奶茶店里的招财猫，许南橙回头把牛奶放进课桌里时心想。
挺可爱。
第一堂是数学，监考的是班主任。
许南橙虽然不喜欢班主任，但是卷子发下来的时候她大致瞟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复习过，提笔都有些轻飘飘的，顺着思绪算完了几道选择题。
挂在教室正中间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南橙算到应用题的时候遇到了难题，按着公式演算了好几遍都不对，身子往后仰的时候看到了桌子里的牛奶。
秉着遇到难题吃吃喝喝的心态，她趁班主任没注意的时候拿出了牛奶插上小吸管猛地喝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