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云湖就带着姑娘交代的信去了小院儿,宋榷和云铎正在院子里练功呢,只见宋公子悠闲地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根树枝,指点着满头大汗的云铎,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装了整齐的梅花桩,还有一大堆练武的兵器,看来这二人确实也是在办正事的。
“宋公子,还有多久能练完啊?我们姑娘有正事交代呢。”云湖可没兴趣在这等着他们二人,又想起这位镇国公世子不喜众人对他的称呼,就顺了姑娘吩咐的只叫宋公子。
云铎听见李愫宁有事,急忙停下了动作想跳下梅花桩,宋榷及时抽了他一树枝,说道:“没你事,接着练,有什么‘交代’我来听着,就请云湖姑娘吩咐吧。”
云湖把李愫宁想提前要那个会水的丫头一事讲给他听,宋榷一口应承下来:“二姑娘着急,随时都可以领人,不然云湖姑娘一会儿就将人领回王府去吧。”云湖哪敢未经李愫宁允许就私自行动,只说待回过了姑娘再做定夺。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瞄着还在练功的云铎,分明是还有事交代给他。
“二姑娘还有事吩咐云铎吧,他现在没完整练好一套功法,不能下来,这样,云湖姑娘把任务托付给我,等他闲了我转告给他不就行了?”宋榷好心地建议,云湖却有点犹豫,在她心里宋榷一向是个不靠谱的,生怕她坏了李愫宁的事,不敢把信交给他。
宋榷看出小丫鬟的犹豫,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云湖姑娘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莫不是你家二姑娘心里不喜我,连带着你们也不待见我?亏我还费心思替二姑娘办事,唉,世态炎凉啊。”
眼见着他越说越离谱,云湖不好让他误会了自家姑娘,只好将信交给了他,托他叮嘱云铎一定要按照这信上所说给李愫宁办事,宋榷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然后就将云湖撵走了,让她赶紧回王府伺候李愫宁去。
宋榷一路目送云湖到胡同拐角,确定人是真的走没影儿了,颇为自觉地就将给云铎的信纸展开读了起来:“木纹纸,青鸟,这是一堆稀奇古怪的花名,还有姜大厨的徒弟,这都什么跟什么?云铎兄弟快别练了,下来看看你家二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云铎不解地问:“你方才不是说不练完一套功法不能停吗,这才练了一半怎么就叫我下去。”说完这话他察觉到有点不对,“哎,谁让你私自拆姑娘给我的信件了?”说完也顾不上什么功法不功法,过来就要抢信。
宋榷哪会让他轻易抢去,还笑嘻嘻地嘲笑他:“那是我哄骗不懂功夫的小姑娘才这么说的,你也信?就你这天真的样子,你家二姑娘怎么放心让你办事的?”
云铎气不打一处来,下定决心在中午给他的菜里多放一勺盐。
“行了,不闹了,这是你家姑娘要你去寻的东西,信件收好,省得再让别人看了去。”宋榷把信还给云铎,后者接过信纸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把李愫宁要的东西记在了心里,看完之后还不忘挤兑宋榷一句:“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聊,别人的私信也要偷看。”
“这话说得不对,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说我确实无聊的紧,要不你出门办事的时候把我也带上,你看看那木纹纸和青鸟都是顶稀罕的东西,没我帮忙你得多走不少弯路呢。”
云铎想了想,倒也没拒绝他,毕竟二姑娘传这信也没想到避讳宋榷,不然怎么会就这样大喇喇地让云湖过来。
“嗯,还是不要给他多放盐了。”云铎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