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姑娘这么久的谋划,是否看到了新局面的曙光呢?”宋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言论,一时间有点恍不过神来。
李愫宁哪会告诉他这些,只是回避道:“世子身上的秘密我还都不清楚呢,怎么会先自己交底,不如等世子也开辟了自己的新局面,我们再开诚布公,如何?”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一定得与二姑娘好好喝上一杯。”
看来他对今日没喝到酒依然存有执念,李愫宁觉得好笑,多问了他一句:“难不成你从小是被慧明拿酒养大的?怎么时时都想着喝酒?”
这可打开了宋榷的话头,“二姑娘不知,我小时候练功夫着实吃了不少苦,我那师父是个比慧明还要嗜酒的酒鬼,教我轻功的时候,用细细的丝线将酒杯一个个挂在树梢上,最上面是水,底下几层都是酒,三伏天里一口水都不给我喝,只能自己努力去够最上面的水,有时我渴得乏力,就是烈酒也只能照喝不误,等我轻功略有所成,已经能站上树梢的时候,已然习惯了拿烈酒当水喝了。”
“哦?这么说来,世子酒量应该也很不错?”李愫宁好奇地问。
宋榷没意识到这问题有什么不对,依旧洋洋得意地吹嘘:“千杯不醉不敢说,但是自我出师以来的确还没遇到能喝垮我的场合。”
李愫宁听了这话立刻没了笑模样,甩给他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招呼云桥径直离开了。
宋榷一头雾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糟了,被她知道我那日是装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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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回到王府,觉得气氛颇有些诡异,云桥拉过来一个小丫鬟问了问,那丫头唯唯诺诺地说,是王妃的哥哥来了。
李愫宁闻言笑道:“呵,倒是聪明了不少,还学会搬救兵了。”
范氏的这位哥哥范成峰,现在官居户部侍郎,其实在这个年纪混到侍郎的位置也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可能还能有不少人称赞他大有作为吧。
“走,咱们上会客厅瞧瞧去。”
此时的八王爷正在与他这位大舅哥闲谈,他突然来访也让八王爷摸不着头脑。
“王爷那么紧张作甚?我今日来也没什么要紧事,上次骁儿离京实在过于匆忙,我们都没能送上一送,父亲母亲一直惦记着小妹,就派我来瞧瞧,不过我可不是自己来的,正巧表妹进京来探亲,她们姐妹许久未见,就让她们叙叙旧,王爷可别怪我自作主张啊。”范成峰话虽说得好听,可是一点也看不出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是我思虑不周了,该让王妃多回娘家探望岳父岳母的。”八王爷客气道,他才不管什么人与王妃叙旧,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篇,李愫宁就在这时候到了会客厅。
“原是舅舅来了,宁宁见过舅舅。”
范成峰听说了现在王府的后院就是这侧妃所出的女儿把握着,瞧见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敷衍地应了声就过去了。
李愫宁也不在意,她不过是想来看看范氏兄妹俩打的什么算盘,不过现下瞧着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她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遗漏,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陌生女子的声音。
“劳烦巧荷姑娘引路了,快回海棠苑陪着表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