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0200000008

第8章 孝乾隆承颜钟粹宫 聪察君闻捷反惊心(1)

傅恒在马上口说手比,一条一条向刘统勋譬说奏折讳败邀功的欺饰之处,如同亲历目睹,听得刘统勋心里一阵阵发焦。五月端阳毒日头将午时分照得大地一片蜡白,暑气蒸蔚上来,更觉燥热难当。待到西华门首,两个人都已前襟后背湿透。一路进大内,命太监请乾隆接见,刘统勋犹自疑信参半,说道:“听着有理。太危言耸听了吧?我军还占着松岗和下寨呢!”

“大本营都没了,”傅恒站在石狮子阴下,仔细理着汗湿了的发辫,苦笑道:“刷经寺是运粮屯军最冲要的地方。讷亲不是三岁孩子,怎敢轻易弃守?”

…………

“看看他写折子的纸、墨就知道了。有用这种记账用的麻纸、臭墨写报捷折子的么?”

“你是说……”

“我说他们败得一塌糊涂,是仓皇逃到松岗去的,连奏折本子都没带上!”

刘统勋想着官军大败,困守松岗的惨景,又想乾隆为筹粮调饷连黜湖广十二个州县官,日盼鹊噪夜卜灯花巴望捷报的心情,热辣辣一片心,倾这么一桶冰水,该有多么伤情……想着,自己的心也是一缩,顿了几下,急跳着要出腔子似的,忙从怀中取出药酒,对瓶嘴儿喝了一大口,便见卜智一路小跑过来,喘吁吁请安行礼,笑道:“二位爷来得正好!主子在钟粹宫主子娘娘那呢!丰台花园子贡来蟠桃,这么大个,红尖儿绷鲜的带着绿叶儿——”他咽了口水,“——娘娘说刘统勋当值,叫进去赏用,万岁爷说,拢共就这么一篓,叫傅恒也来吧——可可儿的您二位就递牌子请见……”傅恒不待他再往下唠叨,向刘统勋一让,二人便同入永巷。到钟粹宫垂花门前,又有皇后富察氏的掌宫太监秦媚媚接引进去。

这里却又是一番热闹。北房皇后正寝丹墀上横排一溜长几,分列坐着贵妃钮祜禄氏、那拉氏、惇妃汪氏、陈氏、惠氏、嫣红、英英等,几位嫔也自有位置。剩余答应、常在一应低等媵御十几人,也都明珠翠珰穿戴齐整,把头儿花盆底鞋侍候在廊下,却是没有座位。正中一席,中间一张安乐椅,斜坐着鬓发苍苍体态慈祥一位老人家,即是当今太后“老佛爷”了。太后东侧一边坐着富察氏皇后,西侧的乾隆皇帝,却没有坐,原来正在击鼓传花游戏耍子,乾隆输了,被罚着唱曲儿。见他二人进来行礼,乾隆摆手示意起身,笑着道:“老佛爷,傅恒和刘统勋进来了,儿子更唱不出来了,饶了我,罚酒一杯如何?”

二月河文集乾隆皇帝·日落长河孝乾隆承颜钟粹宫聪察君闻捷反惊心第四章“你是皇帝,本罚不得的。”太后笑道:“可这是你自定制度,世法平等!既不能唱,说个笑话儿我听,也是你一片孝心。”

“好,儿子就献丑了。”乾隆仰脸想了想,“前明年间内宦专权,有个小太监新得用,奉旨出去采办。他在外省名声不大,官员们都不来趋奉,临章京前作了一首诗。嗯——这样写的——”他顿了一下,念道:

地动山摇奉旨来,文武百官不理咱。有朝一日章京去,人生何处不相逢!

太后听了,问道:“这是什么诗?”“是啊,”乾隆说道,“章京有人奉承说‘真好诗!’他谦逊说‘算不上太好——叶韵而已!’”刘统勋和傅恒鹄立东廊下,听乾隆的笑话,起初也罢了,愈想愈耐不住,都缩着脖子背脸笑得打颤。余下嫔妃,也是有的笑不可遏,有的嚼不出味来,陪着呆笑。太后道:“我老了,懒得动心思,这笑话儿太深,再换一个说说!”

“是!”乾隆赔笑道,“说三个活死人,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一说太后便笑,说道:“我就耐烦听这样的!”乾隆忙双手举杯奉上,“这就是儿子的虔心到了,母亲饮一小口!”

太后呷一小口,指着傅恒和刘统勋道:“别叫他们干站着,桃子一人赏两个,再取点点心果子,乐一会子再说话办事去!”站在富察氏身后的宫女睐娘忙答应着,吩咐小苏拉太监张罗。

“——三个活死人住店打通铺。张三觉得腿痒,就拼命挠,挠得指甲上血乎乎的,仍旧不解痒……”乾隆接着说道,“挠到天明,才看见挠的不是自己的腿,李四一条腿被挠得血淋淋的,还在呼呼大睡……”他没说完,太后已笑得前俯后仰,手里瓜子儿撒了一地,咳嗽着问,“那王二麻子呢?”乾隆道:“王二麻子半夜尿憋得起来解手,偏那夜下雨,房檐往下滴水,他就以为没尿完,一直站到天明……”

众人一发哄堂,东倒西歪地都笑倒了,傅恒心里惦着事,跟着笑一阵,偷眼看刘统勋,恰刘统勋目光也闪过来,只一对眼,彼此明白,傅恒因睐娘是自己府里荐来的,如今在钟粹宫是最得用的,便笑着给睐娘递眼色。偏被太后一眼看见,指着傅恒笑道:“你两个嘀咕什么,又挤眉弄眼的?罚说笑话儿,一人一个——然后跟你们主子办正经事去!”乾隆笑道:“统勋是咱们大清的包孝肃,说笑话儿太难为他了,不如罚他大口吃了两个桃子。您看——赏他的东西,恭谨得一点一点咬着进,这不也是雅罚?——傅恒说一个吧!”

乾隆说罢,安顿坐了下去,见刘统勋虽略吃得快了点,仍是不肯放肆张口,想说句什么,又咽了章去。睐娘递茶过来,小声在乾隆耳边说道:“万岁爷,两位大人像是有要紧事,主子娘娘说叫奴才禀知了……”此刻天时正热,睐娘薄纱单褂,体气幽香若馥似麝,说话吹气如兰,乾隆不禁心里一荡,咳了一声定住神,听傅恒说笑。

“奴才也不大会说笑话儿。今儿老佛爷主子主子娘娘欢喜,当得巴结承欢。”傅恒笑道:“康熙朝名相索额图,其实是个怕老婆的——”见众人都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在南书房当值,天天要进去见康熙爷。偏这一天午觉起来,不知为什么事两口子犯生分,夫人使鸡毛掸子赶得相国爷走投无路,就钻了床底下去。夫人兀自探着身子打,一边打一边问:

“‘你个狗娘养的,出来不出来!’

“‘老母狗’,索相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你出来!’

“‘我不出来!’

“内廷里还在等着索相去理事,到未末时牌还不见他来,高士奇便知他在家又‘出事’了,命人去唤,‘就说得去见主子呢!’那人飞骑赶到索府,见家人都捂嘴葫芦笑,隔窗儿就喊‘索相,别误了见主子!’”

傅恒说到这里,满院人已都笑得控背躬腰,太后捂着胸口问道:“他敢情是出来没有?”

“说话间索额图已经出来。”傅恒正容说道,“一头一脸都是灰……拍打着出滴水檐下,梗着脖子一路下阶,一头恨恨说:‘哼!鸱嚣么?有万岁爷给我做主,我怕谁?’”

在众人大笑声中,乾隆起身,带着傅恒刘统勋出了钟粹宫。乾隆兀立在垂花门前,双眉压得低低的,眼睛适应着被阳光映得刺目的永巷。随着心里起伏的思绪,觉得一阵阵发烦:整整一个冬天,长江以北的山东、山西、直隶几乎没有一场透雨、一场大雪,许多地方旱得寸草不生。入春以来却又黄水泛滥,豫东到淮南淮北决溃,冲得一塌糊涂,芜湖一带尽成泽国,连清江的河漕督署衙门都泡进水里。甘陕倒是一冬好大雪,但去秋歉收,家无隔宿粮的穷民百姓嗷嗷待哺。四面八方的饥民背井离乡扶老携幼,涌入湖广和江南趁食,弄得两江总督金和湖广巡抚哈攀龙三日一折叫苦不迭。派户部尚书鄂善去江南赈济,章奏说苏北、南京已经传瘟,有的地方义仓形同虚设,没有银子、粮食、药物,饥民啸聚,邪教乘势传布,“将有不堪深言之事”。因此乾隆拜天坛祈年岁成,章宫又请太后去钟粹宫佛堂随喜,原是一腔心事疏散疏散的意思。击鼓传花,也为的有一份“解秽”心肠……

“万岁爷!”守在垂花门前的随行侍卫巴特尔见乾隆出神,上前一躬身说道:“外头的太阳——毒的!身子骨——要紧的!”

巴特尔是乾隆秋狝木兰,用一块奇秀琥珀向科尔沁王换来的蒙古有罪奴隶,憨直悍勇诚忠不二,由马僮改为三等侍卫,又进二等,还不到二十岁。他的汉话还说不好,艰涩僵硬地说这么两句也很吃力。乾隆不禁一笑,说道:“太阳‘毒的’么?到承乾宫去,那里‘凉的’!——叫养心殿王耻送过大衣裳,朕该更衣了。”说罢也不叫乘舆,径自下阶,沿永巷向北,绕坤宁殿后踅往东,路南朝北第一座殿,便是承乾宫了。

这里已是“东宫”,历朝天子都不轻易在这里接见大臣的,乾隆七年之后,夏秋时却常常启用。刘统勋还是第一次来,觉得蛮新鲜。也不晓得为什么特特选这里召见说话。傅恒却知道为什么,原来,这座宫里有乾隆一段化解不开的情结,住的又是不久才从圆明园迁入宫里的两个爱妃——嫣红和英英……傅恒想着,偷地一笑,忙又仰起脸,装作什么也没想,随乾隆趋步而入。

这座宫果然是凉快,因为坐南朝北,阳光和热风都透不进来,北边的殿宇都很低,又临着御花园,紫禁城北海子那边带着湿气的凉风敞然而入,扑怀迎面。从焦热的太阳地乍进来,几个人都是心神一爽。嫣红和英英都去了钟粹宫太后那里,宫里留着的太监宫女见他们一行进来,“唿”地跪下一片。

“起来侍候着。”乾隆一摆手,吩咐道,“给你们傅六爷和延清大人搬座儿,倒茶——你们坐吧。”

两个人斜签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接过茶都没有敢吃。他们都是常常面君奏对的,但今天坐的椅子和乾隆一样高,觉得心里有些忐忑,都稍稍伏低了腰身。正思量着如何开口,乾隆声音闷闷地一笑,说道:“入门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过了元宵节,除了尹继善在广州奏来的折子,没有好消息儿。朕已经惯了,听拆烂污折子。你们只情说起。”

“这封折子是讷亲和张广泗奏来的,倒是报的我军大捷。”傅恒双手将折本捧给乾隆,沉吟着说道,“请主子先御览一过,奴才们有些想头容再细奏。”

“嗯——用这样的纸写折子?”乾隆接过折本说道。但也就是这一句话,他没有再说什么,仔细看那洋洋洒洒数千言的折本。

刘统勋从来没有挨乾隆这么近坐过,此刻渐渐定住了心,偷眼打量乾隆,只见他穿一件蓝芝地纱袍,套着石青直地纱纳绣洋金金龙褂,项上的伽桶香朝珠油润润的,映着窗外的光熠熠闪亮,一双脚蹬着青缎凉里皂靴,章蜷在椅子腿间,全身压在肘上伏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蹙额皱眉全神贯注地凝视那份折子,一条梳得很仔细的发辫在项下搭了半个圈,又从项后垂下去。已经年过不惑的人了,看去还是那么颀秀,冠玉一样的面庞上毫不见皱纹,立坐行走,都显得十分精神。如果不是唇上那绺浓密得漆染一样的髭须,还有眉棱上几根微微翘起的寿眉,换个地方,凭谁看也是个不到三十岁的英武青年。刘统勋不禁暗自掂掇,这主儿每日要披阅七八万字奏折,还要接见大臣,骑射布库样样不误,吟诗弄赋间棋书自娱,亏他怎么打熬得这么好的筋骨?又想到方才见的那群容色艳丽花枝招展的嫔御,哪个不是伐性之斧……正自胡思乱想,乾隆已看完了折子,问道:

“刘统勋,你发什么呆?”

“啊!啊……主子!”刘统勋忙将思路从不该想的收摄到该想的地方,赔笑道:“奴才是走神了,瞧主子这么好的身子骨儿,想着自己好福气……”

乾隆点点头,仰望着殿顶的藻井,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又随口问:“你儿子今年中了进士,是第几名呢?”

“章万岁的话,二甲第二十四名。”

“叫刘墉?”

“是!”

“是不是个黑大个子、说话带点瓮声的那个?”

刘统勋有点迷惑地看一眼满脸茫然的傅恒,他不知道乾隆离开金川的折奏,突然问起这离题万里的事是什么用意,怔着答道:“那正是犬子,何敢劳动圣问!”

“朕缺人才呀!”乾隆喟叹一声,从肺腑里长长透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喑哑阴沉,“——文的武的,都缺!”他双手在椅把手上一撑,缓缓站起身来,悠悠地在殿中踱了两圈,倏地转过身来问道:“傅老六,嗯?是不是这样?”

傅恒正大睁着眼看他,猝不及防遭这一问,身上一颤:他知道乾隆已经看“懂”了这份假捷报折子,因离座一躬,正要答话,见乾隆捺手示意,忙又归座欠身说道:“章万岁爷的话,天下之大,人才代有层出。朝廷缺人才,是辅臣之责。而今文恬武嬉,贪风渐炽,吏治又见不靖,这都因奴才办事不力,主上圣明,臣罪难逭!”

同类推荐
  • 婚姻的梦幻

    婚姻的梦幻

    在四姑十九岁那年的春天里,媒人走上门来,要给介绍一个女婿,四姑躲出门去。回来以后,三奶和四姑说:媒人给介绍的那个人,姓杨,在双木台火车站当值班员,听说这个小伙子不错,安排个日子你俩见见面吧。四姑说:不见。三奶说:你想当一辈子老姑娘?四姑和五姑晚上睡在里屋,五姑说:姐姐,现在讲婚姻自由,你要自己做主,不要妈和媒人来定,你人太老实,找一个不上线的,你可就毁了一辈子了。四姑叹了一口气,没吱声。五姑又说:我有个主意,你听我的,就这样办。五姑比四姑小三岁,在村里妇女会当主任,人小志气大,能说会唱,能杀伐决断。
  • 历史迷雾中的廖仲恺案

    历史迷雾中的廖仲恺案

    1925年8月20日,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国民政府委员、军事委员会委员、黄埔军校党代表廖仲恺,被刺杀于国民党中央党部门外。此为中华民国史上一宗扑朔迷离、在一定程度影响并改变了历史走向的突发事件。此案过去80多年矣,而许多谜团或疑点,至今未能破解。这除了恐怖事件本身的诡秘性使人难以全面窥测外,案发后不断添加的一些人为因素,更降低了案情的能见度,以致今天对“廖案”的梳理,仍有许多不甚了了的东西。打开今天的互联网,只见有人这样写道:根据调查与审讯,“证明”刺杀廖仲恺的主使者是朱卓文、胡毅生、魏邦平、梁鸿楷、林直勉等人,胡汉民、许崇智涉嫌。
  • 青萍

    青萍

    为了厂里的业务,青萍经常很晚才回家。一个人走在凌水湾静静的夜街上,看天上的弦月,听河边的蛙声,心总会再次缠绵起来。不管吴德发有什么样的缺点,她还是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浓,越来越炙热了。不管她要和万庭福过下去的决心有多大,也大不过对吴德发的思念。看破看透那都是糊弄别人的话,是理智占上风时候的无奈和沧桑。有个女作家说过,男人的爱情是女人的鸦片,一旦染上,想戒掉也难。而女人对男人的爱,也是鸦片,一旦染上,想戒也没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青萍的命,也是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命。吴德发会懂得万青萍的心吗?他是个被青萍的贞洁镇住的男人哦!
  • 盛唐烟云2:关山月

    盛唐烟云2:关山月

    因为参与平叛有功,王洵荣升昭武校尉,赐佩紫铜鱼符。然而这些表面上的浮华,却令他越来越难以适应长安城中日益奢靡沉闷的氛围。在一次带队巡视当中,他无意发现了杨贵妃与其前夫寿王之间秘会。出于同情,没有上报这件事,并准备远离长安,以免受到不必要牵连。谁料一向对王洵欣赏有加的高力士,却为了给皇家遮羞,准备杀人灭口。答允了他押送辎重去安西的请求后,立刻与杨国忠两个一道,秘密布置人手半路截杀。混战过程中,哥舒翰派出假扮沙盗的官军被真的沙盗和王洵联手击溃。随后,王洵卷入了更大的漩涡。
  • 不得往生

    不得往生

    《不得往生》草莽起家的许半夏从收废铁到开工厂,周旋于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法律界甚至黑社会势力等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之中,经历良心与资本、道德与利益的对抗在漫长的创业岁月中,既有痛苦、波折,也有甜蜜、收获。相爱想杀相知相遇,亦正亦邪亦帮亦损。这是一部投以裁纸刀、许之生半夏的爱情小说;这又是一部六国争雄的钢铁行业商战小说;这还是一次对“企业家原罪”的有力质问。或许一切的商业都将经历这样的过程,而传奇往往这样炼成。
热门推荐
  • 这个家伙有阴瞳

    这个家伙有阴瞳

    女主:“地府不要的恶鬼不要扔,裹上鸡蛋液和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男主微笑脸:“大家别听她的,被收回来的鬼都会被我们妥善处理,请大家放心,不会出现虐鬼行为。”某恶鬼从店门强行挤出个脑袋:“救命啊,这里比地狱还可怕,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大家别误会,这只鬼生前有被迫害妄想症,我们正准备送他去投胎呢。”男主迅速将鬼塞入门内,温柔解释道。某路人:“道理我都懂,不过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
  • 九司赋

    九司赋

    [玄幻武侠写实派高武]小轩子腿疾好后,替妹妹雪心然去岐山寻药来治她的双目失明,而后在途中遇到一个已经忘记他的故人,与她同赴岐山……由此,是一段故事的开端。崖底青蟒,河中怪鱼,雾中妖獍……无相鬼,猫妖,迷幻之境,牵出一段段往事,奇怪的四羽紫纹,自动愈合的伤口,白发青年冰冷的目光,刺骨幽寒下的故都,首入岐山便将这一切支离破碎的故事一一牵起,蒙在古物上的迷雾逐渐散去……
  • 天啊让我回去吧

    天啊让我回去吧

    终于度过学生时代生活平淡安稳的姜南嘉走在路上一脚踩空回到了小学时代。又要重新经历中考,高考_(:_」∠)_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姜南嘉:“妈的,谁把路上的井盖偷了!!老子要回去!”还好重生过程中撞到了机遇可以来往于修仙界和现代,得到一些宝贝安慰下自己,不然怕是分分钟自杀-_-只是……旁边的这位大佬,你是怎样跟着我到现代的呢?心·大佬·敖景行·虚:“我也不知道呢╮(╯▽╰)╭”
  • 穿越之女配

    穿越之女配

    某台言作者表示——虽然时常写傻兮兮不切实际的纯爱文,也不至于就让我重生成自己文里的炮灰女配吧?路人甲都比她这角色好啊!文里男配可以四个字概括:用来虐的。而她重生的这个炮灰女配的作用:有用拉出来溜溜,没用死一边去,最后还可悲地为男配挂在第八章……嗷!作为一个女配炮灰,她表示不服,为了美好生活,奋起改造男配改变杯具人生。
  • 快穿之我有宠爱万千

    快穿之我有宠爱万千

    虞蕊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记得,一辆飞车掠过后,明明在马路中央的是一个明媚女子,偏偏……她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就那么冲上前去一推……后来就被车撵了,满身的血。后来,她绑定了系统91,走上了坎坷的升职道路。
  • 海贼之陆军元帅

    海贼之陆军元帅

    一名陆军不幸身亡,穿越至海贼王的世界。从这一刻起,海贼王的世界多出了一支名扬天下,令敌人闻之便感到恐惧的军队——陆军!军队总元帅——钢骨空:“陆军,这是一支实力恐怖的军队,一支真正能够背负正义二字的军队!”海军三大将——赤犬:“陆军元帅,是我最不想招惹的人!如若哪一天他的行为真的与我心中的正义背道而驰,那么我宁愿退出海军!”海军三大将——黄猿:“不是说光的速度是最快的吗?为什么你的速度会比光还要快?”海军三大将——青雉:“这个世界,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就是他了,他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正义!”陆军元帅——洛宁:“陆地,乃是人类的母亲,陆军理应崛起于这个世界!”(唯一读者群:758190777)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维摩经略疏垂裕记

    维摩经略疏垂裕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逆天宝宝:废材娘亲傲异世

    一朝穿越,未婚生子,爹不疼娘不爱,老公妻妾成群不理不睬,那全是因为老娘是废材。一朝毒术震天下,比斗台上放光彩。欺我者,十倍欺回;伤我者,百倍奉还;害我者,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