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为残忍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方小生被废了根基，不仅无法变强，修为还在不断的跌落，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真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
但方小生却不能死，他还要咬紧牙关好好的活着。
一旦他敢自杀，贺邱峰就会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廖香禾。
至少，贺邱峰是这么说的。
方小生不敢冒险。
在秦方废了管子煜的双腿，以及某根物件之后，也没直接杀了管子煜。
死，在秦方看来，太便宜管子煜了。
子孙根就是男人的象征，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极为的重要，哪怕这根东西不能用了，都要有。
当个摆设也是好的。
这才是男人。
尤其是对管子煜这种，年少多金，背景强大，又视色如命的人来说，子孙根那就更加的重要了。
一旦失去了，那绝对生不如死，会发疯的。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勇气自杀了。
秦方管不了那么多。
再说了，无论是把管子煜废了，还是杀了，结果都是样的，秦方与管家之间的仇怨是无法化解的。
不然天怎么会不哭了？还有些幸灾乐祸？
都这样了，与其杀了管子煜，倒不如让他活在双腿残废，没有丁丁的痛苦中备受折磨和煎熬。
“秦方……”方小生看着秦方抱起了穆清雪，神色有些复杂，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谢知尧是天虚宗宗主的小儿子，而穆清雪……你真是我亲外甥。”
穆清雪和谢知尧的关系，方小生还是知道，按照他的估计，如果不出意外，两个人以后会成为夫妻。
可结果，穆清雪却成了秦方的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谢知尧才叫来了贺邱峰，要杀了秦方。
方小生抢了天虚宗大长老，贺余伏的儿子，贺邱峰的未婚妻，秦方则抢了极有可能成为天虚宗宗主儿媳妇的穆清雪。
都喜欢跟天虚宗的人抢女人。
这不是亲外甥是什么？
只是这舅甥两个，逮着天虚宗祸害，有些太过分了啊。
“我们不一样。”秦方摇了摇头，看了看怀中沉睡的穆清雪，又看了看方小生，“你是失败者。”
“……”
方小生被扎心了。
不过，秦方说的没毛病。
他不仅失败了，还被废了根基。
……
路家。
“给老子跪下。”路老爷子对着刚回到家的路沉浮厉声喝道：“你说你，丢不丢人？好歹你也是老子的孙子，竟然那般不要脸的穿着女装直播？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放？”
“穿女装直播怎么了？女装大佬怎么了？”路沉浮不服道：“爷爷，你老了，你落伍了，你跟不上时代了，你要学习进步。”
路老爷子终究是老一辈，当然无法理解女装大佬……代沟。
“小子，你怎么跟老爷子说话呢？活腻歪了是不？”站在一旁，路沉浮的爸爸，路天南，一巴掌抽在路沉浮的脑袋上。
一下午没见，这小子膨胀了啊。
连老爷子都敢顶撞？
难道是淋雨淋坏了脑子？
要知道，放眼整个路家，除了路沉鱼之外，别说顶撞老爷子了，连一个敢跟老爷子大声说话的都没有。
“这事是沉浮做的不对，沉浮，爷爷让你跪下，你还愣着干什么？”路沉鱼上前揽着路老爷子的手臂，说道：“爷爷，你也别生气，沉浮知道错了。再说了，现在女装大佬真的没什么丢人的，网络上还非常流行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真当爷爷食古不化啊？”路老爷子宠溺的抚摸着路沉鱼的脑袋，“沉鱼啊，这不能怪爷爷我啊，这事要是让我的那些老伙计们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啊？”
面对路沉鱼，老爷子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充满了慈祥。
这让路沉浮等人都羡慕无比。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好大。
“是，是，是，爷爷也是要面子的。”路沉鱼连连点头。
“还是沉鱼最懂爷爷，最贴心了。”路老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指着路沉浮怒声喝道：“臭小子，你告诉老子，老子是让你饿着了，还是冻着了？路家缺你钱花了怎么着？用得着你去赚钱？”
这脸是说变就变。
“我要是真不缺钱，我乐意去直播啊？我不是没钱吗？再说了……”路沉浮又开始甩锅，“我去直播，还不是被秦方怂恿的？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秦……”
说着说着，路沉浮说不下去了，同时也悔恨不已……被秦方忽悠瘸的路沉鱼还在呢，这个时候甩锅给秦方……
这不是作死吗？
路沉鱼阴沉着脸，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要凉了。
路沉浮一脸的悲催。
“爷爷，我觉得路沉浮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果不其然，路沉鱼咬牙切齿的开口了。
“来人，家法伺候！”路老爷子很给力。
“……”
路沉浮绝望了。
“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就是你们的出气筒。”路沉浮心一横，死就死了，豁出去了，“你们去找秦方麻烦，碰了一鼻子灰，就拿我来撒气，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好吧，我就是好欺负，怎么滴了？可你们有本事，却找秦方的舅舅，方小生去啊？
你们敢吗？
除了欺负我，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小生又不是多强，之前在九号天堂，都不是那个叫什么贺邱峰的一击之敌，却吓得你们不敢动手。
你们就欺负我，只会欺负我。”
路沉浮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了，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脾气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算挨揍，也要恶心一下路老爷子等人。
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你说什么？”路老爷子不由皱了皱眉头，“你刚说方小生不是贺邱峰一击之敌？”
“额？我……我说过吗？我好像说过。”路老爷子的反应，让路沉浮楞了一下，有些摸不清头脑，很是不解。
按理说，不该直接开揍的吗？
可老爷子关注的点，却是方小生不是贺邱峰的对手？
几个意思？
“你说的是真的？”路天南也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路沉浮更懵了。
还揍不揍我了？
要揍赶紧的，我还要睡觉呢。
路沉浮有些不耐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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