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佟灵的手机突然响起，见是手下布控小组打来的电话，她为了在领导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直接按下免提。
“喂，佟警官，我们已经看到嫌疑人了！”
“看到是什么鬼？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
“佟警官，不是我们不想抓，是那家伙跑的太快了。我们一路追到江边，那家伙扑通一声跳到水里跑了！”
“什么，嫌疑人跳河了？你们怎么搞的，是不是追的太紧，给嫌疑人压力了！”
“天地良心，就他跑的跟兔子似的，我们谁追的上啊！”
“你们没联系水上警察协助吗？”
“联系啦，现在他们正开着水上摩托找呢，可是那家伙跟变成鱼了似的，跳到水里就不见了，连个泡都没冒，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们在江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就是今天在警局接受询问的那个何凡，他也在河边转悠，非常可疑！”
“问问他在那边干什么，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就直接带回来询问一下！”
“是！”
郝建国打个哈欠，然后道：“呃，犯罪嫌疑人会不会是鱼？”
佟灵瞪了郝建国一眼，道：“郝头，你要是困了就去补觉，别在这儿打扰我们开会！”
田大庆对于郝建国的状态也很不满意，顺着佟灵的话说道：“郝建国，你就是一条鱼，混在我们警队里的一条鲶鱼！”
“大家都要像佟灵学习，千万别跟那条鲶鱼学！”
“下边散会！”
会议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郝建国收拾下东西，跟众人打完招呼，还真的跑到休息室去当鲶鱼了。
在所有人都走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佟灵一个人。
她一遍遍的翻着调查笔录，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如果真是鱼做的案，那很多事情还真的就能说通了。
————
电话的另一头，几个民警挂断电话，将一脸无辜的何凡围了起来。
何凡离开岸边并未走远，而是去了“松江纸业”周围转转，打算再拍一些其违规排放的视频。
在不远处的河边，何凡发现一个小码头，里边停着几艘铁皮船，外加一个小游艇。
何凡本想问问曼曼，这个码头是做啥的，哪成想刚拨开草丛就被一群民警给围上了。
此时他只能庆幸，自己刚刚因为偷懒，把装着金条的铁箱子给放在一边了，要不然，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他是肯定说不清了。
“咦，你是何凡吧，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我来拍视频的？”
一听到拍视频，几个民警顿时慌了。他们刚刚追击嫌疑人，迫使嫌疑人畏罪跳河，如果被传到网上去，他们几个都得吃处分。要是引发舆论关注，他们都得脱警服！
“你拍的什么视频，赶紧把手机交出来，我们要检查！”
“大哥，我拍的是上边那个造纸厂违法排污的视频，跟你们没关系。”
“这么说，你是看到我们追击嫌疑人了？”
“何凡同学，这事我得跟你好好唠唠，我们真没想到他能跳河……”
“再说，我们追的也不急啊，那家伙跑的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把我们甩开了，等我们追到河边的时候，那家伙早就游的没影了……”
几个警察开始跟何凡诉苦，生怕他把这事传出去，引发舆论风波。
何凡一听，心里顿时知道咋回事了。只是他有点想不通，尤有竟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被通缉了吗，还跑出来干嘛？
“几位大哥放心，我刚刚啥也没看到。”
“来，我给你们看看我拍的视频。”
何凡说着打开手机，将之前录制的视频，以及刚刚拍的视频给几个人看。
几个民警一看，里边果然没有自己，这下子算是彻底放心了。
跟几个民警分开，何凡在工厂周围又转了几圈，瞅着没人注意自己，这才跑到草丛里把装着黄金的铁箱子拎出来，然后回到公路上，堵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回市里。
松江纸业总经理办公室。
此时总经理胡言道正恭敬的站在一旁，把自己的宝座让给松江纸业的实际拥有者高野——高老总。
“胡言道，我之所以一年花一百万养着你，可不是让你整天拿着我的钱去吃喝玩乐包女人的。”
“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随时有可能停产，你竟然说正在想办法？”
胡言道紧张的擦了一把汗，随即为自己辩解道：“高总，我真的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现在上边非常重视环保问题，咱们排污的视频又被传到网上了，这事搞得咱们很被动。”
就在这时，胡言道的秘书江奈美敲门进来，见到老总竟然也在，赶忙朝其抛了个媚眼。
“高总好，胡总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胡言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就抓住江奈美的胳膊，浑然忘了此时老总也在办公室里。
“你已经联系上那个人了吗？”
“是的，已经加上视频发布者的好友，目前我已经给其留言，只等对方回复。”
“另外，我查看了对方的朋友圈，发现其还是一名在校学生，看其发布的照片，应该是江北乾阳大学的学生。”
“学生啊……男生还是女生？”
“是男生。”
“哈哈，这下就好办了！”
高野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就好办了？”
胡言道自信满满的坐在椅子上，说话也仿佛有了几分底气。
“高总，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对方想利用网络把咱们搞臭，那咱们就利用网络把他也搞臭。只要他臭了，那就没人相信他发的视频了。到时候，咱们在跟有关部门打点下关系，这事不就揭过去了？”
“具体的方案呢？”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对方是女生，那咱们就用套路贷，把她给套进去。”
“这方面我记得高总手下的黑子就是干这个的，到时候让他那边使使劲就行。”
“可刚刚美美说对方是男的吧？”
“高总，男的就更好对付了，只要使出美人计……”
说到这里，胡言道色眯眯的看了眼江奈美。
“到时候，还得美美多出力，把那家伙骗到宾馆。只要那家伙上钩，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江奈美嗔怪的瞪了胡言道一眼，跟高总撒娇道：“高总，您也不管管，老胡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高野听到这里，基本上知道胡言道的套路了，脸上也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辛苦美美了，如果这件事办成，我奖励你一个最新款的LV包包，哈哈！”
“哇，那就提前谢过高总了！”
高野本来也只是过来敲打一下，现在听到胡言道这边已经有了对策，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算放下了。
“哈哈，不错，不枉我每年一百万的养着你！”
“嘿嘿，还是高总高瞻远瞩，我也只是跟在高总身边学习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