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欢有些发懵，曹琦语气略一调转，意味深长道：“唐欢，我并不想为难你。但如果你有所隐瞒，不配合调察，那你可要掂量一下了。”
“那是当然。”唐欢坐直了身板，一脸慎重道。“我怎么敢和执司有隐瞒？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执司您找我为何？”
唐欢满脑子问号，等待曹琦的下文。
曹琦见他故弄玄虚，也不着急，只是问道：“唐欢，你为何聚众争胜负？”
“执司，是对方先挑衅出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枉担这么大罪名？”唐欢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委屈。
“是吗？”曹琦依然淡定，凝视唐欢，“你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来头？”唐欢好奇道。
“他们是白城安护区的护卫。”曹琦眯眼扫视唐欢。“你知道攻击他们会是什么下场吗？”
“我只知道，他们在非正当期间对普通人民出手，更是明知故犯，理应受罚。”唐欢绷起脸，沉声应道。
唐欢岂会因为对方的什么身份而动摇？不过，曹琦透露的这些信息，的确让他占据了主动权。
“曹执司，你会怎样对待这群无法无天的坏人呢？”唐欢又接着冷不丁一问，倒是让曹琦有些愣住了。
会怎样处理呢？事实就是，不会因为谁的一面之词，就把双方属性定下。
可一旦情况属实，她的管辖范围便是上报，做出一定安排，然后把人交付安护区。
“现在情况未明，你少妄加揣测。”曹琦表情几经变换，终于严肃道。
唐欢笑了笑，轻松道：“这不是相信你们，交流一下嘛。”
曹琦看了唐欢一眼：“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
“来吧。你随便问。除了涉及人权的隐私之外，我知无不言。”唐欢脸皮厚如城墙。
“年龄。”曹琦抿唇说道。
“二十七岁。男性。从文凭来说，初中毕业。但如果从知识面来判断的话，我起码拥有博士后的学识。”唐欢可谓是侃侃而谈。
曹琦只问年纪，他却掏心窝的展露了文凭这个硬伤。能说不配合吗？简直举一反三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曹琦说罢，继而问道。“第一次和龙香见面，是在哪里。什么时候。说过什么？”
话题瞬间转到龙香身上。
唐欢终于明白这场胜负的牵引出来意义了。
这位态度严正的执司，是否想借来调察此次事件，想通过自己，了解关于龙香的事情。
“时间太久了，我不是太记得了。”唐欢诚实地摇摇头。
不是他要保留龙香的事儿，事实上，他对龙香的了解也很肤浅。尽管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去深入了解龙香。但这不是他来到白城这座经济重镇的目的。像一个平凡人那样生活，享受每一天的酸甜苦辣，才是目的。
“不肯合作？”曹琦微微眯起眸子。
“你可以问问关于我的事儿。比如我来白城之前做过什么。”唐欢一本正经道，“主要是我和龙香认识没多久，也没建立深刻的情谊。实在没有能力解答。”
听唐欢的回答，曹琦知道唐欢已经门清。当下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说道：“不如我告诉你，龙香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兴趣。”唐欢摇摇头，又朝一旁的陪审员问道，“执司，有烟吗？”
陪审员看了一眼曹琦，见她默许，便取了一支。
点上香烟的唐欢咧嘴一笑：“这烟不错，以后就抽它了。”
“烟也抽了。我们来聊聊龙香吧。”曹琦喝了一口茶，面色平静道。
唐欢抽了人家的烟，也不好意思油盐不进，点头道：“洗耳恭听。”
这小子——还真是吃软不吃硬。
曹琦扯起唇，道：“她拥有白城最多的资源，亦正亦邪。”
唐欢微微点头，心中还是有些吃惊。
他大致猜到了龙香不同寻常的身份，但这层身份颇有些超出唐欢的预期。
“想不到她这么厉害？”唐欢表情有些浮夸道。“看来以后得低调一点。以免招来横祸。”
“你每一次和她接触，都在增加你的生存难度。所以奉劝你一句，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们能保护你的安全。”曹琦不为所动，一板一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