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怀疑的可供参考的凶手吗？毁灭这片大陆对这些人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苏慕寒的脑袋。
……
可是一段无声的沉默，因为白练凤凰认为自己已经回答过了：
“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非常强，甚至可以强到与创世始祖凤凰相抗衡的地步……”
问题回归了原点，也就是没有答案，只有问题本身……
“那你呢？你现在已经苏醒过来，总不能再沉睡过去吧？”
今天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唤醒这口枯竭的灵气泉眼，如果这匹白练凤凰要再睡过去，那所有的努力不等于全部都白费了？
“不，我不打算继续沉眠，我想看着这个世界的结局，看看你这个小丫头在知道这一切的情况下，究竟能做到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天河的星露，你又该如何维持自己的生存？”
白练凤凰没有说话，眼睛却看向了苏慕寒身边的小不懂。
“怎么了？小不懂有什么问题吗？”苏慕寒有点不解。
“他跟我们不一样，他似乎不是一匹实体凤凰，如果我没弄错，你应该是一匹超脱三界之外的光之凤凰吧……”
白练凤凰这句话既是对苏慕寒说的，也是对小不懂说的。
而且很显然，即便是凤凰的本族，白练凤凰也对小不懂的存在非常惊奇，同是凤凰，却不太敢一口确定小不懂的真实身份。
而且小不懂在面对这匹白练凤凰的时候，一直都高昂着自己傲慢的头颅，似是一种即便是神奇而强大的白练大地凤凰，却也要在他的面前臣服一般。
所以当白练凤凰问到他的身份的时候，小不懂很是骄傲地从苏慕寒的身边飞起，然后与白练凤凰平等相视，道：
“我可以在天河之上为你引一道小小的细流，这条细流应该足够你保证自己的生存之用了！”
小不懂说完，向天边翱翔而去，好似一道极细小的光线给极黑的夜划出了一条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线。
白练凤凰则低头向下，以示对小不懂的尊重、敬意，以及谢意。
苏慕寒在底下看着，惊得目瞪口呆，一共才巴掌大的小不懂，居然真的可以从天河引细流而下！
小不懂到底什么来头？
而且这匹身形巨大的白练凤凰，居然向小不懂表示臣服？
小不懂现在的体积，在白练凤凰跟前，可是比那尘埃还要渺小啊！
难道小不懂在凤凰一族中真的是如此高贵的存在？自己平时都是太小看这家伙了？
都来不及细想，苏慕寒忽然发觉有一道从天而降的光辉降临了这个泉眼之下的灵凰空间，白练凤凰很是恭敬地低头，慢慢地沐浴进了这道其实并不算太大的细流之中。
可是白练凤凰显然非常珍贵这道来自不易的细流，沉浸其中，就像一个在黑夜的淫威中沉浸了太久的浪子，无比珍惜着这道来自天河的恩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