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体?甚好!”中年人和彩云交手一番后先是大惊,紧接着便露出惊喜之色。他自幼就是神宫培养的强者,近百年来刻苦努力的修炼才在数年前被封为‘安南侯’,还差一种元素就可以五行圆满突破公爵阶。当然,若是给他个百八十年他一样可以自行修炼至公爵阶;只是修炼之人只争朝夕,百八十年太久了。
现在好了,只要擒拿住眼前的这名少女一切困难都不复存在。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安南侯望向彩云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热。
‘安山候’同样如此,他和安南侯同一年获得‘封号’,不同的是安南侯‘缺水’,自己‘缺土’。五行之体的女子,待与她灵肉合一时借她的身体抽取土属性的五行真气或者真元,假以时日突破大公;届时荣升大理事长指日可待。想到这里,她决定慢慢的消耗眼前女孩子的真气,然后一举将其擒拿。
神农烈的神情有些焦急,萍水相逢却让两名女孩子挡在自己前面与仇人交战;一向做人做事无愧于天地的他实在有些惭愧。突然,神农烈想到了对方口中的‘少爷’,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难道是?”神农烈露出惊异之色:“难道是清儿的良人?这?”虽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往好的这方面想。
“若是如此的话老夫立刻死了又有何妨?孩子们,只要你们过得好,爷爷安心去也!”想到这里神农烈前行数步,此距离离东方璇玑不足三丈。
“怎么?神农老儿按奈不住了?莫急莫急,先看看他(她)们在说,看看是否巾帼不让须眉。”东方璇玑望着彩云和彩霞,却不急着与神农烈交手了。
看到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神农烈按耐下了急于交手的心情。他想试试,看是否可以逼出身上的毒素,尽管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对方既然能暗施此毒,那必定不会让自己轻易祛除。
“阿贵?好你个阿贵,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老夫竟然还一直将你当子侄看,可真是瞎了我这双眼!”神农烈暗自恼怒,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皱着眉头心道:“不好,远儿和静儿岂不是?不!有他出手定然可以化险为夷,卦象亦是逢凶化吉之兆;嗯,既如此我先尝试着解毒。”
。。。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沿着前人的脚步;这个阿贵说的都是纪元塔的书籍上没有的,对我来说可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那这个阿贵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受人指使也好、被逼无奈也罢,既然敢打清儿、远儿和静儿的主意,那就只能送他去死!”良涛停止了思考,他先是朝着清儿那边望了过去。
“姐姐不哭,静儿不吵也不闹!”看到姐姐突然间泪流满面,静儿慌忙安慰。
良涛刚回过头的那一刹那正好对上了清儿梨花带雨的脸庞。四目相对,良涛从清儿的眼里看到了百味陈杂。身影一闪良涛来到清儿身边一把抓起她的小手。入手冰凉,带着丝丝颤抖;良涛刚想开口安慰却听到。
“良人?阿贵、叔叔说的都是真的?你一直都是在隐瞒着清儿是不是?”樱唇轻起饱含着丝丝幽怨。
“丫头,不是这样,你听我说...”良涛慌忙解释。
清儿微垂着脑袋轻轻摇动,没有怨恨,没有吵闹,甚至没有抽出被良涛握住的玉手;有的只是大滴大滴的眼泪轻轻滑落。
“我不是阿贵,我跟他不一样!我会成为你的爱人,啊...!”良涛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静儿正狠狠的咬在上面。
“你走开,不要惹我姐姐!”远儿狠狠的推着良涛的手臂,似乎想要将他推离姐姐,推得远远的。
手腕上的剧痛让良涛放开了牵着清儿的手,又被远儿推得后退了一小步;良涛正要再次开口说话时。
“有何不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本座是在为我家大人做事,而你?是想把她们据为己有罢了。”南宫阿贵冷冷的声音传来。
“阿贵,你该死!”良涛狠声说道,他实在是恨透了这个阿贵。正当良涛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有危险袭来。
以良涛的神识竟然无法观察到这股危险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似乎只是一丝风。‘这丝风’无声无息的来到良涛身后,不等他有所反应又奔向远儿和静儿。眨眼间远儿和静儿已经消失在原地。
良涛大惊,慌忙将神识延伸大范围的搜索远儿和静儿的踪迹,若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丢了远儿和静儿,他算真的是无颜面对清儿了。
正在这时,远儿和静儿的身影在五十米外的一座小山包上出现了;说是小山包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三四十米高的土丘;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虚幻的人影。人影缓缓凝实,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定格在远儿和静儿中间。老者慈眉善目微笑着望向良涛等人。
这种画面在良涛看来有些奇怪,老者和远儿静儿的三人组合看上去如同一位‘仙人’和他左右两边的金童玉女。不管良涛承认不承认,就是这种感觉,看上去非常协调。只是此时的远儿和静儿看上去有些木讷,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
“刘基?”南宫阿贵看向老者的眼神阴冷至极,似乎还带着一丝惧怕。
“哦?你认得老朽?”被称作刘基的紫袍老者笑眯眯的望着南宫阿贵。
“你可欲要与我南宫为敌?你可知你是在向我南方理事局宣战?”南宫阿贵怒道。
“老朽无意与南海为敌,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实在是无奈之举。”刘基笑容不变。
“您?老人家?请您放开远儿和静儿,不要伤害他们。”清儿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见老者只是微笑不语她又上前两步乞求道:“老人家?求求你,求您不要伤害他们,如果你要利用他们的身体来修、修炼,我、我的身体可以,从今天起,我刚好满十八岁了!”
良涛眉头紧皱,刚想说话是又被一声冷喝打断了。
南宫阿贵终于知道这位刘基要做什么了,他声嘶力竭的喝道:“刘基,你恭为北方监事局局座,竟然偷袭晚辈、强抢修炼鼎炉?身为长辈,你不配!”
“呵呵!”刘基微笑望着南宫阿贵:“配与不配任凭你说,还是那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完又看向清儿:“你是他们的姐姐吧?果然不愧是阴阳相济之体,清丽无双、世间少有;你放心,老朽只是受你爷爷托付,断然不会加害他们。”
“老爷爷?您说的话当真?”瞧见刘基微微颔首清儿又颤声道:“那,求您、求您带我一起走吧。”
望向清儿的目光闪过一丝恼火,良涛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刘基是吧?留下他们兄妹,我可以当你今天从没来过。”说着话良涛上前几步,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老者的身影。凭感觉,良涛认为这位被称之为刘基的老者很强。有多强他倒是很想试试。
老者微笑,摇头不语。
“岂有此理!”良涛大怒,脚下轻点身影转眼已拔至十数米高。良涛大手一挥凌空扑向刘基。
看着良涛的到来,老者并没有收起微笑的神情,他抬手掐诀屈指一弹。紧接着良涛只感觉一股磅礴之气拍向自己的胸口。在众人的眼里,行至半空中的良涛突然一顿,身影加速倒飞了回来。
‘蹭蹭蹭...’落地之后良涛又疾速倒退数步,堪堪又退回了原来的地方。勉强压制住胸中的翻腾,良涛的脸色凝重之极。
强,很强,强大的不可想象,良涛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无力的局面;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横的人物。良涛认为:若是对方出手镇压自己,或者灭杀自己,恐怕无法幸免;前提是自己不躲到‘那里’去。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良涛挪动步伐快速来到了清儿身边一把攥住了她的小手。他实在不能再承受失去清儿之痛。
“不错!”刘基微笑看了看良涛又将目光望向清儿:“你爷爷只是将他二人托付与我,未曾提起有关于你的事情;更何况你姻缘将至,虽还会经历磨难但有情人终成正果;如今看来你二人确实是金童玉女、佳儿佳妇,甚好、甚好!”说到最后,刘基抚须微笑。
刘基将双手分别抚在远儿和静儿的肩头处,目光望向良涛:“少年人?或许你尚有疑问,但老朽已不愿再做多说;待你修炼至‘王爵’时,可来秦岭脚下长安大地,届时,老朽定然将这兄妹二人交还与你...”说话间刘基连同远儿和静儿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
“刘基?你放肆!你回来,把他们还回来...”南宫阿贵怒吼着,却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回头望向清儿,正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良涛的内心一阵剧痛。在清儿的眼神深处,良涛看到了极度的失望、怀疑、陌生和心灰意冷;还有着深深的嫌隙。
“良人?清儿求你一件事情?”清儿的声音古井不波,不带一丝情感。
心下一颤,良涛迎着清儿的目光说道:“你说。”
“等此间事了,就和清儿成亲吧;旬日之后,待你修炼有成,请你放清儿离去,或者杀死清儿...”
不等清儿说完良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紧,喃喃道:“你不相信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清儿只是轻轻地附在良涛肩头幽幽道:“一切,都不重要了。”
良涛松开怀抱扳着清儿的肩膀大声道:“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事情,给你一个交代。”随后良涛松开清儿回头低喝:“明月,把她带下去好生看护。”
望着清儿在明月五女的拥簇下向后退去,良涛回头;正对上阿贵目眦欲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