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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猎人的手脚真是利索,她还等着他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伏在他背上了。这时,他才说:“好的,好的,我背你回家。”

姑娘感到心里发冷,但渴望男人的身手却阵阵发烫。

他一口气冲上长长的缓坡,穿过缓坡上稀疏的林子,直到那株冠盖巨大的鹅掌楸下。达戈一松手,色嫫从他背上滑下来,跌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那座盖了五年,还在不断修改的房子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达戈看了她一眼,她明白那意思:“公主,请看献给你的宫殿。”

她仔细看眼前的奇特建筑。这座房子全是一根根圆木垒起来的,不像机村两层三层的房子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房子样式既不是机村寨子这种方正高耸的样子,也不是城里砖墙瓦顶的一长条的平房。这座木头房子像传说中的堡垒。下面像是一朵蘑菇,从椭圆建筑的中央的部分,升起了一座塔搂。塔楼顶上,是亮闪闪的铁皮。从村子里可以望到。塔楼的下面,窗户小得像碉堡上的枪眼。但在塔楼上,却大开着轩敞的玻璃窗。

达戈说:“楼上,就是你的房间。楼上窗户对着机村最漂亮的风景。”

色嫫一言不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什么都没有听见。

达戈又说了些什么,她还是没有听见。只是用无助的眼神呆呆地看着他。

达戈叹了口气,说:“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了。”

这回她听见了。

她的耳朵里不再有一大群蚊子嗡嗡地叫个不停了。她突然听见了鹅掌楸的树冠上,那么多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这些好听的鸟叫甚至使她脸上显现出浅浅的笑意,她说:“达戈,你说什么啊?”

达戈说:“这就是我为心上姑娘所造的房子。我知道你并不想进去,但我还是要让你看上一眼。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我晓得,这不是你想要的。我以为你会喜欢,但你并不喜欢。我并不懂得你这样的女人,现在,色嫫啊,你可以走了。”

“我想成为歌唱家。”

“我知道,我不怪你。”

色嫫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可是,歌唱家都倒楣了,没有人想当歌唱家了。我……我也不想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自己往那座房子走去了。走到草地中间,她回过头来,脸上已然挂上了明媚的笑容,她说:“怎么,这座宫殿的男主人他不来吗?”

达戈这才跟上去了。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已又一次犯下大错了。”达戈后来对达瑟这样说。

但这都是后话。当时,一听这话,他就激动得心血沸腾,虽然,他心里的感觉却并不如预想的那样热烈与美妙。

他无数次地预想过此时的情境,他的公主进人这个城堡的时候,他要把软和珍贵的兽皮地毯从门口一路铺到楼上的卧榻之前。他还问过达瑟,公主进了屋子后该不该还穿着靴子。达瑟却语焉不详。所以,靴子的穿与不穿并不能改变他的这个决定。惟一没有考虑到的是,色嫫会在他的前头走进这座房子。

他跟在后面说:“不。”

色嫫听见了,想,自己让这个男人害怕了。这个男人在关键的时候害怕了。她在宣传队跟那么多急色的男人打过交道,已经非常懂得男人的心思了。

他还在后面说:“请你等一等。”

她囱首,嫣然一笑,咿呀一声,推开了沉重的木门走进这个人为她所造的宫殿。达戈刚从阳光里走进房子的荫凉中,脖子便被她柔软的手臂缠绕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挣扎了一下,但身子马上就软了下来。他还不无悲戚地想到了一个比方。这样的挣扎就像是一只跌进陷阱,还想挣扎脱身的猎物一样。这种方法是达瑟教给他的。他说,对想不清楚的事情,你就去想一个比方。

他的身子在燃烧,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个比方。色嫫口中温暖芳香的气息就在他耳边吹拂:“我知道你是真想要我的。”

他拼命点头,觉得眼睛发热。

那气息继续在他耳边吹拂:“那就带你的公主到宫殿上面去吧。”

他当过兵,还在草原上与叛匪打过仗。这个建筑的下面一层,曲里拐弯的有些易守难攻的掩蔽部那种味道,他的手里紧握着那只温软的手,走上了一道阴暗的楼梯,上到塔楼,那里可就是另一种景象了。宽大的玻璃窗户上,瀑布一样泻进明亮的阳光。整个屋子就是一个各种柔软的长毛兽皮做成的窝。

地上是兽皮,卧榻上是更加柔软幼滑的兽皮。

他希望这个女人一走进这个安乐窝就发出由衷的赞叹。但她只是蹬掉了脚上的靴子,温软的气息又一次吹拂着他的耳朵:“那你今天就要了我吧。”

说话间,她已经解开了腰间长裙,当她走到床边时,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达戈这时真的变傻了。

对这一刻,他有过无数次的想像。而在所有的想像中,所有的美妙过程都是由他这个男子汉来主导的。但眼下的情形却反过来了。他就呆呆地站在门边,看着这个仙女一件件脱光了衣裳。这个脱去衣裳的仙女,比他想像中还要美丽百倍。她的头发披散在浑圆的肩上,当她抬起两只手臂,从背后,从她的两胁间望过去,可以看到两个乳房微微向外突出的一点边缘,然后,是收束的腰,是腰以下猛然的宽大与浑圆……然后,她转过身来,小腹之下,那神秘之地,卷曲而油亮的黑色阴毛,像是一只小兽蹲伏在一片悬崖的阴影之下……

达戈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咕噜噜地发出了野兽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像是林中的熊一样威猛高大。有时,熊在秋天吃多了山麻柳的果子,这些果子在胃里发酵成酒,把熊醉倒。现在,他就是那头迷醉的熊了。他扑向床上兽皮中间那个闪闪发光的躯体。

那个躯体也迎向了他,她手缠绕在他腰间的手臂,她舌头伸进他口中,像林子中的长藤缠住了他!而整个铺满兽皮的柔软卧榻像深渊就要吞没了他。

他感觉临近那个深渊了,看到那深处,有那么多的光透射进来,不具任何确切的形象,却又摇曳多姿,令人目眩神迷。

他想,我要进去了。他想,我要掉到深渊里去了。

色嫫流着眼泪,把整个身子都向着这个男人打开了。

她从来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地爱着自己。要是自己没有生就一副美妙的嗓子,就真是这个世界最最幸福的女人了。为了不辜负自己的美嗓子,这个身子巳经给过好几个许诺能够让她成为歌唱家的人了。她并不恨这些男人。这几个男人也不等她来恨,就被“文化大革命”给打倒了。此情此境中,色嫫所哭的仅仅只是,自己为什么不在这些男人之前把干净的身子给他。

“你要我吧,要了我吧。”她用她最美妙的声音说。但这个时候,达戈却从她光溜溜的身子上滑下去,躺在一边抖索不止。

“达戈啊,你不想要我?”

他不说话。

“你肯定知道别的男人已经要过我了。但是你要吧,我不要你娶我。”

在她身边达戈抖得那么厉害,整张床都颤动起来了。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色嫫眼里流淌下来,她把他抖索不止的手抓在手里:“老天爷,看我把一个真正男子汉的心伤成什么样子了。”

达戈这时其实是想喊的,但他喊不出来了。突如其来的猛烈的颤抖像一个魔鬼把他控制住了。他想说,你救救我,救我。但是,嘴里发出了动物般哀叫的声音。他是一个杰出的猎人。他知道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是那些最没有反抗能力的动物,是鹿啊、獐子啊、麂子啊这些羊一样柔弱的动物发出的哀叫声。

直到这时,色嫫才发现情形不对。翻身起来一看,这个男人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紧紧扼住了喉咙。他的眼睛翻白,牙关紧咬,口里不断涌出白色的泡沫。他的身子紧紧蜷曲起来,四肢抽动不止。按机村人的眼光看,这个人是让他杀死的那些动物的冤魂纠缠住了。她抓起一张兽皮遮住身子就往外冲,失去约束的乳房在胸前跳荡,撞得她心中生痛。

“老天爷,救救他,救救他吧。”

她刚刚把房门打开,就看见达瑟隔着青碧的草地站在那株鵝掌楸下。那巨大的树冠在微风中叶片翻动,落在上面的阳光动荡成一片水光,而树下的那个人身上也披上了一种特别的光彩。

她双腿一软,跪在草地上,凄声叫道:“来救救你的朋友吧!”

这声叫喊使树上停着的好几只鸟惊飞起来。

达瑟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说:“这么漂亮,真像是林中仙女啊!”

“求你救救你的朋友!”

达瑟木然的脸上肌肉动了一下,但他脸上终于还是没有做出来一种生动的表情:“可是,可是……他只是看起来有点伤心罢了。”

达瑟还抬手指了指她的身后,色嫫回头看见达戈已经走到门口。他身子软软地倚靠在门框上,烟炯有神的眼睛这时却黯淡无光。

他想笑一笑,却终于未能笑出来。他扶着门框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达瑟先开了口:“这株树越来越漂亮了,比我书里那些图片还要漂亮。”他咽了一口唾沫,费了好大劲,才又加了一句,“色嫫也很漂亮,比所有漂亮的树木还要漂亮。”

他对色嫫说:“你不要哭,这个人看上去是有些不对劲,也许看看书,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说完,就转身慢吞吞地走开了。

色嫫手里遮羞的兽皮掉在地上,浑身赤裸着扎进了达戈怀里。费了好大的劲,虚弱至极的达戈才稳住了身子,没有被她撞倒。她把他扶到床上。达戈慢慢喘息均匀了,说:“好了,这下,我不会再幻想一个仙女的爱情了。你可以放心地当你的歌唱家了。我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不是仙女,我也当不成歌唱家。”

“但是,我病了。告诉你吧,我爸爸就有这种病。他发病的时候,从马车上掉下去,被轧死了。”

“但你没有……”

“我并不想当兵,我从小就害怕得上父亲的病,得上我们家祖传的病。我不想当兵,只是想不花钱检查一下身体,可他们说我身体很好,是当兵的材料,我不想当兵,只想当一个好猎手。”

“那你也不该到我们机村来啊!不,我不该这么说,你是为我到机村来的。”

“就是不遇见你,我也不会回自己的村子里,那里的树林早就砍光了,野兽没有了存身之地,早就绝种了。过去林中的好多泉水都干涸了。”

色嫫紧紧地把达戈抱在怀里,心房滚烫。

“但我不想让你把我得病的事告诉别人。”

“我不告诉别人,你的病会好起来的。我要嫁给你。”

没过几天,达戈又犯病了。

就在大庭广众之中,他嘴里吐着白沫,口里发出羊一样咩咩的哀叫声,身体剧烈地痉挛着,非常丢脸地倒在了尘土间。

大家都避开了,害怕附着在他身上的鬼魂跑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有从卫校停课回家的学生巴桑不害怕。她把一根小木棍插在他嘴中,还说了一个谁也不懂的词:“癫痫。”

这是个谁也没有听到过的字眼。大家只说,这是杀了太多猎物的人必遭的报应。山神允诺了要给山里人一些猎物,但总有人因为贪心取得太多。这一来,山神就不高兴了。不高兴的山神什么都不用干,只需放出一些野兽的鬼魂出来,不时附在这个人身上来折磨折磨他就是了。

现在,这家伙那么难看地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他所杀死的那些动物哀叫的声音,这就是山神严厉的警告。以前的人上山打猎,无非是为了取得一点充饥的肉,一点御寒的皮,如果卖了一点钱,也是为了换一点生活必需品,比如不可或缺的茶与盐。但是,这个家伙居然靠打猎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建造公主才配的宫殿一样的房子。

达戈倒在地上抽搐的时候,大家都在喃喃地说报应,报应啊!偏偏卫校的女学生巴桑镇定自若地吐出了陌生的字眼:“癫痫。”她说,“不要再说那些封建迷信的话了,这是一种病,癫痫。”

达瑟,你认识这个姑娘,她是我的亲爱的表姐。

达瑟,后来,这个姑娘短暂地爱过你。她刚爱上你的那些日子,脸腮总是红扑扑的。她把我揽在怀中,有些羞怯地问:“告诉表姐,你又跟他看书去了?他让你到他的书屋上去了?”

我说不是的时候,她会叹息,脸上会显出很夸张的失望的表情。于是,我总是说:“是的,表姐,是的。达瑟让我到他的书屋上去了。他让我摸他的书了。”

“那些书很好吧?”

我想,这是一个很蠢的问题,对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来说,怎么会懂得判断一本书的好坏。

但我知道,表姐不想让我说那些书的坏话。我就说:“它们很好,静静地躺在箱子里,它们过得很好。”

这时,她就会把我更紧地揽在怀中,用亲吻弄湿我的脸:“我爱你!你是个好孩子,我爱你”这时,干干净净的表姐散发出成年女人们身上常常散发的某种暧昧的味道。

那天,表姐一本正经地吐出了那两个很有分量的汉字。听到这两个字,达戈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罪人,挺直紧绷的身躯一下就松弛了。好像他体内的病魔听人叫出了名字,一个打输了架的家伙羞愧地走开了。达戈长叹了一口气,鼓得溜圆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表姐伸手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碌碌乱转的眼球说:“好了,过去了。”

达戈吃力地坐起来。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这正好遮住他羞愧的神情。但他额头上的汗水却涔涔而下。

他跌跌撞撞地走开了,望着他的背影,表姐喊道:“哎,你回来!”

达戈站住了,但没有转过身来。

表姐说:“以后发病,拿根木棍塞到嘴里,免得你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达戈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表姐得意地环顾四周,不想却有人说:“巴桑姑娘,你还是回到城里上学去吧。”

“你们这些离开的人就不该回来!你们既然已经离开了机村,偶尔回来待上些日子就该离开了,可为什么偏要待下来不走?是你们想干什么,还是老天爷真想干点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啊?看看这个家伙,还有他的朋友达瑟吧,你要再不离开,也要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了。”

“机村已经有了两个有史以来最奇怪的人了,可不要再添个疯疯癫癫的姑娘!”

其实巴桑和这两个人不一样,她是多么想回城里去上学啊。上完学,她就是一个胸前挂着听诊器的神气活现的医生了。但是,学校无限期停课,她就只好回到村里来了。

这一年,是机村历史上少有的丰收年。

大火过后,过去由森林覆盖的廣殖土都裸露出来。厚厚的土层那么疏松透气,连翻耕都不用,只需直接把种子播下就可以了。村里人把能找到的所有种子:蔓青、油菜、土豆和豌豆种子都播进肥沃的黑土中了。夏天,在一片枯焦的大树中间,盛开着金灿灿的油菜花。黄色的菜花刚刚开过,苗壮茂盛的土豆苗中,又开放出了白色与紫色的铃铛般的花朵。豌豆花就更漂亮了,微风吹来,豆苗起伏,那些精巧的花朵,仿佛大群迎风飞舞的蝴蝶一般!

只恨种子太少,更多的松软的黑土裸露在天空下面。一场大雨下来,漫山遍野都往山下流淌着泥浆。要不是看到这么多的泥石流,机村人都要改口说,那场大火是千载难逢的好事了。

其实,机村已经有人在这么说了。

大火过后,大队长被专了政。外面的世界正陷人疯狂的运动中,机村被人遗忘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就松弛下来了。阳光静静倾泻,河水哗哗流淌,寻常的寂静里有一种懒洋洋的味道。人的眼神都如梦境一般有点恍然,有点不明所以,又有点欣喜。日子真的就这么松弛下来了。连村子西头新建伐木场盖房子的工地上,咚咚的打夯声,也像是一下下打在人们松弛的关节上,是要让人更加松弛一样。轻风送来缓缓的打夯声,四野袭来的花香摊在阳光下,发闷发软。没有干部管理,集体的庄稼反而侍弄得很好。集体化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只有弄好了集体的庄稼,才能腾出手去侍弄私播在过火地里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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