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范云飞的话音落下,从其身后走出四人,分散朝房子各处搜索而去。
范云飞则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看起了资料。
白无义靠在墙上,没有丝毫紧张之感,而是想着一些其他问题。
这杀人案虽然恶劣,但不至于惊动队长级的督察官,更有时督察官甚至不会来,毕竟玄都城内别的不多,流氓混混尤为泛滥。
斗殴血拼也时有发生,若是每出现一次这样的案子,都派督察官来督察,那么督察府那点人根本忙不过来。
而且有小道消息称,逐神学院设立督察府,其真实目的是为了监察其他四院。
虽然逐神学院一直持否认态度,但众人却是心知肚明。
白无义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卷入了这潭浑水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督察官会找到他,就表明他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怎么好过。
正当白无义胡思乱想之即,胳膊被人捅了两下,转头看去,只见白纤秋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还斜眼瞟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示意从那里可以逃跑。
见白纤秋这的神情,明显已经猜到白无义杀人了,毕竟那天白无义满身是血,而且还惊魂未定的回来,由不得她不怀疑。
白无义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做什么回答,而是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以示安慰。
现在有恃无恐的白无义,跟刚刚那个慌得手足无措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错,现在的白无义的确是有恃无恐的淡定,因为在他出来的时候,小怪物已经带着他的那些证物,和紫黑匣子钻到地板下去了,任由那些督察官,在上面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
果然!那些督察官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后,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半跪在范云飞的面前,惭愧道。
“范队,卑职无能。”
范云飞见几人两手空空的回来,微皱了下剑眉,朝白无义瞟了一眼,便挥手打发几人下去了。
“范队,何必要如此麻烦,他就是一个市井小民,直接抓起来便是。”范云飞身后一督察队员上前低声问道。
“我自有打算。”范云飞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旁边面色惨白的少女,轻声道。“带她下去,好好安抚。”
“是。”一人应声,上前拉起少女便离开了。
范云飞扫了一眼狭小的房子,低声默念了一句什么,然后他戴着的玉戒指便散发出了流光溢彩般的能量光芒,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被释放而出。
“灵栖之戒。”
白无义和白纤秋不禁惊叫出声,因为这东西对他们来说比较罕见,就白无义而言长这么大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见到,是在那个他不愿提起的男人手中,第二次见,便是眼前这位了。
这东西不止价值连城,而且只能在通灵境以上的玄棋师手中才能见到。
这东西顾名思义,便是天灵栖息的地方,其中自成一方空间,可自行聚集灵气供天灵吸收。一般只有玉石,翡翠,琥珀这等通灵之石方能制成。
果然。接下来只见一道流光从戒指中冲出,在客厅里盘旋了一周后,化作了一只猫咪大小的狮子。
这只极为可爱的萌狮子,人畜无害的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死死地盯向了白无义。
白无义被它盯着,不由寒毛倒竖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刷刷的往外流。
心中暗骂贼老天,这天灵让谁遇上不好,偏偏让范云飞这货遇上,这简直是他们这些犯罪分子的噩梦啊。
这天灵可不像眼前这样的人畜无害,根据记忆中传承上所诉。它乃滤狮;身长丈许,善洞察,寻万物,修至尊王,可透人心,为万兽之法者也。
眼前这只虽然不会是尊王级别的,但它可是号称“灵侦探”的滤狮,想找到自家憨货的藏身之所,简直不要太简单好吗?
“阿茬,去。”
每只天灵几乎都与自己的主人心意相通,范云飞一下令,滤狮便知道该干什么?“嗖”的一下,就从白无义身边窜了过去,径直到他的房间里寻找蛛丝马迹去了。
不知是这只滤狮学艺不精,还是咋滴,进去了好半天都没有出来,白无义七上八下的心,都快归于平静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光影从房间内冲出,将白无义撞得一个趔趄,最后停在了范云飞的面前。
白无义见来者是滤狮,而且还一副有所斩获的模样,心不由又提了起来。
“吼吼”
滤狮朝范云飞低吼了几声,像是在诉说什么,而且还时不时看白无义一眼,生怕他跑了一般。
范云飞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使白无义越发琢磨不透他们到底知晓了些什么?
“小白。”白纤秋低声叫了白无义一下,然后顺势将他挡在身后。虽然躲在别人的身后,显得极为羞耻和无能,但他着实感到了安全感,来源于自己姑姑身上的安全感。
范云飞用锐利的目光看了白无义他们一眼,缓缓开口道。
“白无义你很幸运,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上逃掉的通缉犯,也是最后一个,不过别高兴的太早,因为你依然是嫌疑犯,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希望下次你能荣幸的去我那里喝杯茶。”
“呵呵!”
范云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转身准备出门。行至门口,他突然在口袋里掏了掏,一个小密封袋被拿了出来。随即他将密封袋抛向了白无义这边,被白纤秋一手接住。
“给你一次机会,抓住她,我可以取消对你的调查。”
说完范云飞便带着人出了门,屋子四周的人也纷纷撤去。
他们看似走了,但白无义知道,暗中肯定有人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咦!”白纤秋惊疑了一声,将白无义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此时,白纤秋已经打开了密封袋,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碎布。
白无义耸了耸鼻子,一股熟悉的味道被吸入鼻中,使他立马皱起了眉。
“这个气味是?”白纤秋柳眉微皱,若有所思起来。
“是那个叫影的女贼身上的气味。”白无义声音低沉的提醒道。
“那你这是?”白纤秋指了指碎布,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这碎布不是别的,正是那天晚上,被女贼影抢走的那件睡衣上的一块,上面不仅有女贼影的,也有他白无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