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都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好了……
感觉，灵修界的生活，跟她先前憧憬的，反差有些大么……
虽然大家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千羽倒是有些好奇，努力提着耳朵听这宋师兄说什么。
灵力实质化，听起来，好像就是把火系灵力具化成火，把水系灵力具化成水，总之就是把虚无缥缈的灵力具化成实体的意思。
元寒有时候也会这样做，他说过，灵力实质化更难操控，但威力比灵力本身更大。
但宋七楚恰恰表达了一个相反的观点。
“总而言之，过度灵力实质化弊大于利，不利于长远的修行，损害灵元平衡……”
“一派胡言。”
皮古大声打断了宋七楚的陈述，其他人的骚动也暂时停了下来。
“现在灵修界百分之八十的灵修都在提倡灵力实质化，难道凭你那几个干巴巴的理由就想推翻前人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经验？”
“就是啊，现在出名的灵修，有几个不是灵力实质化的典范。”有人开始附和。
“我们院长大人就是灵力实质化的代表之一，你的意思是说院长走的还不够长远？”
宋七楚看了众人一眼，慢吞吞道：“我是说，早期过度的灵力实质化并非好事……”
“呵，听说，宋师兄本人是惯用灵力虚化的？”皮古适时插一句，嘴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什么嘛，姓宋的你已经留级两年了吧！你自己修成这样还想拖我们下水？”
宋七楚脸色有些苍白，似乎状态不好，看着众人的眼神也带了些刺。
“你们爱听不听。”他丢下一句，继续照着手里的手抄小书念，只是语调更机械化了。
于是下面又开始喧哗了。
轰轰轰一片“宋宋宋，下课”“宋宋宋，滚蛋”的口号。
千羽被忽悠得晕头转向，起先觉得宋七楚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被皮古他们一闹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其他新生估计也没比她好到哪去，看元寒皱眉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种状态一转眼就持续了一个礼拜，连千羽都表示有崩溃迹象，考虑要不要干脆逃课，找个清静地方自己修炼算了。
新生的人数一直在持续减少，现在已经沦落到个位数了。她和皮古表示过这方面的担忧，奈何人家压根不着急，倒显得她瞎操心了。
千羽的灵气入门也一直没有进展，始终察觉不到所谓的灵气存在。
时间长了，元寒皮古他们见面总是问她修炼得怎么样了，得知她的困境后又安慰她不需着急。
可他们的脸上分明显出了疑惑。
千羽心里很明白，只是感受灵气而已，照理说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她蓦的又想起来魔兽森林里通心狐说过的话。
“你是修不了灵力的。”
“你是修不了灵力的。”
虽然元寒否定了这种说法，可是这种情况开始发生在她身上了，是吗？
千羽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狐狸通红的双眼好像诅咒一般，出现在她的心里。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藏在床垫底下的心法。
那是最薄的一本，叫无境心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