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就不会害怕不会焦急？
怎么可能呢？
只是相比起她来，自己真的显得太拙劣了……
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嘲笑自己，那个女孩儿也曾有大半年灵力分毫未动，却总是不吝拿自己开玩笑，心平气和地等待着自己的机遇，你呢？苦苦突破不了大境界，却被曾经总是跟在身后崇拜自己的小师妹超了前，一时嫉妒的嘴脸，被人看得分分明明了吧？
这就是差距吧！为什么千羽就算淡然如水，也掩盖不了慢慢积积蓄起的气场。
而且元寒此时终于确定，他偶尔感觉到千羽身上散发出来的疏离，真的不是错觉。
这一点，他再次被小师妹比了下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郑重道：“千羽，我以性命发誓，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透露给其他人，我……不该听信苏岚烟的挑拨……”
千羽眨眼，算是认同。
青银虽然没来封她口，但那是看她知情识趣的份上，相信她不会乱说，虎门渊的消息至今一直在封锁状态，外人并不得知，要不是万不得已，她也觉得保密比较好，免得被有心人得了什么消息。
“我也发誓，保密保密！”凤枝有样学样，还比起了指天发誓的动作。
千羽好笑地拉下她的手，揶揄道：“刚哪个大嘴巴嚷着要去昭告天下的？”
“呃……”
千羽也没打算揪着她不放，转回正事：“不过，话虽然是苏岚烟说的，也不能一棍打死说两者就真的没关系。你们印象里你们师父和天魔门能产生什么关联吗？哪怕边边角角的。”
“这个……”
凤枝托下巴，歪脑袋：“师父欠天魔门钱？”
“……”千羽无语，“我想，天魔门应该不开赌场。”
“这样啊……”她点点脑袋继续想，“要不然是他抢了天魔门的人来当徒弟？”
元寒也无语了，抽着眼角对小师妹道：“天魔门是邪派。”
千羽仰天，这位传说中的师父大人到底是给他的徒弟们造成了什么样深远而恶劣的影响啊……
她索性自己提出靠谱点儿的设想：“有没有可能当年正邪大战的时候，你们师父也参与了剿灭邪派之类的争斗？”
“没可能！”
“没可能！”
两声回答异口同声，千羽结结实实被噎了一下。
凤枝犹疑地看向大师兄：“呃，是没可能的吧？”
千羽道：“不是说他很厉害的么？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没可能参加？”
元寒尴尬道：“其实几十年前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以师父的性格，实在不太可能做这种大义凛然的事……”
凤枝赞同：“对，挖个洞躲起来还差不多，被邪派抓住了肯定立马倒戈……”
千羽：“……”
“师父很少说自己的事，他也一大把年纪了，但是收的徒弟也就我们几个，我年岁最长，从小长在五灵山，也没听说过什么师父的事迹……”元寒忽然顿住了，皱了皱眉，“要说了解师父的话，恐怕只有叛门师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