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然笙睫毛动了动,小心的睁开眼望了一眼四周,光线并不是很明亮,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没到时间,可以再多睡一会。
动动身子想换个舒适的体位,却感觉浑身酸痛,像被人狠狠揍了一番。
这是怎么了,做梦梦游被人揍了?怎么这么难受?
“丝~”邢然笙轻轻吸口气从床床上爬起,揉揉自己的头发,只觉得越发难受。
邢然笙疑惑,真是被人揍了?她记得她不会梦游的,难不成之前就已经有这毛病,只是没太过分,结果昨晚太过火,终于舍友忍不住了?
正打算起床看看是那出问题了,却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陌生的可怕,哪里是她亲爱的宿舍了?
邢然笙一慌,想伸手拿衣服却摸到一个滑滑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邢然笙吞吞口水,用力一拉被子,就见一个熟悉的面容皱皱眉头轻轻睁开眼睛,刚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怪可爱的。
不过一会儿,迷糊就消失不见,恢复清醒。
“你在做什么?”嗓音低沉,很是好听,不过语气太冷。
邢然笙愣了愣,被吓的七荤八素的,脸都白了几分,大叫一声往后躲。
“夏言你怎么在我床上?!”
夏言眉毛拧的更紧,邢然笙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呢?”
“我说呢?”邢然笙气极“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夏言见邢然笙真的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模样,嘲讽一笑“你是我妻子,你说我怎么在你床上?”
妻子?!
邢然笙傻眼,不是吧,夏言傻了?他和她都才18岁,都没到法定年龄,怎么可能结婚?!
不对不对,就算到了法定年龄,她也不可能睡一觉,莫名其妙嫁给他吧?!
“夏言你糊涂了?我们才18岁,还没到法定年龄,我怎么可能是你妻子?”
“18岁?”夏言重复一遍,直直盯着邢然笙,语带嘲讽“你说你才18岁?”
“什么叫才啊!我看上去那么老吗?!明明刚过18岁生日不久的!”邢然笙不服,说什么都不能说女人老,不知道吗?!真是的!就算真的老也不能说!
“你又打什么歪主意?你25岁了。”夏言回,大有一种原来还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2,25?”邢然笙这回是干脆结巴了。
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还是他醒来的方式不对?今年明明是2013年,她怎么就25岁了?!
“今年是几年了?”
“2020。”
邢然笙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2020?她这是一睡睡了7年?!
邢然笙不信:“不会吧……”
“邢然笙,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摆的整整齐齐,翻开亲自递给你看看,你才会承认你就是个被人送给我的东西?”
邢然笙更蒙了,夏言不像在说谎,而且现在细看之下,夏言已经褪去青涩变得成熟。
并且夏言和她从小时候就认识,小学和初中还是同班同学,高中也凑巧的是同一学校,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了,他们关系不错,夏言还是个阳光的少年,是不可能,也不会嘲讽自己的。
那么有问题就是她了。
她真的25岁了?!
是她穿越了还是失忆了?!
只是她怎么这么惨呢,明明两位都是校草,为什么25岁的她,老公不是她喜欢的聂维,而是这个性格大变,简直变异一样的夏言?邢然笙有些遗憾。
而且这个变异的夏言说她是别人送他的?
也就是说,
夏言的身世不简单。
那她这个小良民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不仅被卷进豪门乱圈,还被人送人了?
送人也就算了,这夏言变异的有点可怕啊!
“怎么不说话了?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夏言手肘撑在床上,一副看跳梁小丑的模样。
邢然笙抬头看了夏言一眼,有些自暴自弃:“我之前有磕到头吗?”
夏言:“……”
这是什么话?刺激过大失忆了?夏言懊恼,是他昨晚太冲动了。
“我倒是宁愿你真的磕到头失忆了。”
夏言说完就掀开被子大步走向卫生间,不想再面对邢然笙。
邢然笙也不知道夏言对现在18岁的她是什么态度了。
夏言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可怕,让她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邢然笙泪目,25岁邢然笙干的坏事,她现在补偿来得及不?
邢然笙还裹着被子在思考她干了什么坏事,夏言已经洗好澡出来,见邢然笙还在床上发呆,没离开他房间,意味不明的说:“你怎么还在这?”
“啊?”邢然笙蒙“我们不是结婚了,不在同一间房间吗?”
夏言嘲讽一笑,用手用力指了两下隔壁的方向,颇有些咬牙切齿。“你的房间在隔壁,自从结婚起,你这是第一次进我房间!我先去上班,回来前你赶紧收拾好回去!”
夏言说完就利落的踏进更衣室,不再看邢然笙一眼。
邢然笙哪还有继续发蒙的理,抱着被子笨拙的下床,一动就疼的发不出声,眼睛突然一酸,有什么东西滑落。
她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睡个觉倒霉成这样?
她是毁灭了宇宙是吗?
她再也不熬夜了还不行么?
她委屈!
夏言从更衣室出来,看到的就是邢然笙笨拙的抱着被子,小心翼翼往外移的身影,到门口时,他好像看到她在哭。
不过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夏言否决了,他苦笑,她现在变的那么狠毒,什么时候会哭了。
夏言见邢然笙的背影不见这才抬脚往外走,到楼梯口时回头看刑然笙在门口按密码,眼神暗了暗,出门了。
邢然笙出房间后,对她自己也是够呛,她的卧室竟然有设密码锁?!
邢然笙想了想,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直接放弃了。
看来她今天还是要忍着生命危险回夏言房间。
回到夏言房间,邢然笙去卫生间洗澡,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邢然笙这才有点接受她真的变成25岁的邢然笙了。
镜子里的她头发剪短了,还染了颜色,原先青涩的面容已经褪去,并且还画了妆,只是妆花了,真不知道夏言是怎么对着她这张鬼脸还那么淡定的。
默默卸好妆,镜子里就是脸色蜡黄,黑眼圈浓重的鬼样子,邢然笙默默的希望她只是穿越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不然她真的好丑啊!简直不忍直视。
邢然笙洗个澡就裹着浴巾出去找衣服。
更衣室很大,但是都是夏言他自己的衣服,一件女性的衣服都没有。
看来夏言娶她真不是自愿的。
找不到衣服,邢然笙又不能裹着浴巾满屋跑,顶着会被夏言剥皮的风险拿了一套夏言还没开封的衬衫和西装裤穿上。
袖子和裤脚都长了许多,邢然笙折了好几折才刚刚好,比划了一下,夏言估计有1米8几,比高中时又高了些。
穿好衣服,邢然笙就开始收拾房间,原以为床单上会有血渍,但是没有。
想想当初,她还是个天真的想要把第一次留给结婚后的人,当时还有人说她是想多了。
只是,邢然笙自嘲,看来她们说对了。
她的第一次没留给婚后。
好不容易收拾好,邢然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直直的倒在床上不想动。
可是她不动就要被饿死了。
无奈的爬起来,慢慢摸索的找厨房,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厨房却干净的一尘不染,冰箱里除了几瓶酒外什么吃的都没有。
这下怎么办?外面的世界她一点都不了解,夏言又不在家,冰箱里只有酒。
难道就这么饿肚子,等夏言回来?可夏言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说不定就巴不得她饿死。
“天要我亡,我不得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