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肇眉头一皱,一掌打开她的腿。
旋即道:“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人,还想否认?”
“就是!我们这么多眼睛看着呢,白王氏,你当我们都吓啊!”花婶子一直是怼白王氏的主力军,见此,立即火力全开:“现在白歌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得出医药费,赶紧把人送医馆去!”
“凭,凭什么!”白王氏一听要出钱,当即不干了:“是她自己摔的,我又没打到她!”
“没打到?她自己这么摔的,把自己摔成这样,来污蔑你?”花婶子哼道:“这种不要脸的法子,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假装昏迷的白歌:“……”
吐血的白王氏:“……”
“总之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她就是不想给我钱!”白王氏叫唤道。
“不给你钱?眼下得你出钱给她瞧病!我告诉你白王氏,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今天你要是不给钱,给歌儿治病,我们就到县衙联名告你!”
听得花婶子的话,白歌简直要在内心给她刷,老铁666!
就是这么怼的,继续,不要停!
白歌发觉,花婶子真是神助攻!
同一时刻,叶肇却瞥见白歌的睫毛颤了颤,他几不可见地一挑眉。
方才他就发现,白王氏巴掌压根没碰到白歌,便明白她是假装的,现在一看,更是明了。
叶肇脑子一动,立即明白白歌的打算,朝白王氏冷冷看过去:“对,今天你要是不给白歌治伤,我就去找县太爷告你一状,说你蓄意伤人!”
“就是!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做奶奶的?我看白歌没说错,那耕牛是你孙子弄丢的,你合该找你孙子要去啊!你不就是瞧见她们孤女寡母好欺负嘛。要不到钱,就恼羞成怒,把人打成这样,今天你要是不给个公道,这件事就过不去,咱们一块去县衙说道说道!”
“对,一块去县衙说道说道!”
村民们平素里就不喜欢嚣张霸道的白王氏,纷纷应和着‘讨伐’白王氏。
白王氏心里又气又慌。
尤其是叶肇开口之后。
叶肇上过战场,那是在县老爷面前挂过名的人,又是活着回来,有战功的,据说过些天,就要去县衙报道上任。
他要是跑到县老爷面前,告自己一状,这官官相护,那县老爷必定不能帮她。
到时候,少不得要打她一顿板子。
她如今年岁大了,不消几板子,怕是命都没了。
白王氏打心底里发怵,她身子颤抖起来,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们怎么就不信我的,是她自己摔的,不是我打的!”
“你平时打她少了?”花婶子哼道:“大家乡里乡亲的,你平时咋对待白歌的,咱们心里都清楚,见过的不少了,你现在说这话谁信?”
“说的是呀!”有的村民忍不住道:“就拿丢牛的事来说,牛明明是你孙子弄丢的,结果你却怪罪到白歌头上,把她撵出去冒着雨找牛,还不找到不许回来……你不知道现如今的天有多冷?她一个小姑娘受得住吗?我看你的心,真是比老虎还狠!”
“上次我还看见,白歌发烧的时候,你还去打她呢!你就说说,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白歌多听话懂事的一个丫头,你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