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民一瞧见里正,彻底慌了神,赶忙摇头,想要辩解。
白歌却抢先道:“里正爷爷,刚才的一切,花婶子和白大叔都看见了,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对,我刚才亲眼瞧见,他白二拿着那板凳,追着她们娘俩跑,那分明是要杀人啊,错不了!”花婶子附和地点点头,狠狠地剜了白振民一眼。
一个大男人,对着妇孺出手,真不嫌臊得慌!
“现在人证和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里正皱着眉,冷脸道。
白振民快哭了:“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他猛地指向白歌。
“都是这个小贱人,她害我!我在害我!”
“歌儿丫头才多大,她害你?”花婶子啐了一口:“别说这种不要脸的话了!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了?”
花婶子话音刚落,外头就走进来一个老妇人。
正是白歌的奶奶,白王氏。
对上白王氏,苏兰打心底的恐惧,作势便要上前服软。
白歌却一把拽着她,不让她低头。
打从一开始,她激怒白振民,为的就是等白王氏出头。
原身和苏兰,被白老三一家按着头喝血,喝了这么多年,足够了。
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得甩开这一家子吸血虫。
而今天,是个好机会。
若不然,白歌不会和白振民硬杠。
“娘,娘快救我啊!”
看见白王氏,白振民带着哭腔,连忙求助。
白歌听得心里一阵嫌弃。
这典型的妈宝男!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把我儿放开!”
白王氏是瞧见,晌午了,白振民一直迟迟没回家吃饭,出来寻的,意外得知白歌家请了里正,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赶了过来。
待看见白振民被白大富和白易押着,白王氏又气又担心。
白大富和白易却不理会她。
白王氏气得直跺脚:“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闻言,白歌忽然出声。
“奶奶怕是不知道,方才二叔想要杀我和我娘呢。”
白王氏一听,心里一惊,猛地一瞪白歌,警告地道:“你可别胡说八道!他是你亲二叔,还能杀你?”
白歌却置若罔闻,“奶奶别不信,方才那一切,花婶子一家都瞧见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他们。”
花婶子素来不喜欢虐待白歌的白王氏,闻言她便直接道:“对,我亲眼所见,错不了。”
“不是的!”
白振民闻言,求救地看向白王氏,挣扎着将方才发生的事颠三倒四的说出来。
得知白振民是瞧见白歌和苏兰吃了好东西,才过来闹出这一幕,白王氏对白歌和苏兰,恼恨至极。
“好啊,我说我家牛怎么会跑丢!死丫头,是不是你把家里的耕牛拿出去卖了?!”
白王氏脑子一转,索性反咬白歌一口。
白振民得了提示,便道:“对对对,一定是你这个臭丫头,把我们家耕牛卖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陷害起我来了!”
“奶奶,你这么说的话,太伤人了吧。”
白歌一听,嘴巴一瘪,委屈地哭起来。
“村里的人都知道,最后看着牛的是白小飞,就算有人倒卖耕牛,那也是白小飞,怎么会是我?我还能从白小飞眼皮子底下,把牛抢走不成?”她抬手一擦眼泪,哭唧唧地道:“再说了,我那些吃食,是我用羊乳跟花婶子换的,婶子可以帮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