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坏人！小贱人！”
白小飞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着不同于年龄的狠毒，瞪着白歌，骂出来的话，也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嘴里。
白歌知道，这都是归功于白王氏。
以往白王氏，哪怕是当着白小飞的面，指着白歌和苏兰的鼻子，反复的骂来骂去，不过是些小贱人、小娼妇等等下三滥的话语。
白小飞有样学样，一向骂起白歌来，毫不嘴软。
白歌面对白小飞的张牙舞爪，没多少反应。
叶肇却有些听不下去。
他眸子冷冷地望着白小飞，带着无声的压力。
“你再骂一句试试。”
白小飞对上叶肇那冰冷的模样，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小脸绷得紧紧的，抿了抿嘴巴，又扭头看着白歌，很不服气似的。
“你就是坏人！就是你害了我奶奶，我要打死你，为我奶奶报仇！”
白小飞说着，就把手里剩下那块石头举起来，朝着白歌砸过来。
“我砸死你，我奶说了，你就是个小贱人，活着都是多余的，早就该死了！”
巴掌大的石头，伴随着白小飞的辱骂，一块砸向白歌的脸。
但最后。
在距离白歌的面部几寸之地，白歌都打算往旁边躲的时候，旁边一条铁臂伸过来，稳稳地抓住那石头。
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可见用力程度。
白歌扭过头去看叶肇。
叶肇握着那石头，面色黑沉如水，眼里竟透着杀气。
“我刚才说的话，你当耳旁风？动她，谁给你的胆子？”
白小飞吓得身子一抖，往后挪了一步，抓着衣角的手颤巍巍的，却还在硬气。
“哼，我就打她了，有本事你打我呀！我爹说了，我是小孩子，就算把白歌打死都没事，可你是大人，你要是敢打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
叶肇把玩着手里的石头，声音比冬日还冷。
显然不把这话放在眼里。
“叶大哥，你别冲动！”
看着叶肇真的动怒了似的，白歌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站起来，将叶肇手里的石头拿过来。
叶肇蹙眉，“他打了你。”
言外之意，得打回来。
白歌道：“是得给他些教训。要不然，好好的孩子，都被白家人养废了。”
语毕，白歌扭头看着白小飞，咧嘴一笑。
“你爹说的对，小孩子打人不需要负责任，但你爹好像忘了，我也没及笄，打你也不用负责任哦。”
白小飞根本不怕白歌，“你敢！你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哦。”
白歌意味深长地拉了个长尾音。
下一秒。
她就抬起手，拿起石头，冲着白小飞的腿就砸了过去。
白小飞的反应慢了一下。
等他想躲的时候，那石头已经准确无误地砸到白小飞的腿上。
“啊！”
白小飞顿时捂着腿坐在地上，疼得小脸扭曲，眼泪顿时飚了出来。
小腿那一块，都被石头砸青了。
白歌并没有欺负了熊孩子的愧疚，她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道：“小屁孩儿，乖一点，滚回你家去，别再这碍我的眼，要不然，下次就不是腿了哦。”
白歌语气说的轻柔，好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
半点听不出来威胁。
瞥见白歌那笑盈盈的脸颊，叶肇眼里蕴生出些许笑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