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祁铭小声说了句话，耳力一向好的顾渝笙听到了。
“白少爷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厉遇寒眉头紧锁，低气压更强了：“事做完了？”
“好像是的。”
厉遇寒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
他冷静了几秒，径自下了车。
祁铭亦步亦趋地跟上，正当顾渝笙以为他们走远了的时候，祁铭却突然走了过来，敲了敲她这边的车窗。
顾渝笙看了后座的宁檬一眼，宁檬心领神会，开了车窗。
“顾小姐，少爷让我转告你，你什么时候正常了就什么时候上去。”
说完，不等顾渝笙有反应，转过身，一路小跑进了厉氏。
车内空气像是凝固一般。
阵阵清风扑面而来，顾渝笙看着窗外，看着那栋高楼大厦，若有所思。
片刻，她疲惫的声音响起：“......走吧。”
——
“你来干什么。”厉遇寒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满脸不耐烦。
“呦呵，厉少爷，新奇呀，平时都是面瘫，现在会生气了？”
祁铭在一旁默默看着，很想插嘴。
顾小姐出现以后，少爷面瘫过吗？
没有。
“你是真的闲的慌。”厉遇寒走到办公椅坐下，又是揉揉太阳穴。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不知道哪儿来的旋转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手上把玩着枝钢笔，笔上镶着一颗颗碎钻，价值不菲。
“哪儿有啊，这不忙里偷闲，来看您了嘛。”
厉遇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事情处理完了？”
“啧，小爷的速度你也不是不知道。”说完，打了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办事效率。”
“嗯，完了就好。”
厉遇寒抬头一瞥，看到他手里的笔：“新欢？”
男人看了看手里的笔，居然出了神，不知道是指笔还是其他：“是啊，过去的，也该放下了。”
厉遇寒没有接话。
男人晒然一笑，站了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走了。”
走到门口，厉遇寒突然开口叫住：“白景然。”
白景然停下脚步。
“你不应该逃避。”
白景然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那又怎样？”
他嘴唇开始打颤：“本来就不该开始的。”
厉遇寒看着他颓然的背影，终究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打开抽屉拿了盒烟出来，点燃，却没有放入口中。
待他掐灭了烟头，顾渝笙恰好推开了门。
顾渝笙后退两步，一室烟味让她不悦地皱起了眉。
“有病？”
厉遇寒看着刚刚掐灭的烟头，没有答话。
顾渝笙的心情平复下来，刚刚那抹烦躁早已褪去。
“你缺工作？”厉遇寒没有抬头，声音毫无起伏。
顾渝笙点头，可寻思着厉遇寒没抬头应该看不到，又答了句：“是。”
“我给你一份高薪工作，你做吗？”
顾渝笙诧异于他现在的爽快，有些不相信厉遇寒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什么？”
“知道什么是秘书吗？”
顾渝笙没听过：“没有。”
“没关系，反正我这差个秘书。”厉遇寒开始处理工作：“只要你可以，现在就能签合同。”
